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沧月被她问的无路可逃,只能硬生生的接住她那凌厉的眼神,“你什么意思?”
她仍旧是不敢确定,所以微弱的开口,这个时候的语气好像比刚才更加的没力气,而且脸色也煞白,就像真的是一个久病不起的弱女子。
“我什么意思?难道还不够明白?其实以王爷的聪慧,恐怕早就有所怀疑吧,只是碍于自己假怀孕的事情不想去深究,要是深究起来,真的就只是那个小太监阴差阳错下毒这么简单吗?”柳樱岚根本就不给南宫沧月反应的时间,愣是把这件事一层一层的剥开,让她看到这件事的实质。
最后南宫沧月被她反问着无力的垂下眼睑,根本没有了勇气去正视她,去正视她所说的话,因为这件事要是细想,后果对她的太极太过于强大,她宁愿一直蒙在鼓里,不让那所谓的残忍的真想大白于天下,所以她根本就不去想这件事。
终于柳樱岚还是给了她足够喘息的时间,然后慢慢的开口,“其实你的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何必要逃避?难倒你对他仁慈他就会转过头来怜惜你?并不是,男女爱情这件事本来就是不公平的,不能因为你对他付出了他就必须得对你动心。”
虽然语气放缓慢了,可是说出的话比刚才还要残忍还要现实。
“真的是他吗?”南宫沧月无助的拉着一直静静的站在旁边的林蓉的手,很是渴望看着她摇摇头的样子,可是无奈,林蓉最终还是点点头。
“我也希望不是,其实我在前几天就已经查了出来,因为我跟这位姑娘有着同样的疑虑,查了出来之后,奴婢看着王爷您成天是无精打采的样子,根本没有敢跟你说,以前我也对陛下抱着一点点的希望,可是自从我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就觉得王爷您实在是太不值得了,为了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可是他却连你们之间的一个孩子都容不得,虎毒尚且不食子你。”
林蓉悲愤的说着,眼睛也带着心疼的眼神一直看着南宫沧月的反应。
她知道,这样的打击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扛得住的,但是她却相信她家的王爷,因为南宫沧月并不是普通的女人,虽然在爱情面前她能犯所有人的错。
本来紧紧的拉着林蓉手腕的手渐渐的因为失去力气松开,就像是虚脱了那样的滑落,林蓉一声惊呼,或许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或者说这样的消息对于她来说也是灭顶之灾。
而柳樱岚则在旁边冷眼旁观,她比南宫沧月多了一个优点,那就是她只管付出,并不像南宫沧月那样抱着极大的希望,因为她知道,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她害怕失望大了有一天她会连一个在他身边的都没有了。
“王爷不必伤心,这种男人是不值得您去付出去悲伤的,他既然能对你们的孩子下手,那么也就有可能对你下手,或许对你下手对于他来说更加的简单,因为你根本与他毫无任何的干系。”柳樱岚好像还不觉得床上那已经麻木的不知道怎么动弹的人还不够伤心一样,还在继续添油加醋。
柳樱岚的话貌似起到了一点的作用,本来像是一个木头似的南宫沧月,听完她的话之后,慢慢的抬起眼皮,很久很久,好像才能看清眼前的东西一般,把眼神聚焦到了柳樱岚的脸上。
“说吧,有什么事情要我配合?”
刚才她一动不动的画面,很是吓人,其实也在心里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那就是她要为自己报仇,为那个本来就不存在的孩子报仇。
而且她还要让天下人知道,她南宫沧月永远都是那个天下最为尊贵的女子,让所有人都得供奉为神灵的女子。
萧子风,阮凤舞,那么就请这些人统统的来接受神灵的惩罚吧。
柳樱岚见眼神慢慢恢复了清明且里面已经有很多的复杂的情绪在涌动的南宫沧月,满意的微微一笑,其实她脸上的微笑急一直没有消失过。
“很简单,就是跟我出宫,然后回到南疆,我的主人会助你登上南疆的皇位,本来你的弟弟也是一个草包,根本就无所事事,要是继续让那些老臣掌控实权,还不如你这个嫡出的王爷当皇上,你们南疆的历史上,并不是没有女人当皇上的先例。”
柳樱岚看了看周围,确定这房间里只有她们三个人,然后大大方方的说着,只是声音减小了一点点,毕竟这里是皇宫,让别有用心的人听了去,终归不好。
南宫沧月嘴角浮起一个嘲讽的笑容,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呵呵,这跟现在的皇上有什么区别?到头来还不是你们的傀儡,我相信,你的主人既然能帮我上皇帝,那么他也一定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和野心家做朋友,我一个弱女子可没有什么胆量。”
她的眼神里满是谦虚,反正现在是貌似是他们在找自己,那何不把资格抬高一点。
柳樱岚好像一早就预料到她会这样回答,也不着急,继续缓缓的道来,那微笑仿佛预示着她根本没有一点儿的杀伤力。
“我知道,王爷肯定会有这样的顾虑,无非是我们找你谈判,却没有拿出实质性的诚意来,我也知道,救您出宫这件事并不是什么诚意,因为您没有我们的帮助照样能出宫。”她倒是很谦虚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对于柳樱岚这么及时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问题,南宫沧月内心一悦,一扫刚才的郁闷,面前这个姑娘好像也没有刚才那么的抬眼,然后弯着眉眼咧嘴一笑,“你错了,我是没有你们的帮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