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哥,你要多少?”能消财免灾也能容忍,厉京不是不知进退的人,跟这些壮汉死磕肯定没什么好下场。
“要?不是不是,是借,这可是不一样的,呵呵。”壮汉奎哥笑呵呵的眯了眯眼,继续说道:“看你赚钱也不难,也不像我们这些耍膀子卖力气的,你小子脑子活泛,来钱快,借个两千块给兄弟们花花吧!”
“两千?”厉京皱眉,这马奎是打算逮住蛤蟆攥出屎来么?别说两千,交了房租之后,能拿出一千都是好的了,更何况也不可能出门就把全部的钱都带在身上。
想了想后,厉京掏出身上所有的钱,“奎哥,这几百块算是我请哥几个喝酒的,也不用还不还的了,两千块是真没有,一起玩儿的时候奎哥你也看见了,都是一块块的玩儿着玩儿而已,根本不可能赚多少的。”
壮汉马奎挥挥手,一旁的跟班点头上去拿钱,马奎接着说道:“嗯,心意哥哥领了,不过两千块你还是要给的。”马奎顿了顿,继续道:“这样,我也不逼你,给你两天时间,两天后还在这里,给了钱,咱们以后就各走各的,怎么样?”
厉京皱了皱眉,暗骂一声,开口道:“奎哥,不是兄弟不给,实在是没有那么多钱,咱都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给条活路吧?”
“呸。”奎哥吐了口吐沫,一边点着钱,一边道:“别他吗废话,让你拿你就拿,要不要哥几个教教你该怎么听话?”
奎哥一句话,几个苦力汉子上前几步就将厉京围在中心,这条巷子本就很少有人经过,再加上怕事的一看也就走了,马奎几人是越发的猖狂起来,在这个混乱的年代,哪怕是当街砍死了人,估计也就是过过场、交点钱罚款什么的这么点儿事儿而已。
“奎哥,我答应了,两千块,给我点时间吧。”厉京畏畏缩缩的低着头,应声虫似得回答着奎哥的话,他好像是被吓破了胆子,腿脚甚至都有些微微发抖。
马奎走到厉京跟前,脑袋贴近,伸手啪啪啪的打在厉京脸上,一边打一边说道:“呵呵,你小子还挺识趣儿,行,看你这么懂事儿的份上,三天吧,三天以后我来拿钱,你小子可别想跑,我马奎虽然不在道上混,但打个招呼盯你的梢儿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厉京没有抬头,手指微微颤动一下便没有再动,他有些发抖的点了点头“是是是,奎哥你说的是,我怎么敢跑路呢。”
“嗯,这就好,兄弟们,撤了,喝酒去。”马奎挥挥手,几个堵路人员先后拍了拍厉京的肩膀警告一番,依次转身将要离开窄巷。
“奎哥慢走,我一定准备好钱的.......”
目送四人离开,厉京终于抬高头颅,他眼中的冷厉之色猛然间爆发出来,周围大热的天气都好像一下子有了寒冷的气息。
“马奎!也许这第一刀就应该从你开始。”
厉京脸上的神色更冷,仿佛被罩上了一层寒霜,两道利眉紧锁,薄薄的嘴唇向下勾勒,原本清秀的脸庞此时却显得是那么的冷酷无情。
厉京是个自私的人,很自私,这句话他敢当着全世界的人说出口,他也很直接,想做什么,根本不需要理由,只有‘想要’这种欲.望就已经足够了。
每个人心中都会拥有另一个‘自我’,这个‘自我’不去界定是好是坏,在现实社会当中有道德、法律、人性等等这些游戏规则的约束,这个本性的‘自我’肯定会龟缩不出,就连扶老人过马路都变成了一种妄想,而当有一天能够冲破这些人为枷锁的时候,也许有的人会去做一位打心底认同的英雄人物形象,也许就有人会选择去做一个人之初性本恶的大魔头。
厉京也不例外,他的心中也许就存在着一只黑色的恶魔。
厉京原本的性格,就是看待他人做事就从来不去界定好与坏,好与坏只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的一种手段罢了,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呵呵~~”
莫名的一笑,厉京转身走出窄巷,回到出租屋之后,他哪都没去,在屋内整整待了一天时间,只有屋内偶尔发出的轻微响声,才能证明着里面的厉京并没有睡大觉。
一夜无话,平静而又祥和的慢慢过去。
现今正是八月份,酷暑难当,上海滩的天气也不例外,厉京照往常一样拿着象棋出了门,兜转于各个苦力聚集地,时不时的还乐呵呵的与苦力们逗逗乐,给苦力们发根香烟抽抽,又是平静的一天,只是燥热的感觉却有几分气血上涌的氛围。
厉京照往常一样在天黑之前回到住宿之地,简单的吃点东西填饱肚子之后,就坐在床边干等,似是正在等待黑夜降临,或许是在等待手中的利刀被磨得更锋利一些。
哒哒~~
新买的手表秒针不停,周围的环境有些安静的可怕,厉京坐在床沿上一言不发,人活着也许就是件很累的事情,力争上游的人群比比皆是,而隐居山外、不问世事的那种人又跟死了有什么区别呢?
活,活就活出个花样来吧!
午夜来临,厉京换上一套黑色的西装,将利刀与一些工具收入纹身空间,准备好一切,转身推门走出了房间。
午夜的上海滩才是真正的活了过来,这里的夜生活丰富无比,街道上的车水马龙不但不见减少,反而增加了许多,不过没关系,人多人少做起事来都有机会。
这是一间较小的娱乐场所,名字起得倒是华贵,叫做丽都,厉京白天已经打听清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