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骨猰貐兽见南宫易猛地抬起手臂,便似心有灵性一般,仿佛记得当时自己被一举击倒的情形,一时之间竟真的停住了来势。
南宫易见天骨猰貐兽停了下来,心中一喜,暗道:“这畜生竟然能听懂我的意思,如此倒也妙极!”
他一边扶起瘫坐在地上的娇俏少女,一边恶狠狠的凝视着眼前的天骨猰貐兽,口中冷了冷道:“你这畜生若是识相,先下还不掉头逃命去。爷爷今日杀的畜生已经够多了,看你一脸善相,特意放你一马!此时若是不走,等到爷爷改变主意,你这畜生便是想走,也是来不及了!”说着,左手一伸,将那少女拦在了自己身后。
天骨猰貐兽望着南宫易,许久,却不见他向自己出手攻击,巨大的脑袋再次仰天嘶吼,再次跨出步伐朝南宫易逼了过来!
南宫易眼见自己说的一番话等于是放了屁,只好一边向后退去,一边抬手当着前面喝道:“你这畜生怎地如此顽固不化,爷爷就要出手了,你这就等死吧!”
他虽然喝斥声比适才还要响亮倍余,但那天骨猰貐兽却似浑然不觉,依旧四爪起落,朝他欺身而来。喉咙间呜呜声不断,钢刀利刃般的獠牙不停咀嚼,显然已经对南宫易二人垂涎不已。
终于,南宫易究竟还是没有将眼前的天骨猰貐兽吓退。天骨猰貐兽前爪一伸,一股狂风顿时便袭上南宫易的面门,钢爪未到,掀起的劲风已经将山坡上的沙土卷起,打在了南宫易的脸颊上,隐隐作痛。
南宫易虽然惊恐,但还是像适才那般,将双掌猛地朝外一推。可是奇怪的是,这次那种狂猛劲道并未由全身经脉中冲出,如此,也就更不要说那闪烁如虹的青光一举将天骨猰貐兽击倒。
般的钢爪就要扫落在南宫易的身上,南宫易只觉自己所穿的衣衫猎猎风响,沙土迎面打落,这一击料定也必是致命非常。当即口中哀叹道:“我命休矣!”
便在南宫易心怀死志释然应接眼前天骨猰貐兽的雷霆一击时,忽听远处一声疾呼:“畜生敢尔,快些伏地受死!”
那声音听在耳中,便似在百丈之外,但等到几个字说完,却已到了南宫易身旁。他只觉自己身子一轻,顷刻间便被人拦腰抱起。他双臂挡住了眼睛,耳旁风声阵阵,也瞧不见眼前情形。但直觉告诉他,自己正在被人抱起朝后急速退去。那人身法之快,比之自己,竟快过倍余。
他虽未曾见到搭救自己的人是何面目,但隐隐想起适才的呵斥,那声音娇弱清脆,分明便是一个女子。眼下被他抱在手中,一阵阵兰花幽香丝丝缕缕的浸入鼻息,恍恍惚惚直如做梦。
正自想着,忽觉脚下一震,身子顿时便站在了地上。抬眼一看,方才那天骨猰貐兽距离自己竟然已有百丈之远,虽然它还继续在朝自己这边追来,但微微一动脑,便知其所为必定会徒劳无功。
转过身,站在自己身后的便是刚才那个少女。除此之外,站在自己身旁的尚有另外两人,这两人一人身着紫衫,一人身着黄衫,轻风一拂,那轻纱薄衫顿时便衣袂飘动,乍见之下宛如九天神人一般。
南宫易尚未瞧见这二人的容貌,便听到其中一人开口道:“你们两个小孩也真是胆大,竟然敢一个人闯进这即翼山来,可是不想要命?”
南宫易循声望去,这才发现说话之人乃是那个身着黄衫的女子。这女子鸭蛋脸一双杏眼中精光隐隐,所说称不上艳丽娇俏,但也并不难看。适才对他们二人说话的,正是这黄衫女子。
南宫易尚未答话,一旁的紫衫女子却忽然开口道:“筱晴,何必对他们两个小孩出口喝斥?你看他们的样子,定然是被那天骨猰貐兽吓得不轻,也算是他们胆量不小,放给寻常孩子,眼下只怕已经晕了过去。”
那被称作筱晴的女子听了紫衫女子的话,轻轻一笑,道:“圣主常说菱缘姊姊心肠太好,遇事总是先为别人找想。当时我还不信,眼下可算是真的见识了!”说着一指紫衫女子,对南宫易和那小姑娘道:“你们俩还不赶快谢过菱缘姊姊的救命之恩!若不是她方才瞧见你们二人,再从天骨猰貐兽口下将你们救出,现在你们俩的小命早就没了!”
名唤菱缘的女子听了黄衫女子的话,嫣然一笑,原本就清丽脱俗的她,在这一笑之间更是灿若桃花羞煞兰馨,口中啐道:“就你喜欢贫嘴,跟两个孩子认真什么?”
不料那小姑娘赶忙上前一步,躬身往下一拜,口中道:“多谢神仙姊姊救命之恩!”说话间,便要磕头谢恩。
紫衫女子见状,容色一边,急忙一把将她拉起,口中不悦道:“小妹妹,你这是做什么?救人性命本是世间大义,何况你们二人还只是小孩,你们根本不用行此大礼。不然,倒叫旁人说我欺负小孩了!”说着,又是微微一笑。
黄衫女子见那小姑娘都知道感谢她们二人救命之恩,但眼前这少年却似对他们二人出手相救浑然不觉,心中奇怪之余,当即开口问道:“小鬼,这小姑娘都知道俯身拜谢我们救命之恩,你怎么没有一丝的感激之意呢?”
南宫易心中自然也感激这二人出手搭救,可是一见到这黄衫女子颐指气使的样子,变不觉心中有气,暗道:“原来你们二人出手相救我们,却是为了得到我们的感激与仰慕,如此心思,倒是不谢也罢!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