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晗玥瞪大了眸子看着他,似乎不敢相信一样,向来都是男耕女织,如今他竟亲口提及要主内,段晗玥竟有些不敢相信,“皇叔还是莫要说笑了,这做饭的事情如何能够留给男人。”她没好气的自嘲着。
“你若是愿意,这些小事留给男人做又如何。”此生我疼你都来不及,又如何会让你的手再去触碰那些不该让你碰的东西,段君琰这些话却没有说出口,他宠溺的看着段晗玥,将锅里面的菜取出,递到了他的面前,“尝尝味道如何?”段君琰一脸期待的看着她,虽知自己的手艺已然不差,但是那天在她的面前出尽的洋相,今日铭记于心。
她嘴角扬起,取过筷子,夹起颗粟果,放入口中,嘴边的笑意更深了,“皇叔,这才几日,你便已经有了宫中掌膳的手艺了,如此下去,日后你会是凤朝第一个会做菜的皇帝!”段晗玥这知也不知是褒还是贬。
“这菜,我也只做给你一人吃!”段君琰重重的承诺着,段晗玥低下了头去,瞧着她双颊通红的模样,甚是可人,段君琰别过了眼去,不让自己的起任何的欲念,熄了火,将这炒粟果端在了手中,放入了食篮中。
“玥儿,我拿吧。”段君琰夺过了她手中的食篮,“父皇还等着我们。”
“皇上,方才天牢里面,有人想要毒害席大人。”不知从何而来的太监,低着头,看不清他面上的容颜,话音落下,段晗玥却慌了神色,欲从他的身边离开,去到天牢去看席榕景。
“玥儿,慢着!你把头抬起来!”段君琰一把将段晗玥拉了回来,身为王者的警惕性,与身为武者的敏锐的感观,一眼便看出了这面前的人的可疑之处,段晗玥眼底瞬时多了一抹愤恨,“玥儿莫要着急,若是天牢的人来,应该会在勤政殿外等着,而非寻到这御膳房来。”
“哈哈……”放肆的笑声从这底下跪着的人口中散发开来,段晗玥瞧着他现在的模样,眼底皆是惊恐与迟疑,段晗玥被段君琰护在了身后,“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那小太监抬起了头来,一张像极了席榕景的脸,让段晗玥险些未能站稳。
“席大哥?”段晗玥的话语里依旧有着不敢肯定,席榕景不是这样的一个人,“你不是席大哥!”随即的否定,让面前的男人坦然的笑了笑。
“大哥一心看上你,你竟然会甘心为后宫妃子?倒当真是看不出来,你也是个视荣华于眼前的女人。”他所说出来的话,句句带针,字字带刺,无不讥讽着段晗玥。
“你!”
“你什么?我大哥现在在牢房里,可是你呢,与你的旧爱孤男寡女的只在这御膳房里面,谁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说话的人正是席榕景口中的席文景,那个与他一母同胞所生的弟弟,但在性子上却有着甚大的差别。
“你!”段晗玥竟当真无言以对,她对段君琰的感情天下皆知,而段君琰对她的感情,她也亦是清楚,若是不想他人多想,现在的这个场景确是难上难。
“怎么,平日里不是能言善辩吗?怎么,今日连个屁出放不出来了吗?”席文景便如同一个市井流氓一样,甚是文雅的脸上,说出如此难听的话,段晗玥如同大开眼界一般的看着他。
“你想如何做?将你席大哥放出来?我嫁给他?”段晗玥一步一步话,竟让段君琰感到害怕,他从未如此的害怕过,就连当初在清风村里面,看到段晗玥欲要嫁给席榕景一样的心慌,此生最大的对手似乎就是席榕景一样。
“我不想怎么做,你若是得了空便去看看大哥就是了,他若是此生只能在牢房里度过,最大的期望,便是你能去看看他。”任谁也未察觉到席文景眼底的那份不易察觉的狡黠,他含笑的看着段晗玥深思的模样,“莫不是连去看看大哥的事情也做不到?”
“并非如此,皇叔!席大哥当真下半生只能活在牢房里了?”段君琰面色难看的瞪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席文景,他知晓此事不过是席家的一个圈套罢了,他所想的莫过于是将席榕景放出来。
“玥儿你先将粟果送去给父皇,我同他说说这件事情,你大可放心,我绝不会伤及席榕景的性命!”段君琰用力的向她保证着,现下这种情况,他也不愿意要了席榕景的命,毕竟那条命兴许会是日后他能否得到段晗玥心的一步。
“那我就先去回宫了。”段晗玥知晓何为谓大体,如今重要的事情,段君琰既然不想要让她知晓,她不便佯装不知,不闻不问,她信他定不会说谎骗她。
房门关紧,两人平静的对视了一步,确定了门外没有呼吸声之时,段君琰这才开了口,“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不过是想确认一下我的嫂子,现下是否过的甚好罢了!”席文景当真如个地痞流氓一样,自作主张的坐了下来,手中沏上一壶茶水,不顾段君琰那漆黑的脸。
“如今确认过了,便离开京城,永远也不要回来,如同当年一样。”段君琰一刻都不想要看到他的这张脸,这张让他感到厌恶的脸。
“离开不要回来!可是怎么办?我若是不回来,这席家便真的没有人了,大哥此生只怕皇上不开口,便永远要呆在那个牢房里面了,席家此生若是绝了后,我就是死也对不住那已然死于九泉之下的爹和娘!”席文景如此能说会道,倒也出乎了段君琰的意料之外,这么多年一直未在京城,似乎将他锻炼出了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