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有很多的时间,可以在一起,任谁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她说:“美人阜,我若去了天界,指不定何时,才会回来。毕竟在天一日,在地一年,这里看似离天界只是一步之遥,实则与并无特殊的差别。”
“没有关系,我会在这里一直等着你,只要你别忘了回来的路!”
梁以蔚心里暖暖的,她还多想些什么。这样的美人阜,有什么理由去不相信他。
“嗯!”梁以蔚上前,抱住他,将头深深埋进他怀里,“我会很想你的。”她小声的在心里说。
“我也会想你的,小蔚儿。”美人阜,擒着笑意,在心里接过她的话。
大雪像是无终止似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姿意飘然而下。它丝毫没有因为魔域的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停止。这里依旧冰冷,依旧阴沉,它至始至终都没有改变,哪怕只是一点点。
梁以蔚将这一切看进眼里,心里因此而更加坚定了,不管会发生什么变故,她一定不会让他远离,她也同样会一直陪着他……
他们一起离开魔域,美人阜带着笑意,温柔地看着她上了云观山,直到芳踪消失在视线里。他这才眯起眸子,站在云视山山脚下。天帝,看来你是沉不气了,你以为你灭了魔域就能让她,心甘情愿乖乖回去么?
她是我的,永远都是。
美人阜并没在此多作留恋,离开后,就回了左丘府。
“啊,是少爷回来了!”开门的下人,几许欢喜,几许泪。“少爷,小的们可盼着您回来了。”
“怎么了,乐安。府里出事了么?”
这叫乐安的下人,模样生得憨厚,在这左丘府上年岁颇久,所以美人阜记得他。
“少爷,您有所不知。前不久,司空姑娘来过,她没来时,梓少爷还是好好的,她前脚刚走,梓少爷就迷晕不醒。大伙儿都说……都说……”
“都说什么?”美人阜眉色一挑,那妖艳之色又回到脸上,看得那叫乐安的下人,一阵痴迷。“都说了些什么?”美人阜看他的样子,有些不耐烦了。
乐安这才回过神,低下头,猫下身。“都说司空姑娘会邪术,梓少爷定是受了她的迷惑,才会那样的。”
“乱讲!”美人阜怒斥,“司空姑娘乃是司空梓的师妹,她怎么会去害自己的师兄,莫再嫌言嫌语,违者一律扫出府外!”
“是,是,是!小的记住了。”乐安连连应声,他从未见过公子如此生气过,他眼中的阜公子,生得俊美,姿色迷人。而且阜公子,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从来都是温文儒雅,待人更是和善,虽说有着高不可攀的遥远,可是在他心底,阜公子就是好,连他这男子看了,都会忍不住在着迷,更不用说那些养在深闺之中的待嫁女子了。
“梓公子现在在哪,怎么样了?”
“回少爷,梓少爷一直在床上躺着,没有醒来的迹像。请来的大夫都束手无策,而且梓少爷本身就是神医,小的心想,这次真的是恶多吉少了。”
美人阜罢罢手,乐安就服了服身退下了。
……
推开门,美人阜伸脚踏了进去。
熟悉的脸,带着几分憔悴,就这样印入眼里。
梓,你又躺下了。在郦都是这样,在我左丘府上仍是这样。既然你放不开她,又何必强求自己呢。她若知道,心底又该难过了,你又于心何忍。赶快醒来吧,我知道你一定放不下她,那你就快快醒来,守着她啊。
但是话虽如此,我也同样不会放开她的。所以你若一直躺在这里,我便不会客气,我会拐走她的。事实上我已经拐走她了,如果你有本事,可以将她从我身边拐走的话,我不会怪你的。可是那也要你醒来了,才可以啊。
……
“出来吧!”美人阜从怀里取出紫檀扇,把玩在手。从他刚刚一进来,他就察觉出。这屋里还有别人,他故意不动声色,不过是想看看是敌是友。不过,他已经确定了。
帐后闪出一身着盛装女子,娇容丽色,世间少有。却是一脸面无表情。
“怎么,你不回你的闻轩阁,却跑到我左丘府上,闻人城主原来也这么不客气啊。看来是我府上的下人怠慢了,居然不知这府上还有一位贵客啊。”
闻人流苏冷冷看他一眼,并未接话,只是当视线转到床上的人时,变得有些迷乱。
“左丘公子既然已回来了,那么司空梓呆在这里也没意义了,我要将他带走!”闻人流苏不是询问,而是直述。
“梓他怎么了?”美人阜被她脸上的凝重给感染了,正色起来。
“他怎么了?哈哈哈,你问他怎么了!你为何不去问问他那宝贝师妹,都对他做了些什么!”闻人流苏突然放声大笑,根本不理会,她这样会不会,让左丘府上的下人们听到,并知道她的存在。
“小蔚儿?她真的来过?”美人阜收起扇子,又问:“梓到底怎么了?小印不会伤他的!”
“没错,你说的很对,梁以蔚确实不会伤他的人,她只不过是伤了他的心而已,没什么的。他的心痛之症又不是一两天了,没什么的!”
闻人流苏说得轻描淡写,美人阜却听得胆胆战心惊。
“心痛之症?什么心痛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