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流苏见状,问道:“这镯子有问题么?”却见梁以蔚右腕处的绿镯,她眯起眼,眉宇中的怒气虽隐,却仍旧透出危险。
“主人!”
“无事,她暂时不敢有做为!”
梁以蔚收起黑镯看也没看她一眼,拍拍手就离开。
从来没有谁,这样对她,闻人流苏眼底已有了杀气。梁以蔚,流苏可是留不下你了。她看向床上的人,近身,抚上她显得有些颓废的脸。轻轻地说:“怎么办,流苏已不想再留下她了呢。你还是不醒吗?是不是你也认为她该死,而默许了?”
不,不要动她!司空梓呐喊道。可是闻人流苏却听不到。红唇掠过他的眉额,留下一地迷香。
……
“星儿,月儿何在?”亭院内,闻人流苏对着满院的死气,心底微叹。
“刚才瞧见她送司空姑娘出去了。”蓝星儿恭敬地说。
“是么,回来就不见人影,明日叫她来见我。”
“是!”
……
“小印,有件事,蓝星儿一直瞒着你。”蓝月儿在阁内遇到梁以蔚,便上前,得知她要去那别院,便将她送到闻轩阁外。途中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还是一咬牙,决定说出来。
“哦,是吗?”
“小印,蓝月儿也不是人!”蓝月儿脱口而出,心里却舒畅了许多。急不可待地等着梁以蔚地反应。谁知她却莫明其妙地看了她一眼,丢下她走了。人已远,留下一句:
我知道啊!
……
“司空姑娘!”
“咦,这不是暮管家么,小印怎能劳驾您候在门前。”梁以蔚心想着事,没留意到暮月候在大门处。吓了一跳。
暮月微微一笑,“不碍事,镜公子来了。”
“谁?”梁以蔚疑惑地问。镜公子?何人?
暮月抬起眼,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上次姑娘来,不是镜公子引的路么?”
“你是说玄镜啊。”
“正是!”
梁以蔚一下子脸黑了。镜公子?那个会隐身的人!
“哦,多谢暮管家来告知。”司这印冲他颔首道谢。
暮月依旧淡笑。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这司空姑娘有点怪。
“哟,什么风把您吹出来了。”梁以蔚一上竹楼,就见到玄镜坐在上次他坐过的地方,心想这人怎么说便来,说走便走的。
“嗯!”半响,玄镜才反应。
梁以蔚翻了个白眼,“这竹楼可是我先住下的,你应该知道先入为主的吧!”
玄镜看向她,没有说话。那眼神似想要将她看透一样,惹得她一阵发麻,令她很不舒服。
“这孤男寡女的,我说你无事请便吧。”啧,孤男寡女?怎么会想到这个词?梁以蔚摇摇头,今日中了闻人流苏的招。有点不正常了。
“我来看梓!”又半响玄镜才开口,吐出四个字,又无声了。
梁以蔚一下子恼了,“你就不能一次性吐完啊!”
玄镜微皱眉,似在酝酿想要说的话,嘴微微地张了张,又闭上。起身对她点了点头,便离去。
“搞什么!”梁以蔚火大的吼出。“小雾,出来。”
突然一阵风,门应声而闭。小雾随之显了形。
“主人,怎么了?”小雾身着红衣,模样未改,声音变得有些尖细。
梁以蔚一听,紧张道:“小雾,你不会就打回原形了吧?”
“不会,小雾只是在那怪洞中,消耗太大了。夜里伏在主人身上潜修。便能恢复。”
“哦,那就好。你有没力气离开一小段距离的?”梁以蔚问。
“主人有何吩咐?”
“今日夜里,你去把玄镜的衣服给我扔到院外去。越远越好!”梁以蔚狠狠地说。
小雾无语。不过,主人的话,他不得不听。
是夜,无眠。
梁以蔚反复摸着黑镯,到底问题在哪?师父若在就好了。她烦闷地往榻上一躺,随手将黑镯往里侧一扔。“碰!”坏了,听到这声,梁以蔚心知不妙,果不其然。黑镯断成了两段。也没撞到哪里啊,怎么就断了。她一下子坐了起来,将之拾在手里。不好,师兄!她立马就跳了起来。火烧屁股地就要往闻轩阁里赶。
小雾突然冒了出来。“主人,他没事!”
“真的?”梁以蔚不敢确定。
“小雾已探出,黑镯与他再无牵连。仅是普通之物。”
“那就好,那就好!”她拍拍胸口,又想到什么吼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小雾脸一红,不自在地说:“已经办了!”
梁以蔚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次日。
“镜公子醒了么,要在屋里用膳么?”暮月敲了敲玄镜的门,好声好气地问。等了半天没反应,又问:“镜公子,要在屋里用膳么?”还是没反应,暮月愣了一下,就想着要怎么办时,门开了。玄镜单衣赤脚站在地上。
“镜公子,您这是?”
“能借个衣么?”玄镜微涩。长年淡然无表情地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点神情,看得暮月很是心惊。
“暮管家?”玄镜见他仅是呆着看着自己,有些不自在,再次开口。
“好,好,暮月这这去找找少年的衣服来。”
当玄镜一身光鲜紫衣出现在梁以蔚眼前时,梁以蔚心底闪过快意。却还拼命忍着,想笑又不能笑的别扭,辛苦着。再次让玄镜红了脸。暮月在一旁解释道:“不知为何镜公子的衣物居然不异而飞。看来院内需要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