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着说:“妈,对季莘瑶,我是心疼她,想保护她,给她安稳的生活,给她一个安稳的家,这是我从小到大在心里驻扎着的愿望,我不知道对莘瑶究竟是不是爱,我只知道对莘瑶这个人来说,如果顾南希哪一天不要她了,我还会想办法照顾她,即使她不需要我的照顾。这是一种从小到大的习惯,你知道,男人骨子里的那种正义感是与生具来的,我八岁开始就看着她被欺负被打,那是我八岁开始就驻扎在心里的想法,我想要她幸福,想看着她幸福。”
“所以呢?你还是喜欢季家那个丫头不是吗?所以你对顾雨霏……”
“我对顾雨霏……”秦慕琰依旧指着自己心口的位置,声音有些发哑:“是这里疼。”
“这里,疼的快要你儿子的命了。”秦慕琰的手指一下一下戳着自己的心口:“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不能碰她,也许没有我和顾南希在美国那巧合的兄弟情,我和顾雨霏这辈子都不会认识,不会有任何瓜葛,可人生就是这么戏剧,她偏偏就出现在我眼前,偏偏就是我最不能碰的女人在我身边守了整整九年。”
“然后我用什么回报给她?婚后整整两年的冷漠。”秦慕琰一边说一边自嘲的冷笑:“妈,你说,你儿子是不是个东西?”
秦夫人不说话,只静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向来放荡不羁的仿佛没长心的男人陷坐在沙发里,一句一句的难得的说着掏心窝子的话。
这是她的儿子,可她却从不真正了解,因为这个儿子一直都离他们太远了。
“上一辈人的事情。”秦慕琰道:“我不想管了,我真的不想再因为那些过去了几十年的爱恨纠葛,把我自己的妻儿扔在冰冷的房子里不放。”
“妈,卿卿的身体不好,她从出生开始就三天两头的要打针吃药,而我这个做爸爸从来没有给过她一点的安慰和给她半点勇气,去年她在g市中心医院病危,我没有陪在她们母女身边,也许这不是顾雨霏最恨我的原因,但就是这一点,也足以让我们整个秦家无地自容了。”
“卿卿病危?去年?”秦夫人当即便愣住了:“怎么会?不可能啊!”
听见自己的母亲、孩子的奶奶连孩子病危到差点离开人世的消息都不知道时,秦慕琰没说话,只是笑,冷笑,不知是在嘲笑这个家,还是只是在嘲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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