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哭?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将肚子里的孽种处理掉。”冯婉惠看着李欣然的肚子冷冷的道,不知不觉中已经四个月了,肚子已经开始隆起,坐在那里衣服已经遮不住肚形了。
李欣然没有想到她妈妈不仅没有说一句安慰的话,还说让她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想着这些天她的隐忍和讨好,一直换不到她的欢心,顿时怒从中来。
“妈,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我?是,那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对,可是那天我是无心之失,之后我也是看到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了,为了除掉齐琳才想出那个办法的,事情都过了那么多天了,你为什么还一直记恨我,我可是你唯一的亲生女儿啊,再说我现在都四个多月子,孩子早就成形了,打掉孩子不像你那时那么简单,我要做引产,你知不知道那对身体伤害有多大啊,如果我不幸死了,难道你就不一辈子自责难受吗?”李欣然哭得梨花带雨般的控诉。
冯婉惠的心有一丝柔软下来,李欣然有一句话说的对,毕竟她是她唯一的亲生女儿,她若真的没了,自己这一辈子活的又有何意义?
只是现在前有狼,后有虎的生活,让她真的觉得累了,如果留下这个孩子,她们还怎么和蓝冬儿,齐琳这两个像母女一般的女人斗?
“然儿,你不要哭了,妈只是不想让孩子脱累你,你现在怀着孙家的孩子,可是孙家已经破产,即将被数不清的债主追债,孙家现在就是热锅上的蚂蚁,任人宰割,而且经过那件事情,孙景扬自尊心受挫,变得暴戾,脾气古怪,根本不再是以前那个翩翩佳公子,你真的要为一个不值得的男人生下他的孩子来脱累自己的一生吗?你也看到了,在上流社会,你若是拖着一个孩子,嫁的不是丧偶之人,就是老头子,你还这么年轻,难道愿意去侍候一个比你爸还要老的老男人吗?”冯婉惠语重心肠的道。
齐琳走出家门,看到吴熙澈的车子停在大门外,他站在那里正一脸含笑的看着自己。
“你怎么来了?”齐琳有些惊讶。
吴熙澈对齐琳露出一抹温暖的笑,“我来接你上学啊,你一个人去学校我不放心。”
听着他贴心的话,齐琳的心里暖暖的,但她自看了孙氏遭遇财务危机之后,心里就一直很不安定,“谢谢你,熙澈哥,不过我想先去一下孙家,看看他们那里的情况。”
“好,你愿意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吴熙澈声音宠溺的道。
···
此刻,孙家的大门紧锁,在大门外面站满了人,一个个拍打着大门叫嚣着还钱,更有甚者怕孙家听不到,拿着喇叭在外面重复报放。
“姓孙的,赶快还钱,不然我们就走司法途径了。”
孙父站在阳台上,看着外面像蚂蚁一样涌动的人,那些面孔有许多是他熟悉的,此刻正带着一种恨不得吃了他的目光看着他。
想着以前那些人哪个不是低眉顺眼像哈巴狗一样的求着他办事,现在一个个翻脸不认人,在孙氏集团出事后第一时间来闹事要债。
果然是人走茶凉,毫无人情可言。
看着一夜之间愁白了头发,憔悴苍老了十岁的丈夫,孙母心里像针扎一样难受,走到孙父身边,拉着他紧握成拳的手,声音哽咽,“老公,你不要再担心着急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大不了我们去申请破产,那些债以后我们慢慢还,你再这样生气气坏了身体,让我们母子该怎么办?”
“是啊,爸爸,你是家里的主心骨,你不能出事,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周转资金救孙家的,我不会让你失去你一辈子的心血的。”孙景扬一脸坚定的道。
此刻他的心里充满了对夏夜宸的仇恨,他明明答应过自己不会动孙氏的,却没有想到一个宴席结束,他就对孙氏下了如此重手,孙景扬双拳紧握,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夏夜宸,你等着,如果我家真的就此落败,我就是拼上这条命,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景扬说的没错,资金周转的事情慢慢来,我们再想想还有什么朋友没有打电话借的?说不定一会就能筹集到资金了。”孙母安慰道。
孙父心凉如水的摇摇头,“能打的电话我都打了,那些人不是借口没钱,就是电话关机,就算有人借钱的,也是几万块钱的施舍,根本就不够还外面一个人的钱,我们孙家的气数是真的到了。”
“爸,你不要这样说,我们不是还没有联系过李家吗?欣然现在怀着我的孩子,我去找他们,他们一定会帮忙的。”孙景扬其实心里也没有底,以他对李永军的了解,他一定不会帮自己的,如果他猜的没错,李欣然现在已经在想着到哪去偷偷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吧。
孙母像是看到一抹希望一般,眼神亮了起来,“对啊,老公,让景扬去找李家,只要他们肯拉咱们一把,咱们就把这个难关过了。”
同为商人出身的孙父,对李永军的性格脾气是了如指掌,他有多么会见风使舵,有多么人性薄凉,他是知道的,他怎么可能会在孙氏落迫的时候拉孙氏呢?
不落井下石将孙氏踩一脚企图瓜分一杯羹就不错了!
“好,我出去应付他们,你带着你母亲去找李家,看看他们愿不愿意帮忙!”孙父说着拉着孙母的手从阳台上走回来。
看着孙父愿意从阳台上出来,孙母的心悄悄松了一口气,她最怕孙父一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