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灵璧道:“太子既然知道我得罪了薛子桢,我也就不隐瞒了,这件事是我一时怒上心头,没控制好自己的脾气,跟一个小女子斤斤计较,也的确没有风度,若是因为这件事指责我,我无话可说,但就事论事,单说亲事,要想联姻,也不一定非桢姐儿不可吧?”
太子见他冥顽不灵,也懒得跟他说了,道:“反正这门亲事已经黄了,随你怎么想,倒是蔡阁老,已经把杀害蔡通的凶手找出来了,你可知道这件事?”
霍灵璧无奈道:“我正是为这事来的,偏偏太子揪着我就一顿骂,我也没来得及说。”
太子没好气瞪了他一眼,道:“被抓到的人是齐王府的侍卫,叫高原,根据那脚印,身形体格都符合,且他供认不讳,但是他说并不是齐王指使,而是因为他和蔡通有私仇,这次杀了蔡通,只是为了报仇,并不是为了陷害李益,如今只要过了堂审,李益就能无罪释放了,可是我总觉得不对劲。”
霍灵璧道:“蔡阁老断不会相信这个说辞!只怕以为是齐王指使那侍卫这么说的!但我觉得幕后指使并不是齐王,他前阵子因为科举舞弊的事失了圣心,断不会如此莽撞。”
太子点头,神色凝重:“只怕是有人想落井下石,趁机把齐王踩下去,让他再无翻身可能,在众人眼中,能做这件事的,除了我这个太子也就是庆王了。”
霍灵璧默然,他在西北十几年,庆王又掌管着兵权这一块,因此二人也打过交道,平心而论,庆王行事果决,又兼带几分豪爽,极得人心,在军中的威望也很高。
太子却久居东宫,自不比庆王平易近人,唯一的依仗便是这个嫡长子的身份了,再加上宽厚淳朴的品行,又有诸位老臣子拥护,这才稳居太子之位至今,若两个人真的对上了,真刀真枪的比一比,太子未必是庆王的对手!
这次蔡通之死,颇为曲折离奇,虽有不少破绽,却没有留下什么确凿证据,就跟滑溜溜的泥鳅一样,你明知真相就在眼前,可偏偏怎么也抓不住。
庆王有做这件事的动机,也有这份本事,但并没有十足的证据,并不能莽撞给他定罪,不然倒会被他反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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