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很大,窗明几净,地板上铺着厚厚的大红地毯,踩在上面只觉得软绵绵的,房间装修得很华丽却不失温馨,墙壁上挂着漂亮的油画,黑色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彰显出尊贵与不凡。
墙壁上挂着一个巨大的电视机,角落里还有一个吧台,里面的架子上摆满了各种美酒,站在吧台里的漂亮女服务员穿着一身大红的裙装,脸上始终洋溢着一股灿烂的笑容。
许一眉头一拧,这完全不像是赌场,倒是更像唱歌的地方。
“这是休息的地方,房门里面才是。”
郭明权看出了许一的疑惑,“这里是供客人中间休息的地方,可以喝点酒看会儿电视放松一下心情,进了那边的那扇门,里面才是战斗的地方。”
“郭明权,你今天也要上场么?”
顾毅成呵呵一笑,拔腿往里面走去。
“成少,很久没跟你一起玩牌了,想必你的水平越来越高了,今天正好见识一下。”郭明权呵呵一笑,“怎么成少不欢迎?”
“那倒不是,多个人给我送钱怎么会不欢迎。”
顾毅成很张扬地大笑起来,目光扫了一眼郭明权手里拎着的密码箱,“我只是担心这点钱都不够许总输的。”
“成少,谁输谁赢不是嘴巴上说说就能做到的,那是要真刀实枪地拼出来的。”
许一淡淡一笑,跟在沈娟的身后走进了房门。
顾毅成闻言一愣,脚下一顿,看着许一挺拔的背影,眉头微微一皱,顾毅成应该知道自己玩梭哈的厉害,许一却没有知难而退,难道许一这小子是个玩梭哈的高手?
不过,既然在沈娟这里碰上了,自然要利用这个机会狠狠地扫一扫许一这家伙的面子,思虑及此,顾毅成横了一眼身边的一个年轻人,“葛少,借一步说话。”
年轻人闻言一愣,脚下一顿,回头看了一眼顾毅成缓缓地点了点头。
许一跟在沈娟的背后走进了房间,装修跟外面那一间差不多,红色的窗帘被整齐地扎在了窗户的两边,房间的中央摆着一张赌桌,几把椅子围在桌子边缘。
“许一,你确定要上场?”
郭明权将手里的密码箱往桌子上一放,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摸出一颗烟点燃吸了一口,“成少在圈子里可是出了名玩梭哈的高手,你确定要跟他赌一场?”
“当然,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呀。”许一呵呵一笑,走到窗户边,看着窗外景物,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明权,你不懂的,有些人之所以骄傲,是因为没有人他们最擅长的方面击败他,久而久之他们就觉得自己了不起,能够肆意践踏别人的尊严。”
“对付这样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他们自以为最厉害的方面战胜他,一脚将他们踢下云端,再狠狠地踩上一脚,让他在你面前永不翻身!”
“许总,你这性格太也太激进了一点吧。”
沈娟嫣然一笑,“终归大家都不是外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地,做事还是留一点后路的好,虽然我沈娟没什么能耐,不过大家都还给我几分薄面,许总要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话,不妨招呼一声。”
“多谢娟姐提醒,不过,事关他老子的前途大事,有些事情是不可能妥协的,我知道怎么做的。”
许一呵呵一笑,对于沈娟的提议报以微笑,只不过顾毅成还想着借机跟自己死磕,同时向他在京城的后台表明决心,怎么可能和解,在顾毅成决定拿许家做他老子上位的垫脚石的那一刻起,两人之间的就已经注定了不死不休的结局。
“娟姐,你也手痒了?”
顾毅成推开房门走了进来,笑呵呵地将手里拎着的密码箱往桌子上一扔,“正好有段时间没跟娟姐切磋一下了。”
郭明权眉头一皱,顾毅成显然是故意无视了许一的存在一般,尽可能地刺激许一的情绪,让许一在接下来的牌局中失去冷静。
虽然许一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变化,不过,谁知道这个性高急躁的家伙心里是怎么想的?
也许这平静的表面下,隐藏着的是滔天的愤怒。
“我也很想跟成少切磋一下,看看成少是不是又进步了。”
沈娟咯咯娇笑一声,立即安排起来。
片刻之后,赌局正是开始,荷官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他的一举一动表明他是个很专业的荷官,至少在许一的眼里是如此。
赌桌上总共有五个人,每个人拿到了两张牌,一张底牌和一张明牌,沈娟拿到的是一张红桃九,顾毅成拿到的是一张方片k,许一拿到了一张草花四,顾毅成的朋友葛壮飞拿到了一张草花八,郭明权拿到了一张方块九。
“今天运气不错嘛,小玩一下吧。”顾毅成呵呵一笑,拿出两扎钞票往桌子中央一扔,他刚刚看过底牌了是一张草花k,也就是说他手上有一对k,目前看来是最大的。
许一拿起底牌看了一眼,底牌是一张黑桃三,这种牌做成打牌的可能性不大,不过,这是第一局总不能未战先怯,在气势上输给了顾毅成,也抓起两扎钞票扔了出去。
第一局牌显然是没有一个人放弃的,第三张牌发下来牌面立刻发生了变化,顾毅成一张方片k,一张黑桃六,许一一张草花四,一张红桃五,葛壮飞一张草花八,一张黑桃k,郭明权拿到了一张方块九,一张红桃a,沈娟拿到了红桃九,一张方块二。
郭明权的牌面最大,他拿起底牌看了一眼,犹豫了片刻,拿出二十万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