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愉见状,忙想推开他,“你要带我去哪里?”
“你相不相信,如果我要针对一个人,哪怕不是在英国,也依旧可以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他回头,冲她笑道,“当然,你可以不信,但我并不介意可以示范让你看。”
他口中的别人,除了景臣,让人联想不到其他人。
裴思愉脸色倏然惨白下去,一对明亮的眼眸,渐渐渗透出来一股厌恶憎恨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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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前台,景臣正跟前台在说什么,然而前台却对他不断摇头,正是不耐时,就瞥见阿晨从电梯里出来。
知道他是白皓南的跟班,景臣三步并两步的朝他踱步而去,“在哪?”
阿晨刚刚走出来就是一把被景臣满目阴鸷地抓住了衣襟提起来,他后知后觉,“什么?”
“他们!”景臣阴沉着逼问,“现在,在什么地方?”
很快明白他指的是裴思愉跟白皓南,阿晨蹙眉说,“我刚才上了楼也没看到,现在正出来找。”
“你是那个男人的人,会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景先生,你无需用敌意的眼神看我,我对夫人……思愉小姐没有任何恶意,刚才停车后我就上了楼,但他们并没有回去,我现在确实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
对于白皓南身边的人,景臣自然不会轻易相信他的话。
阿晨也看得出来他的不信任,却是无奈笑了笑说,“虽然我跟在南夜身边,但并不代表,他做任何事情我都会认同,我只是没有选择的权力,他要我做什么,只能照做而已。”
景臣面色紧绷,犀利的眸子,没从他身上移开,抓住他衣襟的手,青筋跳动。
阿晨不愿跟他继续这里对峙下去,干脆开口,“与其我们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找找他们,现在英国那边在催促南爷尽快回去,今天他就要求思愉小姐跟着他一块走,我想现在两个人都这样消失不见,可能会有点问题。”
“……”
“景先生,”停顿了下,阿晨蹙了蹙眉,尔后,复杂的眼看了看景臣,适才说,“其实发自内心的,我并不想让思愉小姐跟南爷走。”
景臣看着他的视线有点狐疑,十分怀疑他这句话的真实性。
阿晨苦笑了下,说,“思愉小姐跟着南爷一块回去,可能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好受,南爷虽然说不会对她怎样,可是,谁知道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他?什么话,才是真能相信的?”
“……”
“南爷从小比较阴暗,特别在他母亲死了之后,精神上有些变化,做事狠绝不留余地,独占性强烈,他对思愉小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在精神上有一种依赖,而跟他这样的人在一起并不合适,思愉小姐也承受不起他继续的折磨。”阿晨面色凝重地说,“所以,我并不想思愉小姐跟他继续在一起,她以前已经饱受足够了南爷的一切,已经分开了那么多,看到她现在过得这么好,什么不好阴暗的东西跟过去都忘记了,实在不该再继续跟南爷在一起了,否则,她恐怕会又一次的经历过去的事情……”
说到后面,阿晨有点沉重的低垂下眼帘,可惜的是,他不希望,也只能他不希望而已。
他无法改变南爷的任何决定,他也没那个本事跟资格改变南爷的决定……
又抬起眸,阿晨真诚地望着景臣,“我想是比较喜欢现在的思愉小姐,可以的话,你能不能带思愉小姐离开?带她去一个南爷找不到的地方,让南爷彻底死了这条心。”
“那他呢?”景臣微微眯起了眼眸,慢慢松开了阿晨的衣服,眼中充满了怀疑,“你希望我带她离开,那么,那个男人呢?”
阿晨淡淡一笑,“南爷合适生活在孤独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