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凉远知道错了,凉远再也不敢了,”亢凉远吸了吸鼻子,一副就快哭了的模样,瞧那可怜相哟,是个人都舍不得打骂的,偏生他长得如此妖孽,泫然欲泣的,简直我见犹怜。
“你,你……”梁以蔚看着他楚楚可怜的模样,刚刚升腾起的怒气霎时偃旗息鼓,本欲破口大骂的话变成一句轻飘飘的“你不能注意点吗!”
暗卫位于京城的各总领皆已全部到场,一个个眼看着这出闹剧,有想笑又不敢笑出声的,有摇头无奈叹息的,有翘首看好戏的,五人的统一行径皆是不作声。
“主子,他差点废了我们哎,就这么算了?”徐采妹气愤难平,睁圆大眼狠狠瞪着亢凉远,似乎要把对方吞吃入腹般。
“嗯,那个,他不是故意的,你明知道他脑袋缺根筋,这事儿,这事儿就算了,”梁以蔚十分汗颜,明明她也是受害者,可偏生看不得亢凉远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下意识就去维护他这个“弱者”了,她似乎没意识到,亢凉远能算什么弱者?他的武功可是比她还高。
“算了?怎么能算了,他可是把我整得骨头都要散了!”徐采妹气哼哼地不肯罢休,她哪能就此放过处处与她做对的亢凉远。
“那,你想怎么着自个儿找他报仇去,”梁以蔚挥挥手,让他们自个儿掐架去,反正徐采妹不是亢凉远的对手,她完全不担心亢凉远会受欺负。
“主子!你重男轻女,你偏帮!”徐采妹可不依,单凭她自己可没那个本事打倒亢凉远,没拖个帮手岂不是太没胜算。
“我还重色轻友呢,怎么着吧,”梁以蔚哈哈一笑,看着徐采妹瞬间垮下来的神情,心下不忍,“不若,我让凉远去扫茅房?”
“好!”
“什么?”
两人异口同声,一个兴奋,一个难以置信。
“主子,凉远又不是故意的,”亢凉远委委屈屈地哭丧着,“凉远以后会改的,凉远真的不敢了,凉远让主子受伤了,凉远罪该万死,凉远干脆以死谢罪算了,呜呜……”
“你说什么!”梁以蔚一下跳脚了,他还“以死谢罪”?!
“喂!亢凉远!你有点骨气好不好?一个小男人成天哭哭啼啼、如丧考妣似的,像话吗!”徐采妹恨铁不成钢地数落道。
梁以蔚头痛地揉揉额心,为什么她栽培的属下一个二个都不能消停啊,啊啊啊,再这么吵下去天都要亮了。
“都给我住口!主子我要走了!”
梁以蔚一声大喝,适时让差点掐架的两人住了嘴,皆不明所以地看向她们伟大的主子。
“全都给我坐好,开始开会!”梁以蔚还是喜欢现代用词,并且多年来她的部下也都习惯了她的说话方式。
见到自家主子一脸严肃的表情,定是有大事发生,六位总领皆各自安坐,等待梁以蔚开始会议。缺席的有两人,一是远在边境的李决闻,二是勾栏院的俏如花。因梁以蔚并未告知俏如花本人是暗门中的一员,其他暗门成员倒是知道俏如花的存在,但因主子未曾示意,所以他们不曾接触,这次会议,梁以蔚并未打算让俏如花参与。
“太子身中剧毒,我要远赴长恨国寻求解药,在我离开的时间里,你们务必做好本职工作,”梁以蔚坐在主位上,声线平稳地开口说道。
“主子,你要去长恨国?”徐采妹皱起了眉头,“那可是毒物遍地的国度,没那么容易闯进去的。”
“不能不去?”无言十分不赞同,朝廷大臣那么多,难道就找不出一个合适的人去求解药吗,非得派主子前去,他总是觉得十分不妥。
“长恨国以毒著称,其中闻名于世的是姬氏世家,主子要找的难道是姬氏?”情报组统领卑子木问道。
“对,就是姬氏,”梁以蔚肯定地说,“这一趟势在必行,太子是我皇姐,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毒发身亡,至于能不能求药成功,确实是个未知数。”
“太子中的可是姬氏的毒?”无言问。
“华御医说那是半月香,太子仅剩半月的时间,”梁以蔚看向,“你和我一起去,若是我有意外,你马上返回煞雪通知暗卫。”
“主子,这什么意思?你有可能死在长恨国?”暗门其一总领东门继腾地坐了起来,“那还去什么,谁爱去让谁去!主子你不能去!”
东门继是个急性子,听到危及性命的可能他立刻反对。他们暗门每一总领都是以梁以蔚的安全为己任的,任何对主子不利的事,他们都会阻止她去做。
“东门继说得没错,我们不同意,”暗门另一总领萧凡均亦持反对意见。
“主子,你去确有不妥,不若派其他人去,”卑子木说道。
“主子,你不能去,真要去,那你派我去,我亢凉远不怕毒,”亢凉远神情激动。
“主子,要不你再想想?这样确实不妥,长恨国不是个简单的地方,有去不知道还有没有回呢,”徐采妹一脸认真,她平时虽然大大咧咧的,但事关主子安危,她不会没有脑子。
“够了,我让你们来开会,是交代事宜的,不是让你们来质疑我的!”梁以蔚厉声说道,“这件事我已经作了决定就不会改变,这一趟我必须去。”
梁以蔚并非那么不知好歹,她知道他们必定会反对,所以才召集他们过来么,不然她一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