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
“没……力……气!”小雾将整个虚软的身体都靠向她。
“回到绿镯上来!”梁以蔚见他这样,实在不忍责怪。
“我想,可是……没力气!”小雾努力将自己站直。“去找找……玄镜……”
“我在这里!”就见玄镜也是一身狼狈,挣扎着想爬出石缝。
梁以蔚怪异道:“玄镜,你怎么会卡进石头缝里去的?”
小雾一见,好似恢复了一些力气,便毫无客气地笑地来。玄镜有些急,脸涨红,不复往日里淡然之态。梁以蔚走过去,想助他一臂之力,将他从里面拉出来。可实事证明,她是异想天开了。这石缝不知为故,总差那么一点点。即使手脚,连头都能出来,可就是差那么点身子的空隙。
“你是怎么卡进去的?”梁以蔚再次问,她很是怀疑。怎么能进就不能出了呢?
玄镜停下来,想了会儿,说:“掉下来,就在里面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雾再次爆笑。一摇一晃地移过来。扶住石头,断续地说:“不是……哈哈……不是我,不帮你,哈哈……我现在,哈哈……没力气,哈哈……”
梁以蔚瞪了他一眼,“还笑,不都是因为你,要怎么弄!”
“不急……”小雾一边忍笑,一边说:“刚才那股冲劲……害得我……嘿嘿,等我恢复一些,就可以了。”
梁以蔚也没办法,扯了扯粘在身上的湿衣,问:“那个这怎么弄呢?”
玄镜看去,那身湿透了的屡衫,粘紧着她每处的曲线,娇波流慧,妙体多姿,尽显无漏。他不自在地垂下眼。小雾见了,满不在乎地说:“烘干不就行了,火凤不是留了些能力于你体内么?”
梁以蔚气煞,自从小雾跟他摊牌后,就不可爱了。“不会用!”
“早知道你不会用!”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推到水潭里去!”
“信!信!”他最识实务了,有些人他惹不起。“神由心动,聚中意识,自然收放。”
梁以蔚扫了他一眼,才闭上眼。就感受到体内,那种骚乱又来了。带着灼热感,她是没有见到,自己头顶冒出的热气。只觉浑身开始热起来。鼻间忽嗅到一股焦味。
“够了够了!”小雾大叫,梁以蔚睁开眼。衣是干了,却不再柔软。变得硬邦邦的,更难受了。
梁以蔚大怒:“怎么会这样!”
“运得太用力了!”玄镜在石缝里看完这场变故,替小雾解了围。
梁以蔚真想哭,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小雾见状连忙挨过去。被她嫌恶地推开,推得他一个趑趄。
她开始认真打量这个她曾来过两次的地方,虽然有些昏暗,却很干净,很简洁。那个水潭,她是印象最深的。一次在梦中,那白衣于对岸,也就是她现在对岸的位置。一次是闻人流苏的障眼法,难道跟她有什么关联吗?置身在这里,这样真切地感觉还不错,有种宁静感。顺着水潭,有一排石铺道。远远而去,似有些光亮,还有水滴的声音,好像就是从那边传过来的。会是入口处吗?
玄镜被困住的地方,离水潭约三丈远,很奇怪这看上去,就是一个洞穴而已,没见着特别独特的地方,她却隐隐约约觉得,它本身就应该是这样的。她闭上眼,努力回想第一次,梦里人引她来这里的人。为何用意,那是一身很孤寂的背影,很不真切。就像,稍稍不注意,便会消失一样……究竟为何呢?
她很喜欢这里的静幽,有种回家的感觉。她似乎是捉到了,那种牵引她的气息……正一点一点的,将它拉向自己……
小雾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静静守着。他一会儿看看梁以蔚,一会儿又看看玄镜。当他看到梁以蔚闭着眼,张开双臂的时候,他知道,他期待的事,不会太久了。然后就是玄镜,似乎在那石缝里找到了什么,用手拍了拍石灰,他见状贼贼地笑了。
“得这,君不见,远离,于我幸!”
这是……
玄镜认出小字,谁会在这石缝里,刻上字?他又找了找,并无其它。得这,君不见,远离,于我幸!为何这句话会让他钻心地痛?
得这,君不见,远离,于我幸!这不是他的话,是谁?是谁对着他绝别?不!他不要绝别!不!不要离开他……
玄镜此时与梁以蔚一样,陷入了自我空前的状态,他脸上布满伤痛,扭曲着和种空洞,想抓又抓不到。他似乎越来越急,若不是被陷在石缝里,此时也许是疯狂的。
小雾有些担心了,会不会弄巧成拙。他的病态是装出来的,当他发现他们被传井带到这个地方时,他有了沾沾自喜的幸运感,虽然这个地方会让他有部分的力量流失。这天地之间就有他这样的,明知山有虎,偏向山中行;明知吃力不讨好,偏生性好事。
可是这是个危险的地方,被那些向来不吃素的家伙发现,就麻烦大了。希望这两人争气点,不过,不知那群讨厌的家伙们,会不会还记得,叫他们闻之丧胆的魔头啊。
真看不出了,这几世的变化真大,居然连他也被骗了过去。估计这魔头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痛扁他吧。可是……他也不想的。要怪就怪那个人,刻了字,偏偏又要藏起不,还偏偏又让他给偷看到了。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设下的卡,没被发现还真幸运啊。他不禁想起,千年前的某一日,他躲在这里,为的就是今日这般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