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副痞子气地踱到冒牌货身边,笑着对他说道:“虽然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抢了你的哪个媳妇儿,但是……兄弟,你也不至于因为这样就整个变成我的翻版吧?追媳妇儿可不带你这么追法的哟。”
我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之后想要伸手拍一拍冒牌货的肩膀以示同情,却见他面带微笑地侧了侧身子,巧妙地避开了我的触碰,但是那双注视着我的眸子里,满是对我的鄙视与不屑。
我也实在懒得理他,不用多说了,这家伙一定是脑子坏掉了,要不就是得了“被害妄想症”,我找不出第三种更靠谱的解释。于是也不再管他,自顾自回屋睡觉去了。
漠尘这缺心眼儿的,一个人睡得倒是挺香。老样子,先一脚把他踹到角落里,然后舒舒服服地霸占整张床铺,一觉睡到大天亮。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世事难预料……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
有过经验的人肯定知道,有时候,一个人累到一定程度之后,哪怕很困很困,闭上眼之后,也还是没办法顺利进入深度睡眠。
今夜的爷就是这样。
有好几次都是迷迷糊糊快睡着了,结果都在那半梦半醒的瞬间,被一阵莫名的心悸惊醒。我说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明明是漆黑一片的夜半,我却一再地在恍惚间看到一抹白色的光亮一闪而过。
然而我自己心里却很清楚地知道,这种凭空而来的白色,并不是一种实体的存在,而是因为某些念想而产生的幻象。
我强忍着疲惫的侵袭,在脑海中搜索了一大圈,唯一能找到与白色有联系的,只有在忘川中那一千年的时间里,隔三差五见到的那抹白色身影。
不是吧?总不会死那倒霉丫头在给我托梦吧?
呵——也是啊,常听说已逝之人如果有什么余愿未了,便会托梦于寄希望之人。
那么,那丫头来找我,是不是想要质问我,为什么没有守约助她脱离苦海?
于是,一整夜下来,我几乎是没有能够睡着。
后来隐隐约约感觉到眼皮上有光亮渗透到了眼睛里,我下意识地扯起漠尘那厮的被子,一股脑地全蒙在了自己的脸上,以阻挡光线的打扰。
还别说,这一招挺管用,才蒙上没多久,我就开始有些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想。
可就在我即将彻底失去意识之前的那一刹那,我脑袋上的被子也不知道被谁给一下子抽空了,更可恶的是,还没来得及等我抱怨着揣上那人几脚,我的后脑勺上,已经挨了几下狠狠的敲击。
“他娘的!”
我咬着牙暗骂一声,满心不悦地睁开眼,想要看看这扰人清梦的讨债鬼到底是谁,可因为已习惯了黑暗了双眼尚不能立即适应刺眼的光亮,再加之我又是太过于疲惫,所以眼前之人的影子有些模糊,只能看到个大概的人形轮廓,完全看不清楚是哪个混蛋。
我吃力地眯起眼,竭力地想要看清对方的样子,同时自己的手也开始向床的里侧摸去。
一直到我的之间碰到了坚硬的墙体,掌心下微凉的触感告诉我,身边的床铺已空闲良久。
“混蛋!”我想都没想,反手伸向背后,操起枕头就往那个拍我脑袋的王八蛋头上砸去。
果然,如我所料,下一刻,我如愿听到了漠尘这厮吃痛的惨烈叫声。
“你大爷的!不想混了?大清早地扰你小爷我的美梦!”
“去你的!”
我视力恢复的那一刻,伴随着漠尘的咆哮,可怜的枕头又被砸还到了我的手上。
“还美梦?!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一晚上没睡着!别回回什么都赖我。”
“诶?”我本还在揉着朦胧的睡眼,听到漠尘这话,不禁疑惑地看向他。他是怎么知道我一夜无眠的?
“啧——漠尘,我说你虽然废物,可怎么的也勉强可以称得上是个大老爷们,你说你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觉,居然研究起小爷我的睡眠质量来了!你丫不会是对我另有企图吧?”说着,我还故意恶作剧般地拢了拢身上的衣服,佯装惊悚地看向漠尘继续道,“喂,你没有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把我怎么样吧?”
“死去!”漠尘拽起半耷拉在床边的被子,毫不留情地朝我甩来。
我懒懒地伸手挡了一下,看着漠尘气不打一处来的委屈样儿,突然好想笑。
“行了,不逗你了。不过你丫最好给小爷我一个满意的解释,大清早的,你这着急忙乎的究竟是想要干嘛?否则,光是你扰我清梦的这笔帐,我准跟你没完!”
“啪——”
听完我的话,漠尘一拍自己的额头:“我怎么把正事儿给忘了!”说完,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都是你这家伙害的”。
我无耻地冲他耸了耸肩,示意自己是无辜的。
漠尘无奈,只得继续:“你闺女和你媳妇儿不知道发的什么疯,突然就嚷嚷着要回无月楼!”
回无月楼?无月楼都没了,她们这是要回哪儿去?
,..。
“回无月楼?”
我掏了掏耳朵,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这声惊呼实在太过大声,直接把自己的耳膜震得生疼,这另一方面嘛……我真心怀疑自己的听力是不是出问题了。
然而,漠尘这厮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脑袋,却又很明确地告诉我,我完全没有会错意,她们俩确实做了这么一件白痴到极点的事情!
“靠!”
她们是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