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点点头道:“说道精通却也不敢,只是略微精通而已!”他这句话与其说是自谦,倒还不如说是有意卖弄之下的欲盖弥彰。
袁紫英闻言,心中一喜,又说道:“想不到小兄弟你小小年纪便能有如此不凡的造诣,实是让姊姊今日大开眼界!”
这下果然挠到了南宫易的痒处,呵呵一笑道:“姊姊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常言道: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谁规定年纪小就不能身怀绝技了?术业有专攻,心有所向而已!”
袁紫英连忙点点头道:“是啊,你说的对极了。”微微一顿忽而皱眉道:“我们兽族的长乐郡主三年前不知为何,身缠怪疾,直到如今,我们圣主也不知在五族间找了多少巫医为长乐郡主施术救治,却一丝好转都不见。眼见长乐郡主眼下已是游魂一丝奄奄一息,哎,你瞧姊姊怎么又说道这件事了!长乐郡主的所遇怪疾,小兄弟你就算医蛊通神,只怕也是救不了她了!”
袁紫英本是想请南宫易出手为兽族兽印法王的独女长乐郡主探查医病,可是又怕南宫易不允,心念一动之下便想用激将的法子迫使南宫易出手。
她刚刚说完这番话,一手扶着她的燕云霄便蓦地望向了她。袁紫英见燕云霄听出了自己的意思,当下转过脸去,不与他对视,生怕让他瞧破心事。
南宫易虽然聪明过人,但眼下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对于第一次有人给自己溜须拍马,哪有一丝经验可谈,三句话说完,便自觉飘飘欲仙了。当即一挥手道:“世间没有医不好的伤,也没有治不好的病,你们圣主之所以请了那么多所为的巫医前来为长乐郡主医病,但他们那些人多半也只是徒有虚名,说道真正的玄妙之术,只怕是白丁一个。”
袁紫英见南宫易打蛇随棍上,赶忙道:“听小兄弟之言,定是可以将长乐郡主的怪疾医好了!即使如此,小兄弟不妨便随我到兽族帝都天灵城一趟,长乐郡主眼下是命在旦夕,姊姊可先多谢你了!”
南宫易没料到袁紫英会这般着急,竟马上就要让他跟着去兽族帝都天灵城,虽然他早已身负重托,要护送纳兰无苑安然达到恓惶山蹁跹楼,但眼下自己海口已经夸出去了,若是不去,只怕顿时便要被人称作是说不练的小骗子了。正要点头同意,忽而又想到身旁许久不语的燕云霄,便侧目朝他望去,似是等他说不便同去的话。
燕云霄见南宫易一眼不眨的望着自己,顿时明白了他的心思。刚要开口,却听到袁紫英一脸凄然道:“燕公子若是实在不愿意随我去兽族帝都城,我也不会怪你。等我回去后,圣主最多罚我面壁三年,那也没有什么的!”
她这句话乃是以退为进之法,几乎占尽先机,眼下燕云霄就是想说不去,也要顾忌到袁紫英面壁三年的后果。若不然,适才袁紫英拼着性命救了他们诸人,眼下自己过河拆桥,难免有些qín_shòu不如恩将仇报的味道。
无奈之下,燕云霄只好叹口气道:“既然如此,那咱们便一道同去兽族天灵城吧!”
南宫易闻言,见最后一丝希望最终破灭,只好回身揽过靠在自己身侧的纳兰无苑道:“妹妹,眼下也只好委屈你下你了!”说着,抬起食指,背着燕云霄与袁紫英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双头坐骑兽依旧在急速奔跃,迎面吹来的疾风将南宫易的发丝吹拂倒卷向后扬起,耳旁呼呼轻响,眼前碧草漫漫红花点点,远处的山野起伏不定。天空中时不时会传来一阵阵的鸟雀的啼鸣,婉转悠然令人心中不觉惬意。阳光倾洒,浸透着眼前的一切,金光流转,旖旎不断。
望着那依稀微醺的阳光,南宫易又想起了袁紫英刚刚说过的兽族帝都天灵城,忍不住问道:“袁姊姊,你说先下咱们去兽族天灵城,那天灵城又在何处?”
袁紫英道:“你可知落霞山?”
南宫易望了燕云霄一眼,道:“落霞山?这个自然之道,那里不是有一座紫阳城么?”
袁紫英道:“不错,落霞山下便是紫阳城,从此地一路向西,大概七百里左右便是紫阳城。但是眼下咱们并非去紫阳城,也不是去落霞山。落霞山向北两百余里还有一座山,那座山名叫武赳山。我们兽族的帝都天灵城便在武赳山中,方圆千里都是我们兽族疆域!”
南宫易道:“前面不就是你们兽族的东旭城了么?难道咱们不在东旭城歇脚?袁姊姊,你身上的伤可是不得耽误,若是在明日此时不能有高人输以真气或以赤芝、喋血草、霜叶花煎熬服用,那时候可就麻烦了!纵是我再有办法,恐怕也是凶险之极!”
袁紫英微微一笑,心中不觉一热,眼前这孩子虽然只是与自己萍水相逢,却如此关心自己安危,想起自己的心思,倒有些惭愧不已!
稍稍一顿,道:“我们兽族疆域乃是西北走向,绵延千里,是以那东旭城也是在我们兽族境内。依照小兄弟你适才所言,咱们只须在东旭城找到赤芝、喋血草、霜叶花煎熬送我服用,再以八翼火蜻蜓驱除各自体内‘桃夭蚊吟蛊’便好,这些大可以在赶往武赳山的途中办好。以我这头雌雄青紎兽的脚程,赶在天黑前到达天灵城应该没有问题,你觉得怎样?”
南宫易暗道:“我自然是越快越好,既然你要这样着急赶回天灵城,这个办法也并非不可行,那就依着你了!”口中却道:“嗯,如此也好,听姊姊之言,那长乐郡主只怕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