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跟唐慕年没有任何关系是事实,也不想跟他有什么牵扯,但每次都被傅寒深发觉看到,解释会变得廉价起来,甚至于后面完全没有必要,然后两个人产生隔阂……
这种感觉,她不喜欢,也不想发生那样的事情,虽然谁都会有一些小秘密,但却不喜欢因为唐慕年,就让她跟傅寒深产生距离。
她想不明白,为何她一次次都说得那么清楚坦白,唐慕年却还是一而再的缠上来?
不要说,唐慕年出现在这里是巧合,世界那么大,不会巧到连在另一个城市里都能这么恰好的碰见,不会巧到她刚出来买东西,他就恰好的出现在她身边。
没人相信会有这样的巧合。
无法理解地看了言唐慕年,宋言倏然收回视线,调头,欲要往酒店内走去时,唐慕年骤然叫住她,“宋言!”
他声音有压抑的情愫,两个字里面,却仿佛蕴藏了诸多说不出来的感情。
宋言唇畔紧抿,微微咬着牙,不想理会,可他的声音又连接着灌来。
“如果,”他说,“没有傅寒深,我们还能不能回到过去?”
听闻这句话,宋言顿感耳熟,渐渐想起来,曾经,她也对他问过这句话……
睫毛下垂,她抿紧唇,手里握着装着煎饼的纸袋,徐徐,才道,“答案,你很早就自己给了。”
那个时候,傅寒深并没有插足到他们中间,她对他还依旧抱有最后一丝的期待,只不过,他回答的决绝,让她最后的一丝希望,也都落空了。
当时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她想不起来了,不知道到底是他变了,还是她变了,或者两个人大概都变了些,所以,回味不起当初的感觉了。
宋言对唐慕年的爱,就像每一朵等待凋零的花,她一直在等待着希望他能多看一眼,等待着他能信任一些,等待着他能放下一些不能言的事情一点,等待着两人都能不计较从前。
可是这些分得清的分不清的等待,终归慢慢凋零了下去……
唐慕年身体震了住,回想起自己曾经说过的话,这辈子,都没这个可能了……
想起当时的情景,想起她看着他悲凉的眼神,心尖上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蛰了下,有些钝痛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也许,还会有那么一点可能呢?”他盯着她的背影,忍着心里的刺痛,艰难地问出来,“或许并不是完全没有一点可能呢?你会不会……”
“唐慕年。”阻断他的话,宋言缓声道,“这样很没意思。”
“……”
“我有儿子了,我现在跟傅寒深在一起,我们都很好,也要结婚了。”她说,“不想在这种时候,跟你谈论我们还有没有可能性这种问题。”
“但他是趁人之危,在你失意的时候才会走进你心里,你认为,这样的感情,真会长久吗?”他承认自己当时确实做了一件混蛋事,倘若不是因为当时她难过想要找人依靠,傅寒深怎么会在她身边?
在一个女人伤心难过就趁人之危的人,跟卑鄙小人,又有什么区别?
唐慕年的眼里,傅寒深就是那个不折不扣的卑鄙小人,不仅让宋言有他的孩子,甚至在当时宋言最为难过时,趁机而入,慢慢的,真正逼近她的内心。
这种痛恨感,近日来是无比的强烈,对傅寒深的怒跟恨,不论是六年多前还是现在的状况,都让他恼怒不已,深深的愤怒盘踞在胸口里驱之不散,几近要把他逼疯。
然而,宋言却听不得他的话,拢下眉,冷静地道,“我跟他在一起,跟我当时是什么处境没有任何关系。”
顿了顿,觉得没有必要跟他说起她跟傅寒深的点点滴滴,更没必要说起傅寒深是如何走近她的内心,她接着又道,“唐慕年,自重。”
“呵,自重……”重复着这句话,唐慕年不知是该嘲笑还是该如何,“这两个字,或许你更应该对傅寒深说才是,相信,他应该会更加合适。”
扯来扯去又扯到傅寒深的身上,宋言就愈发不想跟他多言。
见她又是要走,一点也不想跟自己处在一个空间的模样,他凛眸,睨着她骤然道,“我见过你母亲了!”
“……”
心头凛然,顿时一冷,宋言却没有回头。
“你母亲不会答应你跟傅寒深在一起的。”唐慕年看着她的背影凝声说,“不止她不会答应,所有人都不会答应,你们不可能会真正走到一起,永远都不会。”
宋言听不明白他这句“所有人”里,到底包含了多少人,只是听着他如此果断笃定的口气,就从心里感到排斥。
她冷而淡的说,“感情是我跟他的事,走不走得到一起,也是我们两个人的问题,只要想,目标够确定,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呵。”唐慕年又是一声冷笑的讥嘲,“那是因为你并不懂,你跟傅寒深之间存在着怎样的关系。”
这种充满神秘,而他却仿佛知晓一切的口吻,着实让人没什么好心情。
他有话不直接说,却偏偏这样来闹她的心,故作神秘的感觉,实在让她的脸色没法继续好下去。
握紧手中温度犹存的纸袋,她不咸不淡的,“既然我不懂,那就永远都不懂好了,你想说的如果就是这些的话,那我们就真的没什么再可以说的了,再见。”休欢名弟。
扔下最后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