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哪个?”那人再问,凑近去看刑仁举,就再他还没看清楚刑仁举面容的时候,就被刑仁举抬手一托,击打在下颚处,紧接着抬起膝盖重击他的腹部,将其直接打晕。
打晕那人之后,原本刑仁举想搜身顺便看下那口大井时,戏台上的敲打却突然间停止了,随后他听到戏台上方那些人走动的声音,担心他们会下来查看,立即跑出戏台外面,潜伏在矮墙后方的阴影之中,目不转睛地看着戏台下方。
戏台上面的人果然走下来了,但却是手牵手围着戏台周围,口中低声念叨着什么,像是经文,又像是咒语,总之在这个没有月亮的黑夜之中听起来十分诡异,让人胆寒。
刑仁举数着那些演奏者的人数,数来数去发现一共只有30人,而这30人明显与戏台下面“听戏”的那些村民的精神状态完全不同,有些人还带着笑容与旁边的人在那说笑,但很快就被一个穿着宽大麻衣,长发披肩,有着银白色眉毛的老者给喝斥住。
刑仁举皱眉看着,不知道这些到底是什么人,又在做什么,戏台下面的那口井是做什么的?这个井与村民门口用石灰上写的那个“井”字意思相同吗?
此时,那个诡异的老者撩开戏台底部围住的白布走了进去,紧接着下方的村民也陆续呆滞地散开,其中两个演奏者带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也走进了戏台底部。
刑仁举有不好的预感,正准备再靠近点去看的时候,自己的脚踝却被一只手抓住了。
刑仁举一惊,单脚一收一踹,踹翻抓住自己脚踝那人,反身就扑上去,将其按倒,举拳要揍,却在挥拳的瞬间看到被自己制住的竟然就是先前自己问路的那个女孩儿,而女孩儿也带着一脸惊恐看着他,竖起一根手指头在嘴边,示意他千万不要出声。
刑仁举放下拳头,正要开口低声问女孩儿的时候,女孩儿指着后方,又指着自己,竖起两根手指头,比划着人走路的姿势。刑仁举知道,女孩儿的意思是让自己跟着她走。
刑仁举寻思了一下,点头,松开女孩儿后,跟着女孩儿朝着远处的农家小院跑去,随后朝着山坡上狂奔,绕过后方的小山后,终于来到一户农家小院,紧接着女孩儿推门而入,也让刑仁举进去。
此时刑仁举才意识到,他又回到了自己醒来的那个院子之中,难道说这个女孩儿就是救自己的人?
不可能,这个女孩儿虽然腿脚灵活,但力气再大也做不到将自己从山上给扛回来,不管了,先进去问问情况再说。
刑仁举刚进屋,女孩儿关上门之后,就压低声音问他:“你找死呀?”
女孩儿说的是北平话,也就是当时俗称的以“京音为主,兼顾南北”的所谓国语国音。
刑仁举皱眉:“你不是四川人?”
刑仁举略大的声音让女孩儿无比紧张:“嘘嘘嘘——小声点!求求你了!你会害死咱们的。”
刑仁举点头,女孩儿将门拉开一条缝隙,朝着外面看去,随后扭头道:“等下我舅舅和舅妈就回来了,你先去猪圈旁边的柴房躲着,不管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都不要出来,记住了吗?”
刑仁举疑惑地点头,按照女孩儿的指示去了柴房,躲在柴堆的后面,安静地等着,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大概十分钟之后,刑仁举听到缓慢的脚步声,随后是推门声,紧接着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好像女孩儿的舅舅和舅妈回来之后什么话都没有跟她说,再过了几分钟,刑仁举看到外面火光晃动,立即凑到门口看着,发现院落之中站着两个拿着火把的演奏者。
演奏者甲乙都是一手拿钢刀一手持火把,在院落之中四下搜寻着,但看样子明显是在敷衍,找了一会儿后,就干脆推门进屋,没多久又出来,期间屋内也没有传出任何声响来。
他们的突然闯入没有引起屋内的女孩儿和其舅舅、舅妈的任何不满,这让刑仁举更加疑惑不解了。
演奏者甲乙出来之后,站在院子中抽烟,演奏者甲深吸一口烟,随后道:“黄三娃那个龟儿子肯定是闯倒鬼咾。”
演奏者乙四下看着:“晓球不得他说勒是真勒还是假勒,找咾一圈,啥子都没找倒。”
“算球咾,再找一哈,赶紧回切,老子都饿慌咾。”演奏者甲边说边叼着烟往外走。
演奏者乙点着头,又回头看了一眼,随后注意力集中在柴房门口,提刀便走了过来。
刑仁举一惊,立即离开门口,躲向柴房后面,抓住旁边的一根柴棒。
就在演奏者乙走到柴房门口的时候,刑术听主屋的门被打开了,随后听到夸张地打哈欠的声音,然后是女孩儿的尖叫,紧接着便是那演奏者甲乙急促的脚步声,其中一人还在那说着什么:“咋个醒咾喃?”
不一会儿,女孩儿推开柴房门,在那低声问:“哪个谁?你在哪儿?”
刑仁举从柴堆后面冒出头来,女孩儿见他还在,松了口气,随后道:“我去给你拿俩馒头,你等会儿啊。”
没多久,女孩儿提着一个装满稀饭的罐子,还有俩馒头和一碗泡菜走了进来,放在刑仁举跟前道:“吃吧,你肯定饿了。”
刑仁举的确是饿了,实际上下午他晕倒,除了中暑之外,也有没有吃饭的原因,所以他狼吞虎咽地将女孩儿带来的东西一扫而光。
刑仁举吃完后一抹嘴,准备道谢时,女孩儿却一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