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蔚不敢正视他,将视线调到那纷飞的彩蝶身上。这人叫她不懂,千方百计地引她来此,却闭口不谈正题。火凤也不知被他支到哪里去了,而他又是为何能够支开火凤。此时,梁以蔚也已清楚的知道,他把火凤打回了原形只不过是为了能够到她离去,但是这都是为何呢?他似乎不愿提及尔婵与魔域,可是她却是为此而来。
“小蔚儿不想知道那妖王前世么?”
“想,但不是听你说!”梁以蔚肯定地说。
“哈哈哈,变了,却也未全变。小蔚儿还是这般倔强的脾气。”
梁以蔚迅速白了他一眼,又调开,似在说,我与你不熟。如此引来弈破神采奕奕,笑得颇为深思。只是梁以蔚神情之间已有了燥色,她不想在此与他多费口舌了,只想尽快解决魔域之事,她也要下界去找美人阜。此人这么一出现,让她对他的思念越发深厚了。
然尔,弈破却并不这么想,很显然。他不会轻易放她离开。“小蔚儿既是来此禁阙,不如多呆些时日吧,也好让弈破带着你四处游阅一番。”
游阅?梁以蔚在心里冷哼,这里分明就是牢狱,而被囚禁于此的神仙原神华美,可是建立在痛苦与殇情之上的。让她若无其事的来欣赏这些,可是真高估,看得起她!
“我可没你这么好的闲情意致,我只想知道我想要知道的事情!”
弈破似乎没听到她的话一样,抬步就向前走去。梁以蔚犹豫了一番,又向那彩蝶处望了一眼,无可奈何地跟上。她不知,这名叫弈破的火蛇要带她去哪,只是这里真的很奇异。从焰池到这里,似乎是一个受刑的进程一样,而这个弈破也只是告诉了她,仙有仙规。难道说,火蛇与传言中有差错了?他的样子似乎职责就是掌管刑罚的。
“你要带我去哪?”
弈破未语,走到前面回也不行,很笃定她梁以蔚一定会跟上去。
“喂喂,你若不说,我是不会去的。”
“那印帅就留在此处,与蝶共舞好了。”
“你!”
……
一路上,弈破走得很慢,而梁以蔚走得更慢,似乎与他卯上了,她是强烈不满的。弈破也不急,她慢他也慢,与那引路的火苗如出一辙。梁以蔚在心底把他数落了个尽,居然忘了要留意四周的环境,等她惊觉要警惕时,弈破却说:
“小蔚儿,我们到了。”
……
再说等到焰里的青鸾与羽芒,两人在此已等候了两个多时辰。青鸾急躁,早已不是往日的神态自若之色。
“为何这么久了,她们还没出来?”
羽芒皱着他那如翠羽之眉,冥思苦想了一番才道:“羽芒不知!”
“啊?你居然说不知?方才你不说要等么?”青鸾举止失措,他的青衣已破,此时半挂在身上,他燥乱干脆将之撕掉,就想再次跳到那池中再去看看是否能发现不妥之处。
就听一声清脆之声,似要破尘而出一样。他听此,有些恍惚,却发现自己不受控制地激动了起来。
是火凤,是的。那声音,是火凤的声音,只是为何她却是原形?还不等他想明白,就见池中忽然又起了火。羽芒见此,强取拉着青鸾往后退开。
青鸾受了伤,被动的被羽芒拉开,迎面一只凤鸟浴火而出,顿时,强光四射叫人睁不开眼来,等到那光芒退去,五彩缤纷的羽绒闪亮、华美,而又高雅。
“火凤!”青鸾大喜,挣开羽芒冲上去。
火凤显然也看到了他,神色生动,急急飞过去,环绕在他周身。见到他背部的伤,长鸣一声。翅膀一扑停在他肩上,清亮的眼里已有了氤氲。
“无妨,火凤!”青鸾轻轻将她捧到怀里,“发生了什么事?小蔚儿呢?”
听此,火凤再也忍不住,簌簌流下眼泪。青鸾看她的样子,心疼至极,伸过手接住她滴下来的泪眼。可怜的火凤,居然被打回原形,那么小蔚儿呢,她们在里面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莫非是遇到了火蛇么?可是火凤此时却无法开口跟她说话,可见她伤得不轻,他恨不得代她受过。
一直未语的羽芒,突然说:“我先走一步,你们若要治伤可到天池来找我!”说话,也不等待他们回就在,就急不可待闪身离去了。
青鸾看他突然而来,突然而去,天池?莫非他是掌管天池鹤仙?这样也就能想通他袖中之水为何能熄去火焰了。看来小蔚儿在来此之前是去找过他的,只是那天池之中不是有两位鹤仙么,另外一位呢?
青鸾没有多想,而是抬眼在焰池中看了一会儿,确定小蔚儿真的不会出来,便抱着火凤离开。眼前还是先让火凤恢复真身,才能知道里面的事情啊。只是他不经又想,那鹤仙为何这么匆匆忙忙。
当青鸾把着火凤来到天池的时候,看到的并不是白衣羽芒,而是一只红顶白羽鹤。就见它在天池之中来回走动,时不时挑起池之水,让之溢出。青鸾诧异地张了张嘴,这天池是常年不断的,可是现在池中之水却减去了大半,再想想小蔚儿那宝瓶之水的来源,想必就是从这里得来的吧。方才羽芒急匆匆离开,是担心池水断流吧。
羽芒见到他们来,仅仅只是扑了扑翅膀。青鸾想,原来仙兽,与神兽都是一样的,都会有回原形的时候。他冲着羽芒点点头,再将怀中的火凤轻轻地放在天池边上,让她浸在池水之中。而他自己则是就是盘膝而坐,他的青衣破了,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