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异样的馨香味从床帏之中传出,伴随着一抹白烟的消散,他蹙着眉朝着那抹柔美的背影看去,嘴角若隐若现的笑容,让人看着宛若冰川寒冰一般,“我若不来,你打算如何做?”他大方坐在了离她甚远的桌案边上,优雅的举止,似乎不像是平日里那如同痞子一般他。
“如何做?呵……怎么想便怎么做?”女人低沉的声音有着与她身形完全不相匹配,他却不为此而感到惊讶,抬着眸子朝着她的容颜看去,“今日不用假装?”
“假装什么?这个位置本就是我的,倒是你,如今位居深宫,想要东山再起,怕是难上难。”他下意识的朝着外面的看了一眼,那满是人海的黑玉军,着实的让人感到震惊,他竟会如此的守着这个屋子,到底是感到害怕了,“此事你不必挂心了,我答应过助你,也一定会让你完成你想要做的事情。”
“包括他吗?”女人那如水般灵动的双眸里,有着过去不止一次看到过的怒火,但这次相较于过去,那团火燃烧的更为旺盛了。
“你想要什么,我便替你去拿到。好生歇着,莫要伤她便是了。”他起身,将自己手间的折扇收于袖口之中,目光不经意的鄙夷的看了一眼,“如若哪****知道,你做错了什么事情,你将承受千倍甚至于万倍的痛苦。”这句话,他说得那样的认真,认真的让人惊讶,女人错愕的看着他就这样离开他的房间。
那句刻骨的提醒与要挟深深的印记在了她的心里,“每个男人都这样爱你,为什么每个男人都这样护着你!”她的惊叫声充斥着整个房间,整个房间的气氛诡异的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皇宫某一处的角落里面,“席大人,皇上正到处找您呢。”似乎是故意的一般,竟是如此的庆幸的在此遇到了席文景,他故作讶异,“席大人快些吧,皇上可等急了……”
“皇上寻本官?可知是为何事?”席文景淡问道,这脚步跟随着那来报的小太监,朝着勤政殿的方向走去,他的嘴角那划过的笑容,亦是有着不易察觉的阴森,他心里所想的事情,定是段君琰此时要找他的事情。
“这奴才可不知,奴才方才来的时候,见着六公主同皇上在一起,应该是喜事近了。”小太监也亦是为段君琰与段晗玥的事情而感到开心,他脸上的喜色,让席文景的面色一僵,他尴尬的扯出一抹笑容来,眼里的笑容化为了冰冷,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漠,前面的领路的小太监未有感觉到。
“那可是件好事。”他压低了声音,完全听不出任何的喜悦,僵硬着语言对着前面的太监说道。
“席大人这是怎么了?皇上若是跟六公主成亲那可是件好事呀。席大人若是见着皇上了,可得同皇上笑上一笑才是,这么多年来,皇上可从来没有这般的开心过。”这小太监在段君琰的身边呆了不下五年,这五年来他倒是看得真切。
“我……啊!”声音卡在了咽喉里面,那腥红从他的口中溢出,本立于颈上的脑袋一歪,他整个人倒在了地上,就连双眸也没能再眸上。
“确是该笑笑……呵……”席文景从自己的身上取过一块丝帕,抹了抹自己的手,将丝帕冷笑着丢到了这具已然无力再笑的尸体之上,袖品中的瓶子打塞,洒在了他的身上,不过一瞬间的时间,那尸体化为了烟云,消散无踪。
他迈着步子,扯出一抹本该不该在他脸上的笑容,朝着勤政殿的方向走去。
天依旧暗着,段君琰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一般,知晓席文景哪怕是入了夜也不会离开皇宫,索性直接寻了人在这皇宫里面,如同大海捞针一般的寻了起来。
房门打开,段君琰的身边站着段晗玥的身影,侧目望去,倒当真是如同金童玉女,匹配的让他感到厌恶,步子缓缓朝着他们走去。
“微臣参见皇上,六公主。”席文景跪在了地上,可目光却从始至终一直放置在段晗玥的身上,如此的光明正大,“六公主可还记得微臣。”他已然没有了任何的顾忌,在那个小太监说完那番话之后,似有些恼羞成怒。
“席大哥,我如何会不记得你。”段晗玥自是不知道这席文景的身份,她的眼底浮起了疑惑,“席大哥,你怎么了?”
“微臣这阵子有些念旧,这牢房的日子享受过之后,越发的喜欢感叹人生。六公主莫要见怪。”席文景脸上的笑容让人看着心如针刺般的陌生与尴尬,段君琰蹙着眉头起了身,将段晗玥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这入了夜宣你来,为的是朕与玥儿的婚事,可以开始筹备起来了。”他的脸上有着他不曾有过的幸福,如此坦白相告,段晗玥羞红了脸,低下了头去,不再言语,她任由段君琰拥她在怀。
“微臣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只是这六公主的名份?……”席文景压制下了自己心底的怒火,“与大典的日期?”
“名份朕还未定,至于大典的日期,你大可以放慢了心思准备,三年之内,朕会娶她。”段君琰与段晗玥两人皆心知肚明,到底是何意,段晗玥欣然的笑了笑,而这一笑看在席文景的眼中,却成了欺骗,被段君琰的欺骗,没有任何的名份,一个需要等待的大婚,于一个女人而言是种讽刺。
“微臣这就去办,微臣告退。”席文景却没有将这番话说出口,他在为那个男人感到不值得,等待了这么多年,所得到的竟然是这种结局,席文景行了礼,便退出了这个房间,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