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甚是亲切的陪伴到段晗玥用午膳之时,南昀宸派人来寻她,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一切的一切显得如此的自然,段晗玥满意的望着那抹离开的背景,不加以挽留,这是南昀宸在保护她的孩子。
帘水在一边不明所以,却害怕责怪,没有问出口。
“去准备本宫的午膳吧。”段晗玥一眼就看出了帘水心里憋着不问的话,却未打算同她解答,她闭起了双眼,不再看帘水,无奈之下,帘水匆忙,去准备她的午膳。
“既然来了,何必再躲呢。”无人的院落里面,段晗玥半眯着眼,那银铃般的声音从她的柔唇中,缓缓的淡出,不出片刻,一整排齐刷刷的身影落在了她的身边,段晗玥蹙了蹙眉。
“奴才等参见皇后娘娘。”段晗玥猛的起身,怒视了这群跪在地上的黑玉军,这些人本该听从他人之言,则日便直接回到复命的,却意外的留下了一半的人,追踪到了西凉。
“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本宫从今以后,与他再无情感,只有血海深仇!”段晗玥静吐完这番话后,所有底下跪着的黑玉军,相视了一眼,不知该如何作答,“他不会殃及你们,本宫要留着你们的命!”
“奴才遵命!”说罢,领头之人飞身离开,其他之人跟上了脚步,如此宣战,算是与他划清了界限,除却这腹中的孩子会与他有着剪不断的纠葛之外,再无其他了,正如她所言的那样,若有一****再也无力保住孩子,来世再赎罪。
段晗玥静坐在软塌上,目光从深邃到忧郁,未曾想到他下令来寻她的决心会那样的坚定,心里的苦瑟在他们之后,如同决堤的堤坝一般,就是她想要忘却也难。
不知静坐了多久,帘水回来之时,她依旧还是那样姿势,只是目光没有了过去那样的灵动,“六公主!”帘水惊恐的望着她,生怕她出了什么事情里面只有她一个婢女,如若他人疑起,怕是她首当其冲。
“全部拿到屋子里面吧,本宫再坐会儿就进去。”段晗玥动了动干涩的双唇,确保她无事之后,帘水这才拿着午膳进了屋子。
静飘过,目光偶尔有些许的晕眩,她只当是摇摇头便可以解了这晕眩,却不想在她起身之后,所迈出腿的第一步,她便眼前一黑,再难站稳的侧身倒在了地上。
草地上白色的衣裙,随风摇动,帘水安然的在房间里面布着菜,只等段晗玥进来,可等了良久,未见外面的人有所动静,不放心的探出头去看了看,原本应该坐在软塌上的身影,荡然无存。
她害怕的跑出了房间,一抹白色的衣布从软塌边飘出来,帘水快步的跑向软塌,“六公主!来人呐,六公主昏倒了!来人呐,快叫太医!”
房间里面围观了不少的人,这向来头一次,迎来了这么多的人,床塌边那一身朝服的太医正闭目诊着她的手脉,脸上的神色越发的紧张起来,就连双唇也跟着泛白,随后他睁开了眼,碰的一声跪在了南昀宸的面前。
“宸王饶命,六公主这并非动了胎气,是……是……”他为难的说着。
“是什么,本王恕你死罪!”南昀宸自是知道面前的这个太医不说定是有所顾虑,“其他人都下去吧。”南昀宸屏退多余的一些人,随即又转身对着白芷说道:“阿芷,你且去门口看着,莫要让其他人靠近。”南昀宸从未如此的严肃过。
白芷迷茫的点下了头,却也知此事的重要性,她转身离开房间,为他们关上了房门,亲自的守在了门口,无一人敢再靠近。
“太医尽管说便是了。”南昀宸靠近了段晗玥,瞧着她面红齿白,未有任何的不适之兆,这平白无故的昏迷不醒,着实的让人感到害怕,心里的不安,也随着太医的顾虑,跟着浮动了起来。
“六公主这是中毒了,孩子怕是难保。”太医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劈在了他的心头,他曾承言过要为她保下这个孩子,如今不过只是不在眼前片刻功夫,便已经有人对她下手了,段晗玥双眸紧闭的模样,让人看着感到心疼。
“可知是什么毒?难保?……并非不能保住,若是可以本王请大医尽力为本王保下这个孩子,如若保不住,本王要玥儿安然无恙。”如今说来,足以证明他对这个孩子的在意,太医诧异的看着他,也没有再多问下去,见着他这样在乎的模样,这腹中的孩子怕是小王爷了。
“奴才定当尽力保住六公主与小王爷,六公主所中之毒极为罕见乃是医书所记载的乌莲血,若说要寻得解药,怕是西凉皇宫也未必有,普天为凤朝为首,乌莲兴许凤朝的御医院里面有。”那太医老实的交代着自己的想法,这乌莲当真是极为罕见,若是能寻到,也算是他有生之年最为有幸之事了。
“若是凤朝的皇宫之中未能见到呢?该去哪里寻?”南昀宸想到了所有的后路,如若在凤朝皇宫没能寻到,那其他的,该如何去做才能救得了她的命。
“这奴才也不知。”太医诚实的回答道,就连凤朝皇宫里面是否有,也是他妄加猜测,到底有还是没有,谁也不知,南昀宸蹙着眉头,眉眼间皆是担忧,竟觉得此时的他如此的渺小,如此的无力。
“现下她身上的毒可有蔓延至全身?亦或是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乌莲血他并未听说过,这毒到底能厉害到何种程度,让他不言自明,其后果他想也不想去想,久经沙场的西凉战神,竟有一刻连想也不敢去想。
“六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