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面那欢爱后刺鼻的味道,久散未退,充斥着她的鼻尖,她只是蹙了蹙眉,平静的为自己穿好了衣裳,也没有洗去自己身上的味道,双腿间的痕迹覆上了亵裤,如同紧贴在腿间一般。
脖颈严严实实的包裹着,仿佛是刻意的一般,如此深的痕迹,唯有如此才能真正的包藏住,段晗玥面无表情的为自己画上了眉,唇纸拭过她的双唇,艳红染过了唇间,宛如牡丹一般的妖艳。
柔夷束上了她的万千乌丝,挽于头上,简单的却让人感觉到简中的美丽,这次她未再戴上她最为习惯的步摇,而是一只木钗,这是平常人家买不起首饰的女人才会选择的,可她却甚是欣然的,甚至毅然的戴上了她。
眉眼间的憔悴敛去,她嘴角微微上扬,泛着淡淡的冰冷,让人可望而不及,她起身走出了这个房间,坐在屋顶的段君琰目光诧异的看着不过片刻便从里面出来的女人,一袭淡紫便衣,未着地的衣裙飘荡于她的腿边,双腿丝毫没有因这几番的床事,而显得异常,段君琰深邃的目光紧锁在那个越走越远的人影之上。
飞身下了房屋,悄然跟随在后。
后宫中的深处,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地方,她推开了门,却停留在了门外,“皇叔既然跟来了,为何不出来呢。”段晗玥不回头,嘴口淡吐出的话语甚是清冷,让人止不住的战栗,段君琰镇定的朝着她走去。
“为何不在房间里面好好休息。”段君琰的眼色里面带着指责,但更多的是心疼,抬头看了一眼头上的三个字——含月殿,这里已然成了弃宫,段晗玥盈盈一笑,显得如此的突兀。
“不过是想念含月殿,这里可不止我的记忆,还有皇叔、铃双甚至……”只见她眼底透露着一抹阴森,回过了身来,缓步靠近段君琰,他心中的不安正在无限的扩散,她吃力的踮起了脚角,试图靠近段君琰的耳边,只差一点,她那如此天籁一般的声音,静静的淡出几个字:“还有秦妃娘娘。”她迅速的抽离了他的胸膛,继续将话说尽,“这么多人的记忆,怎能不来看看。”
这次当真换他愣在了原地,这件事情虽未去封口,但是却是所有的人闭口不谈才是,为何会突然间落入了她的耳际。
“铃双被封妃实则当年她一路陪伴我,这才许诺了她,至于秦莹莹她……”
“莫说你们两个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毕竟连女人都会有欲,男人怎么可能会没有。”段晗玥迅速的接过了他的话,可眼底丝毫没有任何的责怪,反倒是清醒的可怕,他此时竟然不知如何向她解释这件事情,手足无措的在原地,一脸慌张的看着段晗玥。
“皇叔要同我一起进去回忆一番吗?”不给段君琰拒绝的机会,她已经一步迈进了这个含月殿,里面的一切不过几日前才见过,可现下犹如几年未再见到一般的陌生,一模一样的空气,那件事情发生了如此长的时间,仿如依稀在耳,那空气中的味道似乎也存在着欢爱的气息一般。
目光环视着这周围不被改变的一切,一步一步朝着自己的房间靠近,她静静的立在自己房间的门口,一只手僵在推门的动作之上,手只差一丝便可以触及到那扇门,当段君琰懊恼的出现在她的面前时,见她伫立在门前的模样,心中一急。
“玥儿……”生怕她又会再一次出什么事情,段晗玥嘴角扬起的笑容,发自于内心的心寒。
“这个房间果断是脏了。”她的声音甚是平静,平静的有此飘渺,虚无的可怕。
段君琰停下了脚步,不解的看着她,那句话的意思让他感到茫然,在她推开门的那一刹那,身子犹如被雷霹过一般,他的脚如同被灌上了千斤的水一般,寸步难移,段晗玥是在说这个房间脏了,只因这个房间里面,他曾……
没多久,段晗玥一改方才的冰冷,嘴角扬起的笑容,诡异的感觉围绕在她的身边,“皇叔不是说带我见皇婶吗,今日就去见她可好?”段晗玥的话,更为让他措手不及,根本就没有这个人,说起那句话,不过是想要让她在意罢了。
“你皇婶今日怕是不便见你……”段君琰甚是烦躁的敷衍着,段晗玥嘴角扬起一抹甚是夺目的笑容。
“是不便见我,还是根本就没有皇婶可言。”段晗玥一步一步的大胆的靠近了段君琰,眼底的那份藏于眼底的笑意一点一点的正在外露,段君琰避过了眼去,凝重了神色。
“自是不便见你,等她身子好些了,朕便领你去见她。”慌忙让他在不知不觉中,将过去的那个我,改成了朕,段晗玥冷冷一笑,却未再逼迫下去,如此的坦言确是未有过多的好处,适时她收敛了自己现在的这得寸进尺的模样。
“罢了罢了,如若皇婶好了,还望皇叔早日带晗玥去见皇婶才是。”段晗玥转过了身去,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房间,越过了段君琰那已然在围绕了抑郁的身子,大步的离开了含月殿,如此肮脏的寝宫,现下就是送给她,她也不屑去要。
直到她真正的离开,段君琰这才侧靠在了房门边,他的眼底充斥着疑惑与害怕,那种失去段晗玥的感觉一步一步真正在吞噬他仅存的相信,他的心里皆是担忧,不知为何看到现在的段晗玥,陌生的让他觉得段晗玥已经死在了乌莲血的毒上。
当初的段晗玥确实已经死在了乌莲血的毒上,现在的她六亲不认,无七情六欲,他试图这样来安慰自己,段晗玥只是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