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谁?我不知道你身份地位有多高,可是有一件事你要搞清楚。”慕容昕羽转身走到那女人身边,笑看着她的脸,细声细气的说道,“本小姐我今天就选定他了,你有意见,随便去哪儿投诉,可是千万记得不要找我。因为我要选谁,自然有我的道理,并且只是我,本府二小姐个人的私事,你若再敢放肆,就休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那女人没想到这个平时迷迷糊糊,一步三摇晃的弱小二小姐今日居然冲自己发狠,她心中再怎么不服,毕竟不敢明目张胆地以下犯上,只得垂头丧气,低头不语。
慕容昕羽的目光从那女人脸上慢慢移开,扫视着一干鸦雀无声的侍从,一字字说道,“你们这些人也给我听仔细了,从今往后,若是有人敢欺负我的人、笑话我的人,我统统都不会跟你们含糊。你们那只手犯得事,就给那只手留下教训,若是口舌犯贱,那就割了你们的舌头,敲掉你们的牙齿!”
训完这样一通话,慕容昕羽径自带着自己的侍从们回往居处,留下那一干被她劈头夹脸突如其来的言辞迎头痛击得目瞪口呆的下人们。
二小姐的居处在淮南王府偏僻的一隅,除了今天选拔的这四名侍从,原先已经有两个供使唤的小厮入住了。
慕容昕羽回来后,即带着那新晋的四大侍从进入客厅,除了吉祥,一一问了他们的名字。却都觉得不太满意,于是擅做主张,给他们重新起了名字。
那最高大的起名恭喜,第二个承上启下,就叫发财。吉祥的名字就不改了,最后一个的名字也简单,就叫如意。
接下来慕容昕羽给这几个分别指派了房间,叫他们各自将物品搬过来,就算是诸事搞掂了。这边的事刚吩咐停当,慕容承宣便差人前来传唤她去书房。
慕容昕羽进到书房,拜见母亲。淮南王抬手示意她起身,问道,“你父亲是江湖中人,平常到处浪迹,但是高来高去,身手却也很好的。你跟他多年,想必也是个会家子。今天我心情不错,你就到演武场上给为娘露上一手怎样?。”
慕容昕羽自然没有异议,只是心下想道,我不露一手的话你能答应吗?
俯首帖耳跟在母亲身后,来到了淮南王府宽大的练武场上,慕容昕羽放眼打量这片广场,暗暗合计这得有多大的面积。
却听慕容承宣淡淡说道,“我淮南世代都凭武运兴家,这骑射刀兵的演练场所必得越大越好。当年太祖皇帝册封我祖初代淮南王封地时,曾命我祖自行纵马在此驰骋一周,所过之处,圈内所包的部分,就作为练武场的修建范围。你今天看到的这片广场,正是当年太祖皇帝下令,我祖上跃马的所在。”
慕容昕羽的目光依旧在广大的演武场上,似乎是在要想第一代淮南王当时跃马扬鞭的雄姿,一时尚未回神,慕容承宣一笑,将神思不属的二女儿拉了回来,吩咐道,“昕儿,你在你爹那里学到了什么,只管全力施展,好让娘正能确评估你的实力究竟如何。”
稍停片刻,又说道,“为将之道,骑射为本,你就先让为娘看看你骑马射箭的本事吧!”
既然你都已经安排好了,那我还有得选么?慕容昕羽答应下来,从侍从们牵来几匹马中,挑了一匹最是矮小温驯的桃花马,摸了摸它的鬃毛,慢慢的爬上马背。
慕容承宣看到她那一点都不连贯的,似乎永远要比别人慢半拍的,慢吞吞的动作,不禁皱了皱眉头。她原本希望这个女儿在马上能一展风采,看到他这个样子,却已经觉得没有必要再抱什么大的希望了。
转念想到她那个父亲不过一介江湖侠客,于弓马骑射,长枪大戟之类原未必懂得,自己对她倒也不可过于苛求了。于是摇一摇头,不再多想。
只见那二女儿爬上得马背,轻轻一拍马臀,驾着那桃花马在演武场上滴溜溜地转了一个圈,之后又从另外一个方向,重新又兜了个小小的圈子,最后屁颠屁颠,径直跑到了慕容承宣的面前,把马缰绳一拉,等待着母亲大人的评价。
慕容承宣却先不置评,从身边拿起一张长弓,扔给她道,“看看你箭术如何。”
慕容昕羽接弓在手,又从侍从那取过一筒翎箭,小腿轻轻一踢马肚,桃花马得得跑动,她抽出一支长箭搭在弓上,催着马向前跑出一段距离,突然一个回头望月,弓开弦放,箭如流星,正中箭靶红心。
射完这一箭,慕容昕羽就将弓挂在肩上,催马回到了慕容承宣面前,不带吩咐,翻身下马,说道“母亲给的弓太硬了,昕儿拉得手都酸了。”
慕容承宣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只说道,“你爹不是什么青莲舍的当主么,还有个不记得什么的江湖称号,听说还叫的挺响嘛。他肯定传授了你不少的江湖手段。那些勉强也算本事,你也不准藏拙,好生给我施展一番吧。”
慕容昕羽忙解释道,“青莲舍武功都只适合让男子修炼,昕儿虽跟爹爹多年,可是因为这个缘故,并没学到多少他的武学。”
“没学到多少也是学了的,”慕容承宣说道,“你只管把你学到向我的展示一番就可以了。”
然后,这位淮南王的当主以目示意,命身边的侍从们捧上江湖中人常用的短兵器以供二小姐选用。
慕容昕羽无奈,只得随便抽了一口长刀,在演武场上慢慢比划起来。好不容易演练了十来招,淮南王的脸色却越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