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刚刚那场爆炸,半个人影都没被炸到?”梁以蔚挑眉,现在的她回复了自信,手里握着的可是她最有力的武器,她再没什么好怕的了。
“对,而且我们与守军交手,他们像是在玩过家家一般,并没出全力,而我也下令,只防御不进攻,”李决闻继续说道。
“那么,也没有人员伤亡是吧?”梁以蔚轻缓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意味。
无言责怪地瞥了李决闻一眼,语气不咸不淡地开口,“李将军,你不遁入空门吃斋念佛真是辜负了上天的旨意。”
“无言,本将为何要遁入空门还吃斋念佛?”李决闻不解地转头看向车厢另一侧的无言。
无言撇过头看向窗外的景物,不再言语,对于李决闻这样的粗人,他是听不懂别人或委婉或转了个弯的话语的,他没那个闲工夫跟他扯嘴皮子。
“不是,无言你啥意思?”李决闻可不依,他向来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好学生精神,见无言完全没有心思来回答他,他只得转头看向主子,“主子,无言可是生我气了?”
梁以蔚瞟了无言一眼,见他神色无异才放下心来,“你们怎么会那么顺利潜入长恨国皇宫?”
依她对无言与李决闻的了解,他们两个确实有可能无声无息地潜进去,但若不被任何人发现再潜出来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只要进去不过一刻钟,他们势必暴露,而那皇宫守军可不是玩过家家的小屁孩,她虽然没亲眼见过他们的身手,但平常他们巡逻而过的脚步声,便让她感知到他们的实力,那绝对是一等一的好手,甚至可能比她的暗卫实力还要高。
可方才,他们二人领着二十余名暗卫成员来去无阻,不但丢了炸药,还火烧安正宫,与守军交手,最后每一个还毫发无伤地逃了出来……照理说,事情不该发展得那么顺利,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情归无恨故意放水?!
他为什么那么做,他的目的何在,一直以来他不是都以困住她为己任吗,如今怎么可能顺顺当当地放他们走?
“要说,这个长恨国皇帝真是个怪胎,这边让姬氏给太子送解药,那边强娶主子困在皇宫,他这是脑门被夹了吗?”在梁以蔚现代思想与说话方式熏陶下的李决闻自言自语着,脸上的胡子随着嘴巴的动作一上一下的,看着颇有喜感。
梁以蔚闻言却是一惊,立马揪住了李决闻的衣领,“你说什么?!”
“主,主子,”李决闻被梁以蔚蓦然而来的动作给唬了一下,瞪眼看着梁以蔚一副吃人的表情,主子这是干嘛了?
“主子,”无言转回头,缓缓出声问道,“不是你让长恨国皇帝给太子送解药的吗?”
梁以蔚自知失礼,放开了李决闻的衣领,坐回了自己的座位,“我一直被困在皇宫,外界的事情我半点不知晓。”
“那天我和雪书看到了长恨国皇帝与主子大婚的皇榜,我让雪书快马加鞭赶回煞雪国,我去通知李决闻和暗卫其他人,就是那个时候,姬氏世家的着,嗓音不急不躁。
“姬氏世家的长老?”梁以蔚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他说他是姬氏世家大长老,受圣上皇命,来给我送太子所中之毒的解药,他说,这是长恨国皇后的吩咐,”无言回忆着姬氏世家大长老的话语,唯独没有说出大长老跟他说起他身世的事情。
难道这就是情归无恨一直跟她说的,他给她安排好了的一切?梁以蔚心神震荡,原来,他说的是真的,只是她一直不以为然,原是她错怪他了……
“当时无人可用,我只能亲自将解药送回了煞雪国皇宫,一来一回费了不少时间,昨夜我才赶回来和决闻汇合,皇城一里地之外,会有人接应我们,只是我们都没料到,情归着,也是不解,情归无恨能将主子锁在床上,又岂会那么轻易地放主子走?这里面,会有什么阴谋吗?
“接应?”梁以蔚看向无言,难道是……
“对,”无言看懂了梁以蔚的神色,肯定地点了点头。
“收到,我是两天后赶到长恨国皇城的,我在外面一直等待着机会,不知道主子到底安不安全,我唯有等,直到看到皇宫那漂浮起来的漫天叶雨,那叶子很多都飘出了皇宫,我捡起来才知道那是榆树的叶子,那便是主子发出的信号,并且有很大可能,那个方位离主子的地方不远,但是以那功力,我才知道要面临的是怎样的对手,我根本没有胜算能顺顺利利潜入皇宫还将主子毫发无损地救出来,我只能等暗门和无言的到来,直至等到今天了,”李决闻说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和一切原委。
梁以蔚抿唇,沉思着,不对,她总感觉事情不对……
首先,她是因为太子身中剧毒,远赴长恨国求取解药,然后深陷毒香山,为情归无恨所救,而后被长恨国皇帝强娶为后,再到了那七天七夜的荒淫归无恨手里,正确地说,情归不利,甚至以她的名义将解药交给了无言送回煞雪国皇宫,最后无言、李决闻顺利潜入皇宫,并将她救走,而情归无恨并未出来阻止,更没派任何一个追兵,任由她逃离……
这一系列的事情整理起来,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不妥,但却让她感觉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至于不寻常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