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爷纡尊降贵背着郝豆豆向鬼见愁的住所进发。
幸福来得太突然,郝豆豆简直怀疑这一切都是梦境。
她忍不住由衷地感慨,还是做美女好啊!受个轻伤走不动路了都有人背。
想想以前在那个世界,学校组织个春、秋游,游玩的时候,同学们玩累了,便把东西全扔在她身,还美其名曰,他们这是积德行善,帮助落后分子,让胖子同学减肥成功,和他们同一步伐迈向灿烂的人生。
每次春、秋游回来,郝豆豆都累得像只狗熊。
别人当天搬运工有钱赚,自己当天搬运工沒钱拿也就算了,还要被同学们名种抱怨跟不上他们的节奏,拖班集体的后腿。
嫌我慢?你们自己像我这样头顶肩扛手提腰挂试试看?只怕比我还要慢三倍!
所以发展到后来,郝豆豆只要一听到春、秋游几个字,就如临大敌,惊恐不已。
可是今天的经历让郝豆豆明白一个真理,游玩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是一人胖子。
而且还是一个人见人厌,花见花谢的女胖子。
觉悟过来的郝豆豆立志美丽每一分每一秒。
就在郝豆豆脑补自己血雨腥风的成长史时,八王爷突然命令道:“下来!”
郝豆豆抬头一看,鬼见愁的住所已近在眼前了。
她欢快地从八王爷的背上跳下来,正要说声谢谢,就见八王爷转过身来,面对着她,开始——脱!衣!服!
这是什么节奏?
郝豆豆完全懞了,一双秋水瞪得大得不能再大,下巴掉地,结结巴巴地说:“王……王爷,我们认识的时……时间还很短,彼此还缺乏一个认识了解的过程,现在就……就那个……那个……那个……”郝豆豆一张清纯美丽的小脸憋得通红,双手紧紧的攥住衣角,八王爷越向她靠拢,她就越惊惧地往后退,“这样看起来很随便,不太好啦!”
她的话刚说完,八王爷就把脱下来的长袍盖在郝豆豆衣衫褴缕、衣不敝体的娇躯上,他的嘴角轻挑了一下,眼底的笑容一闪而过:“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
八王爷举止温存地把袍子给她穿好,退后一步,认真检查了一番,郝豆豆只有脚踝以下的部位露在外面,也不算伤风败俗了,这才流露出满意的神色,他可不愿意郝豆豆在鬼见愁那几个老爷们面前走光!
“能自己走吗?”他体贴地问。
郝豆豆在八王爷给她穿衣的时候,无意中看见他裸露的上身,还满……诱人的!
郝豆豆忍不住偷瞟一眼,再偷瞟一眼……
八王爷问她话的时候,她那时已经被八王爷的美色迷得神魂颠倒,头顶咕嘟咕嘟冒起了粉色的花痴泡泡,听到八王爷的声音,才猛地惊醒过来,不知所云的“啊!”了一声,试着在地上一跛一跛地走了几步,忍住痛,回过头对重重地点点头:“嗯!没问题!能走!”
借着深秋明朗的月光,八王爷看见郝豆豆说话的时候眼眶红红的,秀气的鼻子尖也是红红的,而眼底还始终蔓延着笑意。
她沒有受伤的脚结结实实地踩在地上,那只受伤的脚踩在另一只脚的脚背上,保持金鸡独立的姿势。
八王爷眉间微微兀起,盯着她一双赤着的小脚丫,问:“你的鞋子呢?”
郝豆豆十个脚趾不好意思地蜷了起来,似乎不穿鞋子羞于见人似的,她傻笑两声,局促地答道:“坠崖的时候掉了。”
“我背你。”八王爷伸手去拉她的手臂,作势要背她。
“不好啦!王爷!大叔们会看见的!”郝豆豆伸出双手抵住八王爷的胸口,她的十指一碰到他裸露的身体,一阵强烈的电流向她袭来,郝豆豆赶紧缩回自己的一双小爪子,就这样还心跳加速,浑身酥麻了好久。
有句话怎么说来的?酒不醉人人自醉!郝豆豆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八王爷奇怪地问:“为什么怕他们看见?”
郝豆豆仰起精致的小脸,很认真地说:“谈恋爱这种事还是保守点好,这一开始就当众搂搂抱抱的,叫大叔们看见会以为我是个随便的姑娘啦!”
“问题是,我们有谈恋爱吗?”八王爷淡淡的说,那语气清凉得就像此刻深秋深山老林里空气,寒露深重。
郝豆豆脸上的绯红迅速褪去,变得苍白,对着八王爷哈哈大笑了几声,她也不知自己笑什么。
她在心里暗暗腹诽:既然你丫的对本姑娘沒意思,那背来背去的把我当沙包练体能啊!切!明明就很喜欢还要装,你是不是男人啊!
郝豆豆正在心里对八王爷破口大骂外加人身攻击时,感觉到双脚突然离地,她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八王爷是个行动派,一向不爱说废话,直接打橫将人抱起来,大步朝鬼见愁的住所走去。
白狐不知是终于到家了感到兴奋,围着八王爷叫个不停。
八王爷有个奇怪的感觉,总觉得白狐的叫声于他而言,很不友好,仿佛在口不择言的大骂他!
可是,它为什么要骂我?
接近那排房舍的时候,黑白无常忙迎了出来,一看眼前的情景,互相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犹豫着是要继续上前迎接呢,还是装作双眼失明,转身回屋呢?
但是装瞎子貌似实在说不过去,两个人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请安。
被八王爷抱在怀里的郝豆豆特么有成就感,因为黑白无常向八王爷请安的时候,郝豆豆也跟着“被”请安,因此心里有些小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