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儿你怎么了?脸色很不好,来人,传太医!”话音落下,段晗玥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一般倒在了地上,双眸紧紧的闭着,再也不愿去睁开来看一眼,段君琰蹙着眉头看着现在倒在地上的她。
“琰哥哥,你把她抱到床上去吧。”兆佳诗雨朝着门外看了一眼,冯公公会意的将房门关了起来,段君琰的眼底终是没有了方才的陌生,有的是他那一直强忍下来的担心与爱恋,压抑不住的情感,“她不会有事,你若是想要安然无事,便不能再顾忌此时她的感情。”兆佳诗雨方才那温婉的模样全无,反倒如同一个杀手一般,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重重的杀气。
“朕知道,事成之后,你便是自由之身。”段君琰所有的目光皆在她的身上,却没有看到在他的身后,那如铁一般坚定的女人,竟有含泪的瞬间,她收敛起那不需要的泪水,转过了身去,掩饰着此时自己的情绪。
“望你能说到做到,若是做不到,那她便是你的代价。”兆佳诗雨竟要挟着段君琰,她没有再同他提及这些事情,敛起自己的哀伤,退出到了外屋之中,坐在桌案边,静听着里面的呢喃声。
“再过些日子,你再等等,不用三年,你我便可以逍遥于世间,再不用顾忌这些凡尘俗事了。”段君琰的手抚在她的脸颊之上,手心里的腥红不断的渗出,方才他花了多大的力气这才没有让自己在她的面前解释。
拥着别的女人,看着她因这件事情而生气,而难过,那种感情如同这所有的痛苦全部加倍的在他的身上一起上演一般,他如何舍得让段晗玥为他而感到痛苦。
“冯公公,将玥儿送回到玥敛宫去,如若醒后,她想要回含月殿,便让她回去,守在玥敛宫的黑玉军,看好玥儿,莫要让她离开了皇宫。”段君琰对着守在门边上的冯公公交待道,他太过了解她的性子,若是难过也愿到一个能让她感到安心的地方去难过。
“奴才遵命。”冯公公探目看去,那床塌上一脸惨白的段晗玥,不知说是该羡慕,还是该同情,爱上的男人是帝王,而这个帝王竟肯为了她,不要皇位,冯公公的目光里面,竟有着说不清的意味。
“我们先去宜阳宫。”段君琰回眸只再看了她一眼,便狠下了决心一般,大步的走向了门外,兆佳诗雨紧跟在后,嘴角扯出一抹极为讥讽的笑容。
“六公主,可是委屈你了,来人,抬轿子。”
段君琰一脸苦涩的走在前面,而兆佳诗雨的脸上却尽是笑容,那笑容笑得如此的灿烂,就连着脚步也亦是跟着欢快,似乎两人之间的心情天差地别,段君琰停下了脚步,目光深邃的看向了天空。
“你不是煽情之人,这望天思事之事,还是莫要做的好。”她似乎非常了解段君琰,冷漠的从他的身边走去,整个的皇宫亦是没有她不熟悉的路,没有段君琰的领路,她依旧能够寻到宜阳宫所在之处。
段君琰敛回了自己的笑容,朝着宜阳宫的方向跟了上去,丑媳妇终究还是要见爹娘的,只是这个媳妇虽不是真正的媳妇,但还是去见一面为好,若日后在这皇宫里面遇上,这看着水火不相融着实的难以让人相信。
宜阳宫之内,两个老人家没有往日的拌嘴争辩,两人相安无事的坐在了桌案边,一言不发,面色凝重,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门外的脚步越来越近,这坐在一边的司老先生这才有了动静。
“来人,关门!”浑厚的内力,宜阳宫之外皆能听到他的声音,宜阳宫寝宫门立刻关紧,兆佳诗雨却不以为然,大方的朝着里面的屋子走去,已然能感觉得到那迎面而来的两股杀气,她直面相对。
“若我死了,你打算拿什么去跟她逍遥?……”兆佳诗雨一声话下,段君琰当即迎了上去,“里面的人怕是恨死我了,若是知道是我,不知道会是何种表情。”她的眼角有着前所未有的期待。
“爹,父皇。”她的话,他听的真真切切,却没有去理会她,而是自己独自进了这个房间,两个老人家面色阴沉着不愿说话,兆佳诗雨则是跟随在他的身后,大大的身躯挡住了她的容颜,段君天与司老先生相互对视了一眼,眼底皆是疑惑。
“今日我带着诗雨来见过爹和父皇。”段君琰的话音落下,段君天先是蹙了蹙眉头,当即愣在了原地,那个名字何其的熟悉,他错愕的朝着段君琰高大的身躯后望去,眼底有着害怕与震惊。
司老先生面色也一下子惊恐了起来,那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女人竟然出现了,段君琰朝着边上走了一步,兆佳诗雨甚是优雅的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那张容颜他们怎么也忘不了,在段晗玥将匕首刺入她的胸膛之时,死不瞑目的模样,段君天牢牢的在印在了脑海里。
“诗雨?”司老先生先开了口说了话,这十五年未见,再见已是物是人非了,段君天呆愣的看着她现在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该是庆幸她未死,可心里那无言的怒火再一次燃了越来,“贱女人,为什么没死,为什么不去死!”段君天几近疯狂越来,段晗玥这十五年来所受的苦,归根究底,都只是因为这兆佳诗雨的死。
他为段晗玥的委屈而感到愤恨,她如何安然无恙的回来,可段晗玥还能如当初一样,什么都变吗。
“琰哥哥。”娇柔的声音欲朝着段君琰的身后躲去,他紧闭着双眸,不愿去看她做作的模样,明明有着较好的身手,却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