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君长老拂袖道:“少来乱说,无怨无仇,老夫杀你做甚?”
这老头摆脱的如此干净,把个方行都听愣了:“那你刚才追我干什么?”
湖君长老淡淡道:“你在天一宫胡闹也就罢了,还擒我天一宫真传弟子,我怎能不追你?”
这一来方行哑口无言了,小心指着天一宫问道:“那我还能回去?”
湖君长老直接笑了起来:“我天一宫又不什么魔窟妖穴,怎么不能回了?再者,我天一宫身为主家,本来就有接待之责!不过……休怪老夫丑话说在前面,就算你想招婿,也得按我天一宫的规矩来,若是敢胡乱惹事,老夫定然出手逐你出去,半点情面也没得讲……”
“额……好……好,不惹事,绝对不惹事……”
方行整个人像雷劈了一样,赶紧没口子的答应了下来。
这老东西脸变得也太快了吧,方行都感觉有点好事临头了。
“你还真回去啊……”
大金乌见方行真个有往回走的意思,急忙小心传音问它。
“能回去肯定得回去啊,老婆在里面呢,走了不就麻烦了?”
“拉倒罢,我早就看出来了,人家根本对你没意思……”
“你懂个屁,女人嘛,越表现的没意思越有意思!”
“嘁……照你这么说,如果表现的有意思呢?”
“你傻啊,人家都表现的有意思了你还不赶紧扛回家去……”
一袭话把个大金乌说的哑口无言,暗自后悔跟这小王八蛋吵什么啊,那不是自讨苦吃么?而且它虽然小心,但也只是跟方行相比,实际上胆子也不小,且也隐隐感觉,这天一宫的长老的确不像是虚情假意的,而且对他一个元婴来说,也用不着对自己虚情假意。
这般想着,倒也不排斥回来了,嘴上嘀咕了两句就算完。
可以想象,当天一宫内的弟子以及宾客在看到方行大摇大摆跟在湖君长老屁股后面回来的时候有多惊讶了,而在听了湖君长老吩咐说要以礼待之,并命真传弟子苏匀为他安排一处小院住下的时候,那嘴巴更是大的能塞下三颗鸡蛋,隐隐约约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
“长老,刚才究竟是……”
就连那大胖子道无方都忍不住来询问是怎么回事了。
湖君长老沉思了稍许,目光扫过了这胖大少宫主轿子下的八名筑基大汉,便没有直接开口,只是一道神念打入了道无方识海,道无方听了,却也是大吃了一惊,急忙斥退了一众侍随,惊喜道:“我还说南瞻有谁这般本事,原来是他,听说此人当初夺了不少玄域机缘?”
湖君长老阴着张脸,沉吟道:“休要鲁莽,以此子能耐,倒也有资格做贞儿的夫婿!”
“这……”
道无方却听得呆了一呆,一张肥脸上,不易察觉的掠过了一丝阴霾。
湖君长老心间谋思,却也没有理会他,沉声吩咐:“就让他留在天一宫里,一视同仁就好,不必多加照拂,但也不要怠慢,若真是能够玉成此事,对我天一宫来说……”
说到这里,便也不再多言,袍袖一展,向着龙女所在的怡情小榭掠去,心里只是不停的谋思计算着:“那人据传已入灵山寺,借佛门秘法,成就真身法相,实力极强,曾在元婴初成不久,便与皇甫家第四祖斗法一场,轻松取胜,若这小鬼真是他的儿子,那么……”
想到这里,湖君长老已经心间有了计较,按落云头,落在了小镜湖上。
“敖贞侄女,老夫有一事与你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