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战士们甚是亢奋的高呼着,剑刃无眼的到处乱砍着,腥红不断的从他的眼前溅过,连着他那姣好的面容,也一并染上了鲜血,那令人作呕的味道,充斥着他的鼻尖,眼底一逝而过的不忍,在他拿起剑来,刺向了面前欲逃离的士兵之后,化为了乌有。
一场战事落下,凤朝传来的是喜讯,而西凉则是痛失了一名甚是有能力的将军,却无人为这将军感到惋惜,早在派他去应战之时,便已经提醒过他,莫要大意,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仅失了颜面还失了性命,南千越蹙着眉头,抚着首额,不知该如何作评。
“他若是听朕,又如何丢了命。”若是当日傅竹战不如此的嚣张,又岂会落此下场,看着傅家门人,一脸哭诉着一家之主的惨死,南千越只觉得恼怒,从未有过的如此恼怒,“来人,将傅家人送回竹州,好生安顿了。”简简单单的一个交待便将所有的事情了解了,跪在底下为首的女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南千越。
“国主,我家老爷为西凉做至如此,国主难道不念恩情吗?”到底是傅竹战的女人,如此胆大妄为的话,能说出口亦是已经不顾了性命,南千越半眯着眸子,散发着危险的光芒,身边的太监已然闭口不言,安静的立于一边。
“来人,傅竹战能敌卖国,满门抄斩,今日午时行刑!”话音落下,连带着圣旨一将丢下,方才能给他们一条命已然是仁慈中的仁慈,可惜了傅家人贪得无厌,圣旨落下,那妇人愣在了原地,不敢相信这一转眼之间的变化。
“南千越,你怎么可以如此的忘恩负义!我家老爷!……”
“傅竹战背着朕做了哪些事,你当朕不知道吗?”南千越对着身边的太监使了个眼色,所有的书信落在了地上,那妇人终是瘫软在了地上,“来人,将所有的人都押下去。”南千越不愿再看他们一眼,任由着赤卫队将所有的人押下去。
整个房间一下子静寂了下来,太监小心的收拾着地上的书信,“不用收拾了,全部烧毁吧。”南千越疲惫的撑着自己的额头,之所以派上傅竹战不过是想要让他去送死罢了,早就了解了朝中的涌动,皆是从他口中散播出来的,如此多言之人如何能留得。
“是。”小太监无声的收拾了书信,欲带出这个房间,却在准备开门的时候,被身后的声音给阻止了。
“慢着,把东西留在这里烧了,在朕的面前烧。”南千越仍就不放心,这书信里面的皆是空白,如若让他人知晓这一切的一切皆是个圈套,只怕这好不容易稳下来的朝纲,定会动荡,这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玥璃轩内,太医宫女太监围了一个屋子,段晗玥眸子缓缓的睁开,瞧着这满屋子的人,眼睛用力的眨了眨,不过一觉醒来,何时出现了这么多的人,脑海里面回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事情……
“六公主!太医,六公主醒了!”身边的宫女眼尖的看到了她睁开了眼,激动的惊叫起来,却被身边的另一个宫女给瞪了一眼,立马安静了下来。
其中一个太医快步冲到她的面前,似乎比她自己还要来得着急,盖上了丝帕,三指盖上了她的手腕,蹙紧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低语道:“六公主莫不可以再回想过去,否则胎气再动,孩子只怕会保不住。”太医认真的嘱咐道,未曾想过这一番话,竟换来了段晗玥震惊。
“胎气?……孩……孩子?”她不敢相信的看着太医,从他的眼底看到了认真,“本宫何时怀了孩子?本宫怀了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