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缓缓下移,滑过她莹白优雅的脖颈、高耸起伏的胸脯、纤柔扭转的腰肢、白色群裳下露出的那一截冰雪似的纤美yù_tuǐ……心中仿佛有无数只蚂蚁爬过一般,麻痒难耐,忖想:“……既然天意如此,我岂能违抗?”
突然之间热血轰然冲顶,跨步朝玄天灵女走去。见他神情古怪地走来,玄天灵女似乎颇为欢喜,笑呵呵地凝视着他,红霞飞舞,娇媚难言。
南宫易大步走到她身边,被她眼波凝视,登时做贼心虚,面红耳赤,呼吸不得。支吾道:“天仙灵女姊姊,我……你……形势如此,不得不……”张口结舌,语无伦次。脑中混乱,也不知自己说了些什么。
心中紧张之至,定定神,不敢望她,迳自弯腰去解她的衣襟。隔着衣帛,指尖碰触她柔软的胸脯,玄天灵女登时发出一声低低的欢愉呻吟,听在耳中,柔腻入骨。
南宫易双手颤抖,笨拙地鼓捣了半晌,解不开一个钮扣,心跳如狂,大汗涔涔而出。突然看见她臂上的朱壁砂,呆了一呆,羞赧难耐,猛地抽了自己的一个耳光,回身便走,低声道:“辣块妈妈的鳖毛蛋,南宫易,你这般乘人之危,与那龌龊不堪的恒淫贼又有什么区别?”
当下远远地走开,在冰窟中不住徘徊。眼见玄天灵女眼神迷乱,娇吟若渴,脸上红霞越发娇羞,仿佛要滴下水来,南宫易心中剧跳,迷乱踌躇,忖道:“但……但这关系天仙灵女姊姊生死,倘若再这般犹豫不决,天仙灵女姊姊岂不是要爆血身亡吗?眼下最为紧要的,便是救下天仙灵女姊姊……”遂又转身朝她走去。
但将近她身旁之时,瞧见那晶莹玉臂上赤红鲜艳的朱壁砂,登时又大为气馁,掉头急走,喃喃道:“天仙灵女姊姊乃是玄风帝国神姬,天仙似的人物,贞洁之躯至为重要。我这般污她清白,那不是比杀了她还要难受么?即使能救得她的性命,也必不合她的本意……”
如此反覆旁徨,来来回回了十余趟,始终不敢碰触她的肌肤。偶尔瞧见玄天灵女春波荡漾的娇媚目光,登时****如沸,忍不住便想上前。但到了她身前却又鼓不起勇气来,心中自责惭愧,逃之夭夭。
在他内心深处,玄天灵女便如天上神仙一般高贵圣洁,凛然不可侵犯。从前思念寰姬芙时,每每热血奔沸,甚至遐想与她如何亲热欢好,抵死缠绵。
但想到玄天灵女时,却从来不曾夹杂任何邪念,至多有时傻楞楞地想道:“倘若能握住她的纤手并肩瞬移飞行,该有多好啊!”即便在少年春梦之中,也不敢对她有任何不恭。
今日阴差阳错,莫名其妙地掉入她的怀中,稀里糊涂之下,险些便酿成大错。缠绵之际,心中固然兴奋惊喜,更多的却是羞惭自责。
然而他毕竟是血肉之躯,正值年少,这般****交缠,肌肤相亲,怀中佳人又是梦中伊人,难免****焚身。虽然强忍诱惑,不敢有过分之举,但对这一向敬如神明的玄天灵女,也不免有了从未有过的遐思绮想。
此时与她困守冰窟绝境,咫尺天地,生死难料,这yù_wàng更加炽烈如沸,何况玄天灵女身中七情春欲毒,无计可施,不合欢则死。这更加成了绝大诱惑,以及他自我安慰,鼓舞勇气的借口。
但玄天灵女终究远非其他女子,一想到当年月夜,她低首垂眉,月下吹箫的飘飘若仙之态,看到她鲜红如血的朱壁砂,南宫易登觉自己龌龊不堪,竟要玷污如此圣洁之物。终于不敢上前。
不知过了多久,巨兽骨架燃烧的火焰渐转暗淡,冰窟之中重归阴暗冰寒。冰壁映照着幽暗的火光,忽明忽暗地跳跃着,仿佛南宫易此刻的心情。
玄天灵女软绵绵地斜躺着,娇媚慵懒,如春睡海棠。胸脯急剧起伏,双眼直勾勾地瞟着南宫易,呼吸声磁沙浊重。
南宫易心弛神荡,转身抱头,苦恼已极,恨不能纵声大吼。从怀中如意锦囊里掏出那对冰冻的鹣鹣鸟,苦笑道:“两位鸟前辈,是你们将我引到那山窟中的,你们倒是说说,该如何是好?”
心念一动,低声道:“鸟儿啊鸟儿,倘若你们当真是上天派来的冰人神禽,就再给我指点迷津吧!”默念法诀,将它们身上冰封陡然融化,放到地上。暗暗忖道:“若是果真要我与天仙灵女姊姊合体,方能解救她的春毒,便往她那儿跳去。否则便指点一处,让我全力凿穿窟壁。”
鹣鹣鸟僵冻已久,一时不能动弹,微微颤动,几将摔倒。过了片刻,方才簌簌震动翅膀,两脚勾缠着原地蹦跳起来。
南宫易凝神屏息,心中砰砰直跳。鹣鹣鸟扭颈四顾,嗛嗛脆叫着,相互对啄,始终没有移动。
南宫易心下焦急,苦笑着喃喃道:“鸟前辈,你好歹走上一走呀!”鹣鹣鸟似是听懂了他的言语,突然欢鸣着朝甬洞黑暗的一侧蹦蹦跳跳而去。
南宫易“啊”地一声,心突地下沉,颇为意外。忽然间酸苦咸涩,百味交杂,竟觉得说不出的沮丧和失望,但隐隐之中,又有一些如释重负的轻松。
正迷茫怅惘,蓦地心中一紧,只见那两只鹣鹣鸟伫足观望,探头探脑一阵,竟然转身朝着玄天灵女大步跳去,欢鸣不已。南宫易心中狂跳,倏然起身,紧张观望。
鹣鹣鸟奔了一半,又蓦地停顿下来,仿佛故意逗弄南宫易一般,嗛嗛直叫,却不再移动分毫。
南宫易心中剧烈忐忑,脑中也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