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君琰黑着个脸,僵硬的抬起了头,看着那绣工精细的荷包,此时正得意洋洋的挂在了席榕景的腰带上,看着又似乎是为他而量身订做的一样,心里的不快升腾了上来。
冯公公见状,暗叫不妙,当即上前一步,随手沏了一杯茶,递到了段君琰的手中,意欲让他消消火。
“皇叔?……”段晗玥又再一次的提醒道,瞧着他现在的模样,心里的痛快感,着实的让她感到舒服,北堂的公主为妃,充盈后宫,早前说着要霸了后宫,早前说着爱她过去乃至于未来,也一直都是她一个人,到底是说假的。
“甚是匹配。”他吃力的挤出了这四个字,段君琰大口的喝下了茶水,一脸不快的看着那只荷包,席榕景尴尬的不知该如何下去,段晗玥浅笑着满意的看着自己的荷包。
“那是自然,这荷包是为榕景绣的,也是想着他平日里的喜好。”席榕景下意识的低下了头去,颜色确是他所喜欢的,可是在里面他感觉不到一点满满的爱意,反倒是酸酸的醋意不少,他细细打量着现在的段晗玥。
“多谢六公主。”他现在除了说这句话,再没有别的话可以接上去了,说多错多,这句话他并非没有听说过。
“谢什么,你我相依为命六年,你于我而言是重要的人,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荷包,如何能让你对我如此的客气。”她慷慨的笑着,那一笑宛若倾城仙人一般,让人迷了眼,可现在的段君琰却无心看她的笑容是如何的嫣然,所有的心神皆集聚在了那只荷包上面。
“皇上,再三日,北堂的圣主要进京面圣。”冯公公适时的提醒道,段晗玥身子微微一颤,果真如她所听到的那样,北堂的圣主来了,便意味着那个所谓的公主也一定会跟着来,到时这个皇宫便是他们两人的。
她蹙起的眉头下意识的平坦了,不愿让别人看出她心里所相的事情,段君琰大意的应了一声,“如此甚好,朕这几日好与北堂圣主好好谈谈。”听在段晗玥的耳边却是另一番意味了。
“既然如此,那侄儿便先带榕景回玥敛宫了。”话音落下,段晗玥当即决定带席榕景回玥敛宫,可这脚步还没迈出半步。
“站信!”段君琰一声怒吼之下,颤颤巍巍的收回了自己的脚步,不敢再往前走上前步,席榕景浅笑的看着她现在的举动,“席爱卿先下去吧。”接下来的时间,便是他们两人好好谈谈的时间了。
“微臣告退。”方才所有的事情皆可以配合她去做,可是这回玥敛宫的事情,着实的踩上了他的底线,段晗玥欲跟随着一起出去,一只大的手将她圈了回来,“其他人都下去吧。”本就没什么人,冯公公一并出了这个房间。
那只大手始终放在她的向丰,不愿拿开,她用力的挣扎着,段君琰转过了她的身子,“我何时惹到你了?”他温柔的问道,仿佛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
“皇叔如何会惹到侄儿。”她没好气的说道,顺势将头低了下去,不愿去看段君琰一眼,大手抚上了她额前的碎发,轻揉着,如同在心疼自己的爱宠一样。
“那为何今日刻意对席榕景如此的好?!”男人吃醋甚是严重,正如同面前的这个男人一样,好声好言的相劝着,殊不知此时他这份温柔心思的背后,正燃烧着熊熊烈火。
“只是侄儿与榕景早前便有了婚约,侄儿对他那是自然的。”回想起在未离开清风村之前,两人确是准备要成亲一事,段君琰当即黑下了脸,甚至于比方才更黑了。
段君琰不说话,只是圈在她腰上的那只手,只在她一句话下,加大了力道,手臂一弯,整个人被他圈入了怀里,禁锢在了自己的胸膛里面,呼吸声在她的耳边淡吐着,可胸前的心跳声,每一声皆带动着她心里的感情。
“朕只在再问一遍,为什么今日对席榕景如此的好!”再没有了温柔,有的只剩下耐心,如若连耐心也一并不存在了,那剩下的只有怒气了,段晗玥沉默着,紧闭了双唇,不知该如何做答,她知道段君琰此时在生气。
“只是侄儿与榕景早前便有了婚约……”重复的话语,她一遍比一遍没有了底气,在他的面前,她除了过去的掩饰,抛却了温柔之后的他,让她感到害怕。
“婚约?你早已是朕的人了!如何再与别的男人有婚约!”段君琰说罢,将她压在了身下,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热气喷洒在了她的脸颊之上,瞬间变得通红起来。
“滚!”大颗的泪水从她的脸颊上面流淌下来,未曾想过只是轻言的一句话,竟会伤她如此之深,“你配提吗!?”她狠狠的瞪向了他,如若他不提,兴许她打算就此一个人只在那日的时候去祭奠,可现在……
“玥儿我……”段君琰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的举动,“玥儿我……”他不知该如何去解释。
“还记得那个孩子吗?那个南千越的孩子,那个被你害死的孩子!”说到南千越的孩子,段君琰的脸冷了下来,脸色甚是难看,瞧着段晗玥那尤如豆大的泪水挂在脸颊上,楚楚可怜的模样,便没有与她较上真!
他没有接话,段晗玥抹过了泪水,推开了他的身子,一步一步的朝着他靠近,“南千越的孩子!哈哈……我倒是希望,他宁可是南千越的孩子,至少现在也应该在世上,而非未面世便胎死腹中。”段晗玥说得如此的悲痛。
“兴许那个孩子与你无缘,日后定会再有孩子的。”他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