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统领一听段君琰如此一说,更是害怕不已,又是磕起了头来,“皇上,奴才当真知道错了,皇上还是重重的惩处奴才吧。”那样的有赏于他而言,当真是听着后背发凉。
段君琰随即从那上面的桌案上下来,走到了张统领的面前,一手搀扶起他的身子,甚是宽慰的说道:“你虽拿着奏折来寻朕,遇上了玥儿,但若非这份奏折,只握朕今生都等不到玥儿主动与朕来说上一句话。”他的眼底皆是幸福与欣喜,有着段晗玥一巴掌,与几句责备,可见她还是在乎他的。
“皇上……”张统领目瞪口呆的看着段君琰,倒甚是怀疑今日的一切甚是不正常,瞧着段君琰脸上的手掌印,“皇上你的脸……”他低声的说道,随即便猜到这一巴掌可能会是谁的杰作,便再也没有往下说去。
“这是玥儿给朕留的。这上面还有她的味道。”张统领已然不知该如何往下接下话去了,坐在不远处的席榕景手一抖,一杯的水直接洒在了他的衣裳上,他目光迟疑的朝着段君琰的方向望去。
“皇上你……”冯公公刚一进门,便看到了段君琰那浮肿的脸颊,心下一惊,“奴才去请太医!”冯公公说罢,便转身欲出门去请太医。
“站住!这手掌不日便会消散,不必去请太医了!”况且他还想要留着这个有关于段晗玥的赏给他的东西,冯公公僵住了脚步,眼底皆是犹豫。
“皇上,不知是谁如此的大胆,竟……”话未说尽,冯公公也亦然与张统领想到一块去了,普天之下,敢对段君琰如此大胆,且不会让他动怒的只有一个人,冯公公无声的叹了口气。
“朕无碍,下去吧。去准备些女红。”段君琰将奏折重新丢回到了张统领的手里,对着欲退下的冯公公吩咐了几句。
他的脚步卡在了半路,席榕景手里的奏折当真是丝毫不给情面的落在了地上,刚接到奏折的张统领则是不小心让那奏折落了地,三人的目光诧异的看向了段君琰。
“皇上,这女红……”他迟疑却不敢多言,深知段君琰此时心里的想法,紧咬着嘴唇,当即开口说道:“皇上,这女红是女子做的东西,只怕六公主她不是特别的……”
“谁说是朕要拿给玥儿,是朕自己要做,尽管去取就是了。”席榕景再也抑制不住,当即行了个礼,大步的走出了这个房间,冯公公机械着脚步,一步一步艰难的走了出去,张统领则是僵硬的坐回到了下座之上,‘甚是认真’的看起了奏折,唯有段君琰,眼底有着常未能察觉的笑容。
冯公公走出了这个房间,对着席榕景焦急的叹息道:“席大人,你说这如何是好!”冯公公知晓段君琰对段晗玥的感情,也亦是明白他想要让段晗玥回心转意,重新回到他的身边,可如此长久下去,这男女身份岂不等同于互换了,如同牝鸡牡鸣
“过些日子定是会好的,只是看六公主何时愿意原谅,何时会去动心。”席榕景所言不假,这所有的事情皆源于段晗玥,只有她首肯了,只要她原谅了,段君琰应该不会再做这些事情。
“那奴才觉得现下只能看着皇上如此下去,一年半月,六公主定是不会原谅皇上。”光看着这几日的坚定,便可以直接下了断论。
席榕景不再接话,冯公公则是朝着掌珍房走去,那儿有着不少女红的东西,冯公公刚一进到这屋子里面,便看到了绣娘们个个取着针,如此鱼儿一般的穿梭在这锦缎之上,这手间的精细,他不禁开始为段君琰担心起来。
“奴婢参见冯公公,是什么风把冯公公吹到奴婢这儿来了。”说话的是这掌珍房的主掌,女人妖娆的身姿,虽徐娘半老,却风韵尤存,不比一点的女人味儿,冯公公浅笑着上前一步。
“咱家替皇上来取些针线,女子做女红用的一些东西,咱家不懂这些,劳杜主掌给咱家准备准备。”冯公公甚是有威严的说道,那被唤作杜主掌的女人,笑开了怀。
当即应承的说道:“奴婢这就去准备,劳冯公公稍等片刻。”能承得段君琰如此小心呵护的,普天之下只有一人,杜主掌在里面挑出了不少的针线,应有具有,似乎是整个一套,将所有的东西,装入了盒子里面,冯公公在此期间到处转悠了一圈下去,瞧着那一幅幅活灵活现的绣作,不禁摇起了头来。
“冯公公,可是这些绣作有不妙之处?”刚一出来,便看到了冯公公对着绣作摇头,暗叫不妙,快步迎了上去。
“咱家是感叹这绣得太好了。”从她的手里接过了盒子,又留恋的看了一眼这面前的绣作。
“是冯公公谬赞了,能承得冯公公如此夸赞,是我们掌珍房的福气。”杜主掌笑得合不扰嘴。
“咱家便不叨扰了。”这头上的东西,某个人还等着急用,他如何能够在这里久留下去,杜掌珍亲自出到了门口。
“恭送冯公公。”这恭送二字用在一个内侍太监身上着实的不附,这一心想要奉承拍马的杜主掌去未想到这么多,冯公公无声的叹了口气,瞧着手里提着的这个大盒子,揭开来一看,大大小小的针,如同星星一般,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刚准备朝着勤政殿的方向走去,便遇上了从御膳房里面出来,要回玥敛宫的段晗玥。
“冯公公。”段晗玥出乎意料的,大声的叫住了冯公公的脚步,她迈着步子,盈盈的走了上去,“冯公公,皇上现下可在批阅奏折?!”她不放心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