醇王这四爪朝天的实在是不雅,徽瑜背过身去,心里却觉得痛快,要是搁在现代,她一定狠狠的把醇王修理一顿,可是在这里她就只能逞呈口舌之快。
“你这熊孩子,我是你爹,你敢打我,你这不孝,看我不修理你!”醇王丢脸死了,先被董徽瑜这泼妇给怒骂一顿,现在又被亲儿子给拱了,里子面子丢了个干干净净。
“诚哥儿……”
隔着窗子,楚珂的声音有些微弱的传了出来。
徽瑜眼前一亮,诚哥儿早已经满口亲娘的叫上了,若不是他爹抱着他估计又想要闯进去。醇王被诚哥儿折腾的够呛,两父子幼稚的你瞪我我瞪你,简直不忍直视。
楚珂这一胎难产,导致难产的因素有很多,徽瑜虽然都生了俩,但是自己没难产过,实在是不知道这个滋味,但是却能明白其中凶险。现在诚哥儿在外面跟他爹置气,楚珂担心孩子,说不定还能有着一口气撑着能顺利过这一道难关,因此那俩父子打闹,她都没劝阻诚哥儿。
若说这世上还有什么能阻挡死神的脚步,大约就是母亲对孩子的爱了。
有宫里的产婆跟太医助阵,楚珂这一胎也生的极其凶险,接连几次人都要不行了,徽瑜看着一盆盆的血水端出来,诚哥儿嚎着嗓子在院子里哭,这大冷天的就是不肯走,任谁说都不肯,就这么扒着窗户跟他娘说话。楚珂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应一声,他也不管就那么一直说,说了很多他娘给他许的愿望,都是没实现的,小小的孩子扒着窗台,稚嫩的嗓音带着倔强夹着几分哽咽,旁边醇王耷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直到接近子时,上元夜的最后时刻,楚珂这一胎才呱呱落地。
母子均安。
徽瑜回了王府,在寒冷的冬日里院子里立了一天一夜,真是有些熬不住。楚珂生产之后,徽瑜又盯着产房里收拾干净了,看着楚珂疲惫过度昏睡过去的容颜,一直待到天亮这才回了王府,她这一睡也是一天一夜。
“醇王妃可醒了?”徽瑜苏醒后得第一件事儿就问这个,人醒了才算是度过危险了。
“已经派人去看了,还没消息传回来。主子睡了这么久,还是先起来吃点东西吧。”雪莹扶着主子起身笑着说道。
徽瑜的确是饿极了,梳洗更衣用饭,吃饱喝足了,昭姐儿带着弟弟来了,姐弟俩万分委屈的看着她,徽瑜脑子里就想起了诚哥儿扒着窗台的那一幕。将两个孩子拥进怀里,徽瑜一边亲了一口,笑着说道:“今天陪你们玩,玩一整天。”
昭姐儿大声欢呼起来,搂着徽瑜的脖子幸福的尖叫。誉哥儿依旧一脸淡定,抱着的鲁班锁却是塞进了他娘的怀里。誉哥儿给徽瑜的鲁班锁是已经拆开还没有复原的,这么一松手,小布兜里的木棍顿时散落了一地。
“誉哥儿,别以为我不敢打你。”昭姐儿气的告状,别以为她不知道誉哥儿这么做是不喜欢她赖在母亲怀里,每次她呆在母亲怀里这臭小子就用这一招,气死人了。
徽瑜头疼的看着这对姐弟,争宠大赛又开始了,好怀念姬亓玉,如果他在的话把女儿抱走,世界就清净了。昭姐儿最听他爹的话了,谁的话都不好使,就听他爹的。
玩到中午的时候醇王府传来消息醇王妃醒了。
“醒是醒了,老奴看着醇王妃怕是要好好的将养一段日子才成,这一胎凶险的很。”尤嬷嬷立在王妃身边低声说道。
“难产伤身,自然要好生的调养。”徽瑜叹口气,将手里的鲁班锁的一根木棍递给儿子,又问道:“那府里的事情怎么样了?”
尤嬷嬷知道王妃意思,想了想就说道:“那位商姨娘被扔到庄子上去了,说是小世子让人打了二十板子,还不许给药,熬过去算她命大,熬不过去是她的报应。这事儿醇王都没拦一下,小世子怎么吩咐的下面的人就怎么办的。商姨娘期限还大嚷大叫的,后来直接被堵了嘴打,打完后扔到木板车上送庄子上去了。韩侧妃被关了禁闭,说是也被小世子打了巴掌,脸都肿了……”
诚哥儿这孩子脾气不好,十分暴虐,这一点徽瑜早就知道,但是也没想到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醇王都没管一管?”
尤嬷嬷顿了一下,“没,任由着小世子折腾。”
徽瑜就长叹一声,满脸的无奈,“醇王怎么就不知道拦一拦,这要是传出去,诚哥儿难免落一个心狠手辣的名头。现在还小就这样,日后只怕别人想起来也只会记得他的狠辣。”
尤嬷嬷看着王妃就劝道:“以后的事情就是醇王府自己的事情了,您这回已经是做的过了,日后要是醇王翻旧账……”她后来听说了王妃在醇王府的彪悍事迹,吓得心脏都要停止了,还狠狠的训斥了雪琪雪莹两个丫头不知道劝着王妃,带了那么多的人去,感情都是摆设。
王爷回来知道了,还不知道如何呢。
醇王再不济也是王爷,那里能被一介妇人骂成这样的。
“翻就翻吧,还能怕不成?不过,嬷嬷你多虑了,醇王那样爱面子的人,这样的事情丝丝的捂住还嫌不够利落,怎么会传扬出去,脸面还要不要?”
尤嬷嬷一愣。
“醇王这个人贪杯又好色,耳根软没定见,凡事跟着宁王走,一点主意也不拿。可是越是这样的人,越是没有大本事的男人,就格外的爱面子,这次的事情他丢尽了脸,谁敢说出去他都敢吃了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