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来得及骂他“白痴”,对面那个貌似小婉滢的大姐开口了。
“给老娘闭嘴!吵死了,吃个饭都没法安生!听好了,我只说一遍,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月婉滢!”
..
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双脚开始颤抖起来,还不止如此,渐渐地,这份颤微感开始在我的全身蔓延开来。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跟个羊癫疯患者似的,浑身颤栗得厉害。
“漠、漠、漠、戊辰……”
“干、干、干、干嘛?”
戊辰这厮已经快崩溃了,我也不去吐槽他这憋得通红的脸了,可这该死的,同样通红的脖子和手是怎么回事?看来,要不是还顾及到我的面子——如果我还有面子可言的话——他估计早已经笑到捶地了。
“别闹,赶紧的,掐我一下试试。”
“好嘞,您就请好吧!”
于是,我的腰间很明显地肿起了一大块。
“混蛋!你这么用力干嘛?”
戊辰眨巴着眼,佯装无辜地看着我。罢了罢了,爷就当是被什么玩意儿给咬了一口吧。
可这不是重点,我没有被虐倾向,戊辰的这一爪所带给我的疼痛感是切切实实的,这也就说明了,小爷我不是在做梦。
该死的,眼前这玩意儿真的是我的小婉滢?!
“看屁啊!”她满嘴流油、含糊不清地冲我大吼了一声。
你大爷的!我看一眼怎么了?我觉得奇怪,所以多看了一眼怎么了?怎么了?凶什么凶!
还有,她这到底是中邪了还是被什么附身了?这个玩笑未免也开大了吧!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我的小婉滢变成这个样子?
我感觉到后颈的无比僵硬,但是无奈,还是得拼了命地转过头去看戊辰。
戊辰给了我一个“无限同情”的眼神之后,强忍着即将爆发的笑意,飞奔回屋了。
此时的我,已经被雷得外焦里嫩,也再没力气颤抖了,冒着生命危险再次偷瞄了一眼这个类似于小婉滢一样的物体,在遭到她突然朝我掷来的“飞骨”袭击之后,大吼一声“护驾”,夹着尾巴尾随戊辰而去。
一把关上房门,我直感背后冷汗直冒,大喘了几口粗气,看着一进屋就躺倒在床上、笑到几近休克的戊辰,连痛扁他的力气都没有,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啊——疯了疯了!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戊辰笑得直抽抽,气儿还没理顺,见我一脸衰样,捧着肚子问我:“小月月,你的品味还真独特。”
“去你的,少跟爷贫,别在那给爷尽说风凉话,爷都快烦死了!”
“哎,我说你啊……”戊辰看着席地而坐的我,忍不住又是一阵爆笑,边笑还不忘边臭我,“你啊、你啊……还真是重口味!真的,我对你的敬仰之情又加深了一百多层!”
“重你大爷啊!”我见他得瑟样,恨得牙痒痒,抬起头死瞪着他,“你说,她怎么就成这样了?”
戊辰还没从爆笑中缓过劲来,不过应该也是听出了我口气的不善,而且也应该是感觉出了事情似乎并非如他所想,所以,虽然还是无法立刻平静下来,但总算是能坐直了身子,正视着我说话了。
“哦?怎么说?莫非她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这么一说,我也再忍不住了,深吸了口气,一股脑儿就把满肚子的怨气和苦水给吐了出来。
说得夸张了,其实,我也就是把之前我所认识的那个小婉滢,描述给戊辰听罢了,包括了这十多年间,我亲眼所见她是如何袒护和帮助我妖之一族。
如我所料般,戊辰听后,果然也就笑不出来了,虽然表情并不似我这般凝重和惊悚,但总算是不复之前的调笑之色。
“小月月,你会不会是认错了。她……”戊辰说到这儿,探头看了看我身后紧闭的房门,还刻意放低了声音,似是怕被门外的小婉滢听到般,“她会不会只是凑巧和你闺女长得像而已。会不会是你认错人了?”
“不会。”
“你先别急着下定论呀!你也看到了,‘这谁’跟你口中所描述的‘那个闺女’相差得也太多了,你想一下,你闺女身上有没有什么可以供你辨认的地方?”
“去你奶奶的!”我忍不住暴跳如雷,站起身一下子蹿到戊辰身边坐下,抬起手就赏了他一个大锅贴,“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跟她可是清清白白的,什么辨认不辨认的,再敢胡说……”
我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做了个剪刀的形状,冲着戊辰的……那里……做了个剪下去的动作:“再胡说,朕就废了你!让你做个名副其实的戊辰公公!”
“皇上饶命!”
戊辰说是说“饶命”,可一双眼却满是鄙夷。
我正准备敲他,他却突然又正色道:“我没你想得那么龌龊,我的意思是,你闺女身上有没有佩戴什么特别的物品,可以让你确认她身份的?”
我想了想……其实也不算想,我只是很快地在脑中过了一遍,就发现这招完全行不通,我虽已与她相识十余年,但确实,我完全没有在意过戊辰所说的这回事儿。
不过……
“戊辰,别闹了,她就是小婉滢,不会错!”
“哟——我说小月月,你怎么就能这么确定?难道说……嗯?”
他那双贼溜溜的眼,不怀好意地在我周身瞟了又瞟,我知道,这该死的一定又想到某些不纯洁的东西了!
我没好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