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此时能不太在意外面的情况,转而多注意他,相信不难看到,他眼神深处,正充斥着一种怎样压抑而危险地情欲色泽,深黑的眼眸,像是即将要把她吞噬。
那是一个男人在努力抑制的表现。
可宋言整颗心都被裴思愉跟宋小源在外面扰乱了,哪里有空注意他?
只想着只要他能别冲动的出去,她就已经谢天谢地烧香拜佛了。
“我选后者。”眼眸依旧急切地盯着洗手间的门,宋言随口回答。
“好。”
对于她的回答,他倒是无所谓,但却是突然反拽住她手腕,将她用力一带,宋言刚发觉到他语气有一些不对劲,然而却还没能做出反应,下一瞬,他托住她的翘臀,便将她压到盥洗台上,随之手指去解开她裤头。
仓惶中,心下猛地跳动,宋言惊愕瞪他,“你做什么?”
“自己看。”
“……”
傅寒深没心思跟她多费唇舌,撩起他浴火的人是她,要留下来的人也是她,给她选择的机会还不要,所以,孤男寡女,正常男女,两个人单独处在这么一个地方,发生什么事,也就不能说完全是他qín_shòu了。
他只是做了每一个正常男人都会做的事。
有过一次洗手间不愉快的经历,宋言当即就明白了他这架势是想做什么,不敢置信瞪大眼,她倒吸了口冷气,慌乱伸手去阻止他解开她裤头的手,“神经病!你别碰我!又想强迫人了你!”
“别忘记是你自己要留下来。”傅寒深沉沉的声音充满了低哑的性感,“我走还不准,到底是谁在强迫谁?”
“……”
他的语气居然还占了上风?
宋言羞赧了脸,他的手试图推开她,她硬生生抓住他。
在这场你来我往的拉锯战中,傅寒深十分不满于她的拒绝,冷沉着俊脸,沉沉的眼神盯向她,两个字命令,“放手。”
“是你该放手!”毫不避讳的对视上他黑沉眼眸,她咬牙恶狠狠地道,“我让你留在这里只是不想他们误会!你现在就像一头发泄不满,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我下半身现在不会思考!”
“……”
宋言又羞又恼,气红了眼,心里着急恐惧得不行,憋屈地瞪他,咬牙切齿的威胁,“你要是敢碰我,出去我就报警!”
“随便。”他满不在乎,“顺便再把你从一开始如何勾引我的事情一并说出来,相信警察局的同志们很乐意听你称述事实。”
之前在警察局时她就听闻了,连局长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怎么可能轻易就治得了他?
宋言不敢相信,“诬赖人,我什么时候有勾引你了?”
他直白露骨,在她面前没有想过委婉,“你第一次给我检查小弟弟的时候不算勾引?”
宋言简直要被气笑了,“那是很正常的检查好不好?是你自己变态有了很明显的反应,再说你有反应不是很好吗?起码证实了你不是性方面不行,这种事情怎么能说我勾引你?你没有常识!”
“我没有常识,你有常识还醉得不轻抱着我一整晚叫老公?”他掰开她阻挡的手,语气沉沉的,“是个陌生人你都叫老公,你都叫了多少个老公了?多少个男人都成为你老公?这就是常识?”
宋言被噎住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怎么不知道?
“别想往我脑袋上扣屎盆子,我印象中没有这种事。”
“喝醉的人通常都爱以自己不记得来推卸责任,你也不例外。”跟她推搡间,傅寒深略有不耐,再一次低沉警告,“把手放开,别打扰我。”
“……”
他充满侵略性的气息肆无忌惮地充斥在整个空间内,宋言整颗心都乱了,慌张得不行,脑袋里不断思索应对手法。
出去必然让宋小源对她另眼相待,她会受不了那种感觉,毕竟是一个做母亲的,居然跟一个认识不久的男人躲在洗手间内,怎么想都不会是一件好事,对孩子的认知影响力太大,并且还有可能会让他以后戴有色眼镜看她,但凡每一个在孩子面前有自尊尊严做母亲的,这些都是最不愿意看到的。
她赌不起这个结果。
但,不出去……
不出去就分明是被这个男人吃得干干净净,在力道上,她赢不了他!
情急之中,宋言咬唇,做着挣扎,“你应该已经知道,我是结婚过的。”
本以为,这样的话,多少会对这个男人有点效果,他再怎么qín_shòu,应该也不会对一个已婚妇女,不是干净身体的人感兴趣才对。
可哪知,傅寒深反而挑眉问,“所以呢?”
“你就没有一点点洁癖精神吗?”宋言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在情急中,甚至不惜诋毁自己,揭开自己的某些伤疤,句句透出自己的不堪,说,“我有个儿子,我儿子不是我老公的,并且是我跟他结婚后有了别人的孩子,所以你应该知道,像我这么乱到不堪的人,一定不怎么干净,我……”
“所以你说这么多就是不想让我碰你?”傅寒深一语击破她的心思,语气透出淡淡的不屑,冷冷不客气的道,“就是你这么不检点的女人,才需要抽。不治一治,你就不懂跟陌生男人相处是多么危险!”
“……”
“乖乖的,把手拿开。”他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