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粱晚笙的抱怨,路禹森不以为然的勾了勾唇,并没当回事。
“你认识靳容宸?”紧了紧身上的浴袍,慢慢朝他靠近,粱晚笙拧着眉,再次仔仔细细的打量起了这个人。
难怪她说怎么老觉得这张脸眼熟,合着跟靳容宸认识!
片刻之后,粱晚笙终于成功的想起在哪里见过他,情绪顿时变得激动不已,看他的眼神也瞬间戴上了有色眼镜,“哦,我想起来了,那次在火锅店,坐他旁边的就是你!原来你是他的狐朋狗友啊,蛇鼠一窝,你们这群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被她记起来,路禹森其实挺意外,心里也有丝丝喜悦弥漫开,至少证明他在她眼里不是路人甲的长相,但是后面那句他就有点听不下去了,“小姐,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吧,对待恩人是这种态度?”
一想到他是靳容从狐朋狗友,粱晚笙就是想对他客气都客气不起来,“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可你不该通知靳容宸来接我,我恨死他了,一点都不想看见这个人!功过相抵,所以我跟你两不相欠!”
说完,趁着靳容宸还没到,来到路禹森面前,粱晚笙很不客气的摊开掌心向他索要自己的衣服,“请你把我的衣服还给我!”
“都湿透了,我已经命人拿去洗了。”路禹森照实说。
末了,清冷眼神漫不经心的往她身上瞟了一眼,他戏谑的挑唇,没来由的想逗她一逗,“你不怕丢脸或是让人误会的话,大可以就这么穿着浴袍出去!”
“你……”粱晚笙几近抓狂。
挑衅的瞪了他一眼,她转身,赌气似的朝房门口走去,“走就走,谁怕谁!我宁愿被人误会,被人笑死,也不要被靳容宸那个混蛋带走!”
没想到看起来文文静静的一个丫头脾气还挺大,路禹森意外之至。
烦闷的一个抿唇动作之后,他健步如飞的冲上前,长臂一伸,就拦住了她的去路,“不许走!”
粱晚笙恼火的白了他一眼,“你凭什么拦我?”
路禹森隽秀的脸部面条依旧冷峻,给出的理由也是相当的充足,“凭我是容宸的朋友,在他没到达之前,你哪里都不许去!”
没想到这雀靳容宸如出一辙,粱晚笙好笑的抖了一下肩,忍不住感叹道,“呵,还真是物以类聚,难怪你们会成为朋友!”
路禹森依旧面无表情,冷冷的回,“随你怎么说。”
“让开!”一想到靳容宸就快到了,被他带回去肯定又会被欺负的很惨,粱晚笙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也就管不了什么救命之恩,怒不可止的动手推起来面前的男人。
“既然被我碰上,我就有义务帮兄弟看好他的女人。我放你回去,好让你再去跳海?”
“谁是你兄弟的女人,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推他不动,粱晚笙本就窝火,再听他如是说,她越发气不打一处来,“还有,谁跳海了!”
“谁跳海谁自己心里清楚!”路禹森冷嗤一声,目光落在她白希肌肤上那些红痕上时,甚是觉得刺眼,先前他就看见了,只是一直没做声,“至于你是不是容宸的女人,你最好先低头看一下你脖子胸口上的痕迹再发言。”
低头往身上看了一眼,粱晚笙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丢脸。
忙松开他,尴尬的直把浴袍的领子往紧拢。
可是再怎么拢也不是高领,胸前可以遮住,但是脖子上的那些痕迹就是把湿哒哒的头发死命的往拢拨也挡不住,她羞恼的咬起了唇瓣,恨不得把靳容宸那个混蛋千刀万剐。
“那个谁,我求你……”
不及她说完,路禹森冰冷的声音就将她打断,“不好意思,我不叫那个谁,我有名字,路禹森。马路的路,大禹治水的禹,森林的森。”
说实话,他也不懂他为什么要告诉这丫头自己的名字,甚至还做那么详细的解释,生怕她记住那个字似的。
硬的不行,粱晚笙开始以柔克刚,“好,路先生。算我求你,让我走可以吗,我真的……真的不想看见那个人!”
“我劝你还是放弃逃走这个愚蠢的念头,就算现在我放你走,以容宸的性格和手段,今天就是把这座城市掀了也会把你揪出来。”
这家伙软硬不吃,粱晚笙简直快崩溃。
也不再跟他客气,她一脸烦躁的继续推他,一心只想赶在靳容宸到达这里之前逃之夭夭,“那我也要离开!你让开!”
“容宸听说你自杀,很着急,也很担心你,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
“谁要他喜欢,他这个强+歼犯!”粱晚笙牟足了劲儿继续推,没好气的回,“还有,我再跟你说一遍,不是我自杀,是那个女孩子想自杀,我是想去救她!”
“容宸他……他把你给强了?”饶有兴趣的挑眉,路禹森冰川一样的俊颜上难得的浮上了一抹惊讶,“那我更不能放你走了,回头你出事,我得担责任。”
“你……”
两个人僵持不下的一刻,房门被人推开。
一进门就看见两个人跟门后拉拉扯扯的,靳容宸俊挺的眉峰条件反射的蹙起,“你们在干嘛?”
正主儿到了,路禹森快速收手,“你别误会,她要走,我替你拦着。”
“这样啊。”了然的点了一下头,靳容宸展眉笑开,上前就往他肩上轻砸了一拳,以示感激,“路禹森,今天亏得有你,要不然……总之,谢了!”
“兄弟之间那么客气做什么,我也是碰巧赶上。”
跟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