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叮与花娇柔的强烈抗议下,其他的几人不顾反对的吟诗作对,用文绉绉酸溜溜的词胡诌瞎凑;雾大倒众人胃口的讲解着如何将人杀上一百零八刀而不死的方法;李斩的右手在桌下轻轻的执握着以蔚的左手……。
喜悦的光芒,以蔚轻扶着李斩,缓缓的迈出了第一步。
除去本来那些用于特别战场与场合的装甲与面孔,烛火映照下的他们,其实也就是一凡人,嘻笑怒骂,真情流露,本是极为平凡的情绪表达,在复杂繁扰的军职生活与征战生涯中,变成了鲜见。
李斩奇迹般的康复痊愈,以蔚对李斩的隔阂消除,花娇柔对以蔚身份坦白后的释然,雾对自己心理障碍的突破,诸葛对方言潜藏的另一面的发现,原本看似十分艰难无法做到的事情,全部的迎刃而解,醉意薰薰的相视一笑中,便是满溢的幸福与感动。
这样的气氛,很容易感染人,叮在饮下不知道第几杯酒时,他有了一种冲动,亟欲见到某人的急切让他无法再安坐其位,放下了酒杯,他打定主意要去实现心中的想法,结不去解开,便永远是一个结,幸福往往就在打开的那一扇门之后。受到了其他人的赞成与鼓舞,叮盛满笑意的眼簇动着隐约的火苗,拎起他的刀,在酒宴未散的情形下,他决定先行离去。
拉开了那一扇门,原本料想的满天星斗并未撞入他的眼帘,反倒是连带的,原先他眼中的光芒也在瞬间消失了,小院内,安静的跪了一院子的士兵,等待着他们酒宴的结束。
身后的几人都聚集到了叮的身后,这一院子的士兵,让他们的笑容渐渐的隐去,肃穆与刚硬又回到了他们的面容上。
半张被烧毁的大旗展开在他们的面前,旗上的凤凰,隐约可见,没有了展翅的鲜活,破败损毁的旗身,像是在作为证据,替他的敌人,控诉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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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无止境的望,让人们找不回平凡的冀望,继续伪装起原先的坚强,期待钟声后,他们继续出发!
诸葛走近皇帝的身后时,年轻的皇帝也没有转过身来,背负着双手,站在白玉栏前望着远方的天空。
“你说这天空是什么颜色?”知道身后有来人,而且他也知道是谁在他的身后。
走上前,与皇帝并肩而立,站在与他同样的角度,去抬头看那一片天空。
“你想从这片天空,看出什么玄机来?”诸葛轻笑。
“不想看出来,我也看不出来,我就是想知道它是什么颜色。”狴犴没有笑,一直将视线定在远处的天空。
“昨天,我觉得天空是湛蓝的,因为酒的滋味非常的醇香;上午的时候,我觉得天空的颜色是灰的,因为我看到了士兵们披上的铠甲泛着青光;明天,天空应该会是黄色的,因为马蹄扬起的尘土会迷蒙上所有的眼;后天,天空是黑的,烽火一直会烧遍黑天空;再后天,它会是红色,因为河流所映照出来的天空,全部都是红色的……。”
“我的主将呢?军师大人!”诸葛的说辞让狴犴扯出一抹笑来。
“谁惹的事,磐国要的是谁,谁就是主将。”
“他做主将?”兵部统的有资格的将军一大把。
“有比他更好的人吗?注定是要他去的。”
“注定的?”狴犴的眼中光芒大盛,“是不是总把话说得扑朔迷离些,才有资格称为国师?”
“我是神棍!”诸葛撇着唇哂笑道。
“那行,磐明里的矛头指向谁,就让谁估我们的主将吧。”
那张半毁的战旗,烧掉了磐与德天的盟约,磐的礼部侍郎文宇重新蹋上德天国土的时候,从磐国烧的火,也跟着他的步伐烧来了,用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奉上磐国认为的最有力的证据,那些盟约被撕毁了,维持了一年的那句“永不交战”的承诺被作废了,造成这种局面的罪魁祸首,是那半面战旗,是战旗的主人,是它主人所隶属的国家,是德天。
“从那张旗帜打出来开始,我们就应该要猜到,我们一直在寻找的主将出现了。”
“干脆,让她出现的更加符合天意好了,”露齿一笑,“封她为凤将军,统率全军,赐全权调动虎符一枚,为用兵调将全权决策者,兵部统兵力数目任调,主战沙场……,以她原本的面貌,替朕征杀!”
这就是磐所要的,也是德天所一直在等待的,不一定,侵略者就会是明显的强势者,德天证明过,那些居心不良的国家,总是最后的败者。
双指在白玉栏目杆上轻快的敲了两下,诸葛收回放在天边的视线,转向了皇帝,毫无尊臣礼仪的拍了拍皇帝的肩,所有的话都用这一拍替代了。
转身离去,诸葛的长袖袍随风而展,借着风,他将他的最后一句话扬送给了身后的皇帝:“下一刻的天空,会是紫色的,皇上,赶快回宫吧。”
收回了放在天空的视线,老五略略的转身,目送着离他越来越远的诸葛,眼中的光芒复杂难解,大声的向远行之人喊道:“保重,三哥!”
诸葛没回身的扬了扬手,噙在嘴角的笑容隐了去,身后的人,无法看见他肃穆异常的脸。
直到诸葛完全的走离了他的视线,皇帝才将身子转回,不再理会天空的颜色低头凝思着,可是下一刻,乍紫的色彩又将他的视线引向了天空,闪电划过长空,不久后便是轰轰的雷声,冬日响雷,如同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