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试图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去,可无奈身后便是赤卫队,冰冷划过了她的肩头,抵压在了她的颈项处,她不禁冷的一颤,如此无力的她,竟有一丝为自己现在的处境感到悲哀,她怒视着他。
“终有一日西凉的天下会归于凤朝国土之内!”只是片刻功夫,女人已然做出了为国牺牲之心,南千越浅笑的望着她,似乎并不意外她会有此举动一般。
南千越沉默着不说话,这周围的气氛亦是越来越怪异,女人神色不定的瞧向了别处,他越是如此,越让她感到难以心安。
“南千越,有胆子就说话!”她终是未能忍住南千越的沉默,那沉默期间的诡异让她感到不安,南千越一挥手,身边的赤卫队犹豫了片刻之处,终是全部散去,看着这周围的人逐渐离开,女人的眼中紧跟着浮上了诧异。
“凤朝的国土内有谁,与你无关,花样年华,竟肯出来卖命,倒是个忠心的仆,你的主人知道你这么忠心吗?”南千越不顾她此时面上的诧异,继续说道:“依你这样的年纪,该如玥儿一样,坐于香院之中,赏花喝茶,闲来无事到处走走,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可有让你感到心安?”
句句入心,字字见血,女人泛白的双唇足以证明了她此时心中的悲哀,正值待字闺中的年华,竟出来为人动刀,为人抹剑,她惨白的看着地面,随即将悲伤的情绪只在一抹笑容中消失殆尽。
“心安,为我爱的人,如何不心安!”她甚是坚定的回答道,说话之余,似乎甚是自傲自己的这份坚定,南千越却为此同情的看着她,嘴角的笑容带着讥讽。
“你爱的人心安了,他可知你如此为他不惜赔上性命,甚至是还有可能连着女人视为生命的贞操也一并被夺走,你猜他知道这些事情,可会为你感到自责?还是一声不响的,将你丢至一边,亦或是让你继续为他卖命!”
话毕,女人瘫坐在了地上,这样的话从前有人对她说过,自从那日之后便再也没有见到过她的身影,如今再次听到,却更比之前那一次,更为让她感到震惊,与害怕,这方面的问题她并非没有想过。
“你在害怕……害怕那个男人不会爱你,如此为他卖命,当真是不值!”南千越收回了自己手中的奏折,一脸惬意的瞧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
“你胡说,他说会给我妃位,他说会让我做他的妃子。”话音落下,南千越甚是满意的笑了。至少现在听到了她的主子到底是何人了,当初那般的想要留段晗玥在身边,不过转眼之间,便派了杀手来刺杀。
“妃位?呵……哪怕你坐上了妃子之位,能得到的是什么,莫以为你能以你的天容之姿,还是你有把握,以你的妩媚之态,邀得他的宠幸?可知为何朕的后宫至今还未有一个妃子?”南千越此时倒是庆幸自己的后宫未有充实过一个妃子,一切的一切只为了等一个女人。
女人茫然的摇了摇头,眼中的悲伤甚是明显。
“朕的心里有一个人,这整个后宫只为她一人而设。”话毕,女人再无力挺直自己的腰杆,这一切的确是她曾经幻想过的,但她甚是懂事的站在他的角度为他辩解,日后这后宫之中的女人皆为他巩固皇位所需,无人是他真正爱的人。
“你爱的男人,立了朕的女人为后,哪个男人会不在意自己爱的人被他人染指过,可他不丝毫不介意的逼迫着朕的玥儿做他的皇后,你心里应该清楚,他爱的人到底是谁!”南千越越说越愤怒,只因段君琰甚是大胆的让段晗玥做他的皇后,如此的举动早已触了他心里的那根底线。
“不会的,我要杀了段晗玥!”说着她眼底对段晗玥的恨意更深了,今日来刺杀段晗玥,便已经充斥着妒火,可当南千越如此一说,更让她感到痛恨。
“你杀了玥儿有何用,人已经在他的心里,哪怕就是你杀了玥儿,也抹不掉玥儿在他心里的地位,如此说来,你倒不如花些心思在他身上,也好过在他的面前一直拿刀拿剑,满身的腥血,满手的人命!”南千越不再理会他,而是自己转身进了玥璃轩,他没有回眸看身后的女人一眼,宫门关上,如同给了她自由一样。
“不!”女人痛苦的呐喊声,传到了南千越的身边,他的眼中闪过一抹不忍,但倘若威胁到段晗玥的性命,那便不是忍心,而是必须狠心。
坐在玥璃轩的主卧内,南千越一夜未眠,一桌子的秦折分批的一次又一次的堆积在了地上,天逐渐从黑转亮,似亮未亮的天最美。
淅淅沥沥的小雨从天飘落,湿润了地面,他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衣裳与发丝,拖着疲惫的身子,准备离开玥璃轩,早朝的时辰该是快到了。
宫门打开,一抹娇小的身影呆坐在地上,从昨夜起便再也没有了动静,南千越只是淡瞥了她一眼,直接越过了她的身子,欲快步离开之时,脚后似是有什么东西拽着他,“放开!”他没有回头,声音甚是冷淡。
“不要,你教我,你教我怎么能够得到他的心。你教我!”她狼狈的扑在了他的脚下,一个连名字也不知道,也性子也不懂的女人,竟哭着要他教他,如何夺得一个男人的心,南千越想也不想的直接踢开了她的手。
“不要走!教我,我可以为西凉效命!”女人不放弃的直言道,可未想过,这一句话会换来南千越从此对她的冷落,甚至于不管不顾,他轻叹了一口气,止住了脚步,女人心下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