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吹过吹得白衣男子衣角飘飘,唇角含笑,段晟轩此刻却想要拧下他的脖子,青筋暴起,男子的手掌向着天空伸了伸,一片蔚蓝下,白衣男子竟是玩心渐起:“你猜?”
段晟轩的怀中还抱着姑娘,手掌紧紧地攥成了拳头,狠狠地瞪着白衣男子,男子浅笑:“不是我。”
段晟轩咬牙,作势要将姑娘放下,眼眸猩红,刚欲开口,却又是白衣男子一阵轻笑:“不过你也自然知道,就算是不是我,我也会知道究竟是何人,我要去京城办些事情,我回来的时候,若是你能牵制住陆离和他藏得美娇娘还在这里,我便告诉你究竟是何人下的手,如何?”
段晟轩瞧着枝桠上的男人,他说他知道,段晟轩倒是相信,这世上,还没有眼前的男子不知道的事情,白衣男子瞧着他眼底一瞬犹疑,唇角轻勾,滑出一道痕迹,眼帘轻挑,又是瞧了瞧树下的段晟轩:“如何,这桩买卖,做的划算吧?”
段晟轩抬眸,手中一物飞出:“划算!”说话间,却是白衣男子抬脚,几步落在地上,段晟轩抛出那物略过枝桠,掉在地上,发出当的一声声响。
白衣男子微微挑了挑眉目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衣裳,嘴巴却是轻轻偏了偏:“哎,你和太子殿下就是在一起呆的太久了,能不能别有事没事就打我站的地方。”
段晟轩的手掌动了两下,将手中的姑娘抱得更紧,眼眸瞧着白衣的男子,鼻端哼出几个字来:“你欠打!”
白衣男子一笑,向着段晟轩摇了摇头:“段伶儿,愚昧!如今你的亲人也都死了,感觉如何?”
段晟轩的拳头握的紧,头一直微微垂着,声音里满满的是被压抑的怒气:“滚!”
白衣男子摆了摆手掌:“好好好,我走,你们几个还是小心一点,若是我回来了,怕是日子,再也不能宁静了。”
白衣男子大笑而去,段晟轩抬头,瞧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却突然划过一丝苦笑,低头,姑娘的尸体依旧冰冷,再也没有温度,不过送了几顿饭,不过见了几次面,可是最后的最后,却还是因他而死。
日子,再也不会平静?日子,又什么时候平静过呢?自从他选择了这条路,这条注定害死所有人的不归路,他想起自己听到所有人都已死亡那一刻的心凉,手掌轻轻向着上面动了动,他好像要摸摸自己的心脏,可是那个地方,真的还有东西在跳动吗?
合眸,是过去种种,掩埋的曾经。
小五窝在陆离的怀里,坐在门前,风很冷,陆离没有了披风,微微有些发抖,可是瞧着身侧的姑娘没有任何想要动弹的模样,陆离便一直坐在她的身边,眸子,静静看着她,很多时候,和她在一起,多希望时间静止,永远不要再走,雀儿玩弄着自己的头发,瞧了瞧身侧的人,却又是向着墙角里面缩了缩。
远处,有人影渐近,小五却还是卧在陆离的怀中,全然没有察觉,你有没有喜欢上一个人过,那个人不在的时候,你可以坚强,你可以倔强,你知道自己注定撑起半边天,可是当那个人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脆弱,只想卧在他的怀里,默默感受,一份美丽的温暖。
四只脚停在了门前,陆离抬头,还未来得及说话,却是头顶传来姑娘一声调笑:“喂,从镇上把我们叫过来,就是为了给我们看你们秀恩爱的,这样的话,我们也会!”
声音里面带了两声轻笑,春漪的眸子亮亮的,特别高兴,伸手就是狠狠抓住了身侧夏宏的手掌,夏宏的脸颊一红,却看见陆离瞧着自己和春漪,胸脯又是挺了挺,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个男人,求婚是春漪求的,如今牵个手,若是自己再扭捏,实在是说不过去。
小五抬首,眼眸淡淡,春漪一愣,若是往日如此,小五定是要好好的调笑他们一般,春漪的眼眸向着旁边瞧了瞧,瞧见了雀儿将自己的脑袋狠狠地埋到颈窝之中,春漪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以为小五的不正常情绪来自与眼前的姑娘,手掌向着前面指了指,问道:“她是?”
小五淡淡道:“尹沉的相好,雀儿。”
说话间,晏小五站起身子来,伸手狠狠插在自己的发丝之中,怎么说,究竟该怎么说,说秀儿走了,却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秀儿一个人跪在自己的家门前,她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断了气?
小五的唇角已经被咬出了血,心中,却是纠结无线,春漪的眼眸太亮,那是一个属于即将新婚的姑娘该有的兴奋,可是若是告诉了她这样的消息,无异于一盆冷水倾下,浇灭了她全部的希望。
小五的拳头紧紧地皱在一起,陆离瞧着她纠结的模样也知道她的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陆公子也站起了身来,伸手抓住晏小五在发梢之间穿梭的手掌,十指相扣,晏小五的眸子无助的看了看陆离,陆离向着她点了点头,刚想说话,却是小五的手指紧紧贴在他的唇边,不行,这件事,还是要让她亲自来说。
春漪的眼神一直都放在雀儿的身上,眉心挑了挑,夏宏以为她又勾起了什么心酸的事情,手掌不禁握的紧了一些,春漪笑了笑:“我还以为什么事情让你们这么大惊小怪的,没事,只是可惜了我那个不懂事的师弟,让这个姑娘可怜了。”
春漪上前走了两步,瞧着雀儿的模样,雀儿将自己紧紧抱成了一个团,不敢抬头,也不敢说话,春漪一怔,开口道:“这姑娘……”
小五踌躇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