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梦愚在紧张的调度的同时,终于知道城门前的那些家伙是什么了,是高架弩,眼前飞射而来的长矛,让他吃惊不已,那家伙的射程,竟然可以达到他所在的距城一千五百米的高处!这是一种怎样的战略武器啊,以矛为箭,射程极远,穿透力也极强,他身后临时搭建的瞭望棚被一次多发的长矛轻易射穿,幸好他以剑格挡加之闪避及时,这些长家伙才未伤及他,可是身旁的传达兵与部分守兵便被这些长矛直穿身体,倒地一大片,那样简单的几个家伙,竟然可以一次多发,密雨如林。
抽出一支长矛来,这矛竟然已经折了,韩梦愚更是叹服,德天竟有此等精于军备设计之人,长矛都为一次性的,在枪头与枪身的交接处用的是极易断裂的木制的销钉,而枪头用一种软金属,在射入人体后马上变得弯曲,要拔出来便不容易。
精妙啊,再向城门的那一排家伙望去,他实在好奇啊,用什么方法可以将这些这样长的长矛射出一千五百米的距离?德天,究竟还潜藏着多少的意外?
几支小分队已向他们接近了,韩梦愚召集了他身边的银甲兵,准备迎战,再扫了一眼主战场,战场上新混入的德天军队竟整齐得组合成了一个极有纪律的兵阵,兵阵的指挥,竟又是一个女人。
袭击指挥营的小分队的领队,他认识,只是他手中的兵刃,却让他大为意外。那是一柄银枪,冀将军一直耿耿于怀的银枪!原来她就是夜袭之人!
故人相见,韩梦愚露出一笑来,“马百夫长,花寨主,几日不见,别来无恙!”
“少来!倒是韩小人旧伤未愈今天若我们再给你添新患,不知道是不是不大厚道?!”花娇柔得意的看着韩梦愚脸上及臂上的伤,不客气的回敬,此人她恨之入骨,未废了他的左臂,花娇柔心里一直梗塞难安。
以蔚一言不发,满脸的阴沉,银枪一顿,身后的两千士兵马上横列队形于她身后,将枪一端平,扎下了马步,枪头因奋力一端,左右震撤颤着。对于韩梦愚,她是怀抱着仇恨的心情来对待的!
她准备好攻击了,花娇柔也不再废话,她的飞刀只能让人暗箭难防,而要真正的对博,她所用的便是她的双刀,虽这双刀技艺远不及她的飞刀精湛,却也是整个金花寨的山匪都无法制胜的。
韩梦愚也飞快的抽出了佩剑,两方的士兵同时发出了嘶叫,在山坡之上,是主战场上另僻的小战场,但有的是不输主战场的激烈。
尽管展略荐并未出城辅战,但是他以前的所带的第二百团暗地里交楼上,展略荐露出了浅浅的笑意,他全然相信着这群年青人,即使方言没有给他看他们的底牌。
方言在主战场的一侧,避开了敌军的厮杀,而且有士兵所保卫,手扬红黄旗,指挥的其实并不是她的兵阵,而是战鼓,以鼓击声来调度兵阵,首阵阵形为蛟龙出水,兵阵阵形较长,龙头穿越过蜿蜒在主战场,龙身随形,将原本睚眦一心想分割的骑兵与步兵分离了开来,龙尾翘摆,兵阵所过,原本处于优势的磐军突然被这直捣而来的蛟龙给冲散了,正准备凝聚之际,德天战鼓的敲击节奏大变,原本的蛟龙马上变形,蛟龙化虎,猛行回冲,张牙舞爪的在主战场上横冲直撞,青甲与银甲兵大惊,因为此阵他们居然找不到冲撞的规律,往往兵阵杀至眼前了一作好准备那阵首一转向,另一向的磐军便突然被压来的兵阵惊的大骇,猛虎阵看似毫无移动规律,但若懂奇门之人仔细琢磨还是会发现阵法的变幻仍没有脱离八个方位,但是头尾处在的方位常常不会是对立的,因而虎身摆动的幅度便会很大,就如猛虎那样猛的一混,青甲与银甲便毫无招架之力。
冀九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焦虑之色,他在冷兵器与近身博方面很是出色,兵阵他也会,但是,他一点也不懂奇门,奇门术数向来是他所鄙弃的,而这蛟龙猛虎的兵阵一出现,他便傻了眼了,且不说出现的令他失措,光是那兵阵“毫无章法”的胡乱冲撞,就让他头疼,直觉得,他认为这支队伍一定是德天长于兵阵的队伍,而且对今天的阵法已操习得非常纯熟,否则在这样的快速的变化及无规律的运行还可以保持队伍的整齐,新组合的士兵是绝对无法做到这种和协的。
睚眦有短暂的呆愣,他不明白他身为主帅,从他的后方涌出这些人是谁允许出城的,虽然现在整个战局的形势对德天非常的有利,可是他却觉得很是不悦,有蕴怒泛上心头,这些人居然枉顾军令!
再怒,他无法即时表现出他的不满,眼前扭转的局势他必须把握,冀九与他的对决并未分出高下,兵阵他已不大担心,现在他可以大胆放心的与冀九一决高下了,只是看来冀九现在却是心有戚戚焉了,看他急扯着黑马左右调度着兵阵,却仍是无法收到重组的效果,分身乏术的不再顾及上睚眦。
睚眦眯眼望向磐的指挥营,此刻那里也被德天的士兵攻击了,难怪冀九会如此的焦急,赶情他磐军的另一名主帅也正在自保中啊!
双腿一夹马腹,胯下的马儿就向着冀九所在的方位奔了去,即然那些私自出兵的狂徒能够控制战场,那他就和冀九再好好玩玩吧,若能斩敌首,这一役,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