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风看了看那些被自己俘虏的西域战士,脸上浮出怜悯的表情。
“穷寇莫追。我相信这下他们应该不敢再轻举妄动了。”萧子风摸了摸阮凤舞的头,温柔的说道,再说我们现在也需要休整,不能就这样贸然出击,毕竟北野仓还虎视眈眈的在北面盘踞着,我敢保证他是打的坐山观虎斗,然后坐收渔翁之利的主意。
阮凤舞也蹙眉,这一层她也不是没有想到。
“影子,带一队人马,把这些战俘都安全的送到西域的国界,但是这位将军给我留下。”萧子风看到迎面而来的影子,立马吩咐道。
影子领了命,迟迟没有走开,萧子风不悦的看着他,“还有何事?”
影子扭扭捏捏,最终还是问了出口,“师父,你没事吧?”看着她浑身是血狼狈的样子,他还真有点担心。
阮凤舞浅笑,内心也是非常感动,站在萧子风旁边轻轻摇摇头,“我没事,你去办你的事吧。”
影子这才走开。
萧子风望着影子的背影,然后又看了看阮凤舞,然后有点不平的说道:“我真心搞不懂我是他主子还是你是他主子了。”
阮凤舞扑哧一下笑出声,这可能是战后最发自肺腑的笑了,萧子风只是眉峰一挑,“你笑什么?”
阮凤舞摇摇头,但是依旧意味深长的笑着看着他,从头到脚的打量着他,“我发现你真是醋坛子,不管谁的醋你都吃,为了一个下属跟我吃醋,你的脸呢?”
旁边的士兵已经去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这时候空地上除了他们,没有其他人。
所以说起话来也更加的肆无忌惮。
萧子风并没有她的话而生气,而是淡淡一笑,也觉得自己真是多虑了,也只有在她的面前不是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皇帝,也只有她敢说这些听起来十分无礼的话。
宠溺的为她整理了一下衣服,“你快去洗一洗换一身干净的衣裳吧,一会出来轻点战利品。”
阮凤舞得意的蹦跶着走开。
当她洗完澡出来,还在系着腰带,头发都还湿漉漉的搭在肩上,没想到营帐中神不知鬼不觉的多了一个人,一个热情似火的红衣女子。
再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南宫沧月。
“呵呵,什么风把南宫王爷吹到我小小军师的帐中?您就不怕被人传出闲言碎语?”
阮凤舞能感觉出来她不是带着杀意而来,要不然刚才在里面洗澡的时候,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也怪自己太放松了,被这胜利的喜悦冲昏了头脑。
南宫沧月冷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看着她出水芙蓉的样子,倒是嘴角动了动,勾出一个微笑的样子,“皇后娘娘,您就别装了,咱们都是明人不做暗事的人。”
没想到南宫沧月那么不给面子,直接了当的就指出阮凤舞的身份,而不给半点的寒暄和虚应付。
阮凤舞身体顿了一下,随即拿起旁边的帕子,把还在滴水的头发擦干,整个人神清气爽。
“呵呵,王爷果然好眼力,这么快就被你识破了身份,不过还请王爷帮在下保守秘密,毕竟军营里是不允许出现女眷的,不能因为我是皇后就能坏了规矩。”一边说着话一边用杯子给她倒上茶。
递到她的面前,“这军中实在找不到上好的茶叶,王爷若不嫌弃就将就。”若嫌弃可以忽视。说完扬起头,咕噜噜的喝完一杯茶,可以说是牛饮。
刚跑完澡出来,确实有点口干了,再说西北地区确实空气干燥无比,一天不喝几壶水感觉浑身不舒服。
南宫沧月尴尬的一笑,她是绝对不可能喝这种茶的,再说,军营里的东西看着都那么不干净,刚才进来找坐的时候,都是用手帕擦了又擦,确定这黑黢黢的板凳真的不脏的时候才坐下。
“素闻皇后娘娘聪颖贤惠,今日一见,果然担当得起母仪天下这四个字。”南宫沧月依旧冷着脸,没有任何表情,但是说出的话倒还喜人。
阮凤舞不甚在意的一笑,“呵呵,都是些谬赞,向王爷的这样女子才是能令时间所有的人倾倒。”
阮凤舞带着三分恭维七分恭维的话语回答道。
只见南宫沧月一声冷笑,“世间所有人吗?可是唯独有一个人不这么认为。”
说话间她的眼神一直盯着阮凤舞,她想要搞明白自己究竟比面前这个女子差在了哪里?聪慧?才智?美貌?
可是这些她都不缺,或者甚至可以说还超过她,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萧子风连一个眼神都不愿给她?
阮凤舞心虚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心里暗自唾弃,搞的自己好像是第三者似的,只怪南宫沧月的气势太强,不管跟谁说话,不管什么眼神看着对方,都给人一种盛气凌人的感觉。
阮凤舞暗骂,也是阮凤舞这个身子骨,脸蛋是不输给她,可是这个人的气质确实没有她威武霸气。
定了定心神,然后唇边露出真诚的笑意,她知道南宫沧月所说的是谁,但是装傻充愣谁不会。
“看来王爷是有心仪的对象了?今儿找我是想要谈谈心取取经?”阮凤舞用着单纯的眼神望着她,她不会傻到自己挑明,然后说,你上吧,少女,勇敢的追求你的幸福吧。
她赞同别人追求幸福,但是追求幸福的同时不要伤害到了别人的幸福就好,尤其是她的。
南宫沧月淡淡的一笑,尽管是淡淡的,根本没有发自内心没有笑到眼眸的深处,但是房间依旧像沐浴了春光似的,那么明亮鲜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