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然大悟!上官的用意——上官你真是用心良苦!就连你最爱逗着玩的轩辕师弟也被你给算计进去了。不枉为师与你师徒一场,你的所作所为世人看不穿,难道为师还不明白吗?没有丢我天机老人的脸!只是为何你的忠奸孝义非要埋的那么深?让那么多人因为你而痛苦,自己独自背负那举世的恶名。
门口推推让让地站了个身影,不进也不出,怜倾也便懒得去理会,准又是轩辕玄御那家伙暗中监视自己。说起来也怪,自她上次泄愤之后,这几日好像一直没见到他在眼前晃荡,也许是他缠着自己累了,也就放弃了。若是这样倒也好,看来没多久,把他耐心磨光了,她也就可以走了。怜倾思及此便长舒了一口气。
“哎——臭小子,你在这里踱什么?”是绿意的声音。
这几日相处下来,她也听绿意说了不少他们的故事,无非就是大师兄如何让人心醉;二师兄怎样帅气逼人;三师姐的快人快语,一马当先;不过说的最多的还是五师弟逞可的“傻憨笨蠢”——四五岁的时候还在尿床,羞红了脸不肯下床,硬是把尿湿的床单给捂干了,现在那条床单上还留着当时的渍迹;逞可在七八岁的时候,狂吃师兄妹们挑剩的肥肉。只因为三师姐骗他说:吃了肥肉肤色就能变得和三师姐一样白皙,那阵子他日渐发胖起来,肤色却还是黑里透着亮;十一二岁的时候他还在托着腮,仰望着蔚蓝色的天空发呆对天聊天,谁说话都不理,一直到现在,他还有望着天自言自语的习惯……说这话的时候,绿意的眼中并无鄙视的意味,却多了丝柔情。
“哎——别拎我耳朵啊,很痛哎——”一眨眼,两人便到跟前。
“绿意?”怜倾多少对绿意有些熟悉了。
“仙子姐姐,这小子不在后山好好练功,竟然,偷偷摸摸的窜到这来了,我已经看到他好几次了。”绿意一脸“正义”的样子。
“我哪有偷偷摸摸,我只是,我只是想问她一个问题啦……”逞可咧着嘴直喊痛,怜倾便撤了绿意的“魔爪”。
“什么事?”怜倾轻抿了口茶。
“你是不是会破老头的幻阵?”逞可一脱离绿意,便马上躲得远远的,恨得绿意只能用恶毒的眼神杀死他。
怜倾的眉微微拧起,放下茶杯,回答,“我不确定。”
“你明明就会,你那天能看穿老头的幻阵里空无一人,而不是千军万马,不是吗?你帮我,教我破阵吧!这样我才能下山去找大师兄,老头一早就定下了这破规矩,只有破了幽幽谷的幻阵才能出谷!”看着他那张焦急的神态,她突然恍然大悟,难怪觉得那天逞可所闯之阵法如此熟悉,原来和琉情府中的挽情阵如出一辙,那步法和阵势,是幻境,没错!她为它的羁绊奋斗了七八年才得以出府!“挽情阵——上官楚闕——情王爷”她不禁喃喃自语。
“你教我吧,我要去找大师兄。”“挽情林——上官楚闕——情王爷——啊……”怜倾突然觉得头痛万分——晶莹剔透的蓝色眸子,蝶舞阁中那种摄人的气势,那些舞娘身上所着的白色舞裙被鲜血染红,紫衣少年轻蔑的笑容,两者合二为一——“啊……”她推翻了身旁的桌子,胡乱的揪住什么东西就扔,“好痛,头好痛——”她“仙子姐姐,你怎么拉?仙子姐姐……”绿意想要拦着她,不让她继续伤害自己,可是她根本不是怜倾的对手,反让她一个上掀,人被抛了出去,还好逞可眼明手快,猿臂一伸,接了个满怀。
绿意愣了会,随即被逞可的大嗓门喊过神,“还不快去找师傅?!”
“哦,好,那你怎么办?”绿意眼瞄过去,看到怜倾此刻已经抽出腰间的飘雪剑,在房内随处乱挥舞,锋芒所到之处,物品无不尽毁。
“她这样会伤着自己的,我得拦着她!快去啊!”逞可一把将她推出去,绿意不禁一怔,原来他的力道那么大,足够将她**,那为什么还要受她欺负?来不及多想,绿意便往天机老人住处跑去。
“喂——你怎么了?停下!停下——”逞可明知手中宝剑不及飘雪剑锋芒的万分之一,但是也只能姑且一试了,他拔剑去挡。
手中的剑再次断成两截,就在她的剑快要触碰到自己的身体时,一股苍劲的力道从背后传遍全身,“师傅——”
“集中精力,将她的剑挡回去!”天机老人及时赶到。
“嗯。”
“哐——”飘雪剑支撑不了重压,终于脱离她纤细的手腕,应声而落,她还想继续自残,被天机老人上前点了睡穴,便沉沉睡去。
“逞可,把她扶到床上去,快……”天机老人急忙遣身旁目瞪口呆的绿意回卧房,将他那宝贝的救命银针拿来。
“逞可,你跟为师出去,绿意,你进来,护在怜姑娘身旁,一会由你来替她治疗。”天机老人说完,便打算往外走。
“师傅?你是说,由我来替仙子姐姐针灸?”绿意一脸不可置信,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万一有个闪失,二师兄非宰了她喂幽幽谷的猪去。
“难道让我一个老头去解小姑娘的衣裳?我老头倒是不在乎,但是你二师兄那个性,会不会和我脱离师徒关系,那就保不准了!你不是尽得为师“起死回生”之术了吗?”老人可爱的撇撇嘴。
“可是师傅,绿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