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何她总会隐隐不安呢,带着疑惑,梁以蔚拜别师父曲仙,就下了山。
下山后,她心已平定了下来,所以此刻她正坐在左丘府里喝着热茶,等着司空梓前来。不多久,就听到一阵不太稳定,带着急乱的脚步声。当那一身的白芒,入眼时,她带着一丝暖意。清脆地叫了一声,“师兄!”
“小印,你来了。”司空梓刚听到下人来报时,原以为是幻听。没想却是真的。
“嗯,师兄,小印来看你了。小印刚从云观山下来,师兄近日可好?”
不好,被你弃于心外,怎么会好。司空梓在心底这样讲,嘴上却道:“师兄挺好的,左丘伯伯把这里交于我打理,正好充实了散闲的日子!”
“哈,师兄说的是蝶妖左丘陌啊,我见过他了,在妖境……”说到此,梁以蔚一顿,才又道,“师兄,小印现在已记起了很多事情来了,师兄虽然我一直排斥着,印帅这个身份。但是,事实却容不得我乎视。所以往后,小印与师兄也许会变得越来越遥远,但是师兄永远都是师兄,小印真的很知足,有这样一个地直疼爱自己的师兄!”
司空梓听得他细,已明白了她话中的拒绝之意。他面不改色,刚才是怎样的自若,现在仍是。一袭白衣长袍,周身似有光晕一样,让他此时看来,竟然有了玄镜那种疏离的气质。
梁以蔚知道她再次伤了他,仅管他依然浅笑,依然温语,但她知道自己伤了他。
对不起,师兄。小印也许对你太残忍了,可是小印没有那么好,小印的心已经给了别人,师兄的等待,会让小印透不过气来。
“小印,你是在怪师兄么?”司空梓淡淡地说,“小印,不要怪师兄,师兄只是想守着你而已,只是想守着,别无他求!”他怎么放得下,叫他怎么放得下,虽说心里早有了结果,可是他真的放不开啊。
“师兄,你可否与小印讲讲,为何你会伤了青鸾,为何火凤会对你恨之入骨?”梁以蔚不想再情感上纠缠,不容他拒绝的,直入主题。
“小印啊,都过去了,事事有因必有果,是师兄错了,所以才会受劫,这是理所当然的。”司空梓心已明了,她今日来的目的,苦笑,他还在求什么。
“原来,师兄什么都记得,那为何当初,却要隐瞒呢?”梁以蔚看着他波澜不惊的眼,接着说:“小印并没有怪师兄的意思,只是师兄你可知道,当时火凤、青鸾是处在入神级的关键时期……你不该,不该伤了青鸾啊。”
司空梓面色已有些不安了。“小印,师兄那时不过是只小小的狐狸而已,而青鸾已快入神级了,师兄怎么可能会伤到他呢。”
“那为何火凤会对你恨之入骨?”
“师兄不能讲,小印别再问了。只是小印你要记得,这本不是师兄所愿意的。”司空梓叹了口气,不想在此话题上纠缠。
“不行,师兄弟你定要说明白,不然在小印心里永远会个结,小印不想事事都半清不楚的。”
“何必呢,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啊。”
梁以蔚不依不铙,“就算师兄今日不讲,来日,小印也还是会知道的。小印不想从他人口中得知。所以想要听师兄亲口说。”
司空梓放下手中杯,站起身来,“也罢,小印,师兄确实无法告诉你,也道不明白,总之小印要小心天帝!”
“天帝?为何?”
梁以蔚一听“天帝”二字立即就想到美人阜了,当日他也这样,一提起天帝就怒发。为何她却不知,怎么帝怎么就惹得众怒了呢?
“小印,”司空梓深深看了她一眼,刚毅的脸上,带着某种决裂。“小印,天帝的心事,像师兄这样的小妖,是无法得知的,但是我能感觉出,天帝在忌讳些什么。也许是印帅,也许是别的。”
“接着说。”
“天帝的确是见过我,他说青鸾会对小印不利,所以我才会出手伤他的。只是后来才知道,修神与修仙是不同的。他与火凤把你围在中间,双双对你出击……所以,是师兄误会了。”
大神请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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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以蔚听了他这番话,并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青鸾与火凤本是一对,他们形影不离,就跟翡与翠一样。永远都是成双成对的。她是在妖境遇到他们的,那时,他们处于幼年时期。
青鸾青光缭绕,神态安详;火凤火焰腾腾,扑闪扑闪的靠在青鸾身边,看着极为不安份。
那时,是见了他们相依相偎的情景,才惊觉自己很孤单,所以才有了后来的神魔之恋。青鸾很亲切,只要她一去妖境,他总能携着火凤找到她。他不多话,很和蔼。看着火凤的眼神极为柔情;而火凤只有在他怀里,才会有片刻的安静。
每次,静静陪着她的只是青鸾,他会静静听她讲,一些游历的见闻。伤心的,开心的,他全然收受。有时候甚至是不说一句话,只是听她讲,时不时会深深看她一眼。以眼神告诉她,他在听。
而火凤,却静不下来。每每青鸾陪她说话时,火凤总会借故离开。等他们讲完了,她又回来。偶尔,这个火一般炙热的女子,也会温顺的靠在她身边,跟她说,青鸾是如何没脾气,又是如何顺着她,让她觉得很枯燥,想随着自己一起天地畅游。只是,火凤每一次也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有真正丢开青鸾,自己跑掉。
所以,她很爱他们,很爱很爱。
他们就如她眼看着长大的孩子一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