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得起,承得起。”左丘老爷连忙拉着左丘阜,“阜儿……”
“爹!”左丘阜一脸无奈。
蓝月儿此刻心身冰冷。仿佛置身在深潭里挣扎不出,叫她如何……叫她情何以堪。
梁以蔚注意到蓝月儿的神情,什么东西在心底触动了下,一闪而过。她来不及捕捉,却隐隐约约懂了什么,却又不是明了。她似被压制了许久,久到千年?千年?为何又是千年?她甩甩头。
“老头儿,美人阜,莫说小印不懂得尊长辈,任谁也不能擅作他人之主吧。”梁以蔚开口道。
蓝月儿听之,投她眼神以示感激。抱拳告辞。梁以蔚紧随其后,摸了半天,才爬上马,最后再望一眼,乘骑而去。
“阜儿,爹是不是又错了?”左丘老爷虽爆了些,做事冲动了点。但刚才梁以蔚不容质疑的话,叫他安份了许多。不过这个小辈为何有这样压制人的力量?
“爹,怎么说人家都是女儿家,您这样自作主张,叫人如何是好。虽然左丘府不受礼数约束,蓝月儿是闻轩阁的人,闻轩阁自当有一套。爹,您是过份了。况且,阜儿……并非她。”叹了口气,左丘阜远望就要消失在视野里的身影。
“爹,您不喜欢她么?”他说的很轻,像是说给自己的一样。
左丘老爷问道:“阜儿,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阜儿先进去了。”紫袍微掀,抬步没在院内转角处。
风来,抚面。他眯起眼,半百的人听着渐逝的马蹄声。
阜儿,那姑娘毕竟不妥,夜时那团雾,那绿光。他看得真切。
阜儿,你娘并非只是离家这样简单啊!
阜儿,爹只想你此生平安就好!
阜儿,莫怪爹!
——————————时光分割线————————————
“小印,凤印到底是何物?”
“不知道!”
这一路,比来时更安静。梁以蔚并不会骑马,全力依仗着小雾控制着马速。那马受到他的限制一路很是安份。离郦都近了,她们放慢了步调,入境之时,已有人在城门处恭候了。
“司空姑娘,月儿姐姐。”
“星儿!”
“是蓝亲卫啊。还是称你蓝星儿吧。”梁以蔚未下马,坐在马背上,微笑。她是累得腰都麻了。原来她并不是万能的。
蓝月儿也有些不适,从马背上下来时,手扶在腰侧。
“但凭司空姑娘意愿。”蓝星儿好脾气地说,上前扶住蓝月儿。“月儿姐姐受累了,城主让星儿,来接你们回闻轩阁呢。”
蓝月儿点点头,回身看向梁以蔚,“闻人城主这速率……月儿随你回去吧。小印隔日上门拜访。”
“也好,这一路你也累了,星儿咱们走吧。”
蓝星儿诧异地看了看她,“月儿姐姐好像不一样了。也好,司空姑娘,星儿会转告城主的。告辞!”
梁以蔚一见她们慢慢离远了,长长吐了口气,“小雾,骑马真不是件舒服地事。”
“主人,如果封印解去了,就不会受这种罪了。”小雾轻笑道。
“走吧,去个地方。”梁以蔚闷闷地说。
“主人指路哦。”
他们策马来到左丘阜别院。临时前,左丘阜给她一信物,她便有了落角之处。他很心细,想必料定她不想住闻轩阁吧。她想。
别院里平时只有打理的管家及几个下人,上次她来时,并没见到任何人,因为玄镜的缘故。许久未想起这个人了。只在记忆里记得他一身隔离的束装。
管家见了她的信物,对她抱了抱手服下身,“姑娘有何吩咐?”
梁以蔚伸手扶起他,此人目若朗星,大概而立年,看着很面善。
“我是梁以蔚,怎么称呼您?”
“司空姑娘折煞暮月了。”
“原来是暮管家,这名字好听。”梁以蔚乐了,居然有男子为“月”。
暮月脸微红,仅是低头未语。
梁以蔚见着无趣,便说:“我是暂住竹楼安个身,暮管家不必拘礼。”
“如此,暮月引姑娘去?”暮月好生好气地问。
“不必了,暮管家自便哟,我自去就好。”
“是!”
梁以蔚摸了摸鼻子,心底默念,“小雾!”
“主人?”小雾立即反应。
“郦都城专门聚集一些古板之人,闷!”
小雾对她的话未做反应,只是问:“主人来此,是不是心有惦记之事?小雾能感觉到,主人越是近了此地,心底越是浮燥。”
这下梁以蔚更闷了,“你还感觉到了什么?”她随口问道。
“就这些了。”小雾说。
她不由松了口气,好在不是什么读心术,不过仅这样,已足够她很不爽了。
“来此地救个人,不过还要借小雾之力。”
“好的。”
当那熟悉的气息,侵袭而来时。他心喜若狂。是她回来了。
“师兄还好么?”
他听到她的声音,娇柔而清亮。是的,我很好!
“他应该还好吧。”闻人流苏淡淡地说,上了妆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梁以蔚很是好奇,脑子里想着她对镜贴花黄时的情景。心底就一阵恶麻,并非她咒她,她只是心不由己而已。
闻人流苏并不看她,厢房内两立一卧。却是各自沉寂在心底,闻人流苏今日特意盛装而扮。缘为何故,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只是她原以为还要迟些,没想梁以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