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君琰的眼闪过了一抹欣慰,在他沉默,深思之际,秦莹莹掐准了时辰,低声的出言问道:“皇上!”话落,她碰的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含泪的双眸,颤抖着双唇,乞求道:“皇上!莹莹求皇上告诉莹莹,席榕景何时能够进宫?”
段君琰的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她句句在他,字字扣着他,可见她心里的恨意到底是有多深,段君琰转过了身去,背对着她,负手而立,沉思了片刻。
“他何时进宫,朕会派人来接你,这些你莫要担心,在此之前,你与他之间的恨如何的深,朕不管!但绝不能伤及他的性命。”现下整个凤朝,乃至于他,还需要用到席榕景之处,当初将秋书指给了他,确是为段晗玥心中所想,亦是想要断了他的念头,秋书身怀有孕,也未能让他停下那个念头,只怕面前的女人还需要再利用利用。
“若是让他这般痛快的死去,倒是便宜了他,莹莹绝不会做出伤害他性命之事,劳请皇上放心!”秦莹莹面上的狠冽,绝非一个男人能够做到的,段君琰未回过身去,自是未看到她眼中那已经再难平复的恨意。
“你回寝宫吧,让宫人给你带路,朕已经传了旨了。”段君琰叹了口气,便没有再留下秦莹莹多呆片刻。
“莹莹告退。”她未自称臣妾,是知晓段君琰心中的人是谁,在无人的时候,她甚是自觉的自称莹莹,但是倘若面前的人是段晗玥,那这声臣妾自然是免不了的。
她离开了勤政殿,轿子备在了外面,寒风吹打着她的身子,她未上轿,面纱几近被吹起,不顾宫人们的劝说,她执意不坐轿子,一路走着,感觉这寒风的刺骨,刺激着她心里的痛,唯有记住了这些痛,才能真正的做到不忘恨。
一路的宫人跟随在她的身边,不时的有其他宫的太监宫女探着头出来望,秦莹莹再度为妃一事被传至整个皇宫,她以面纱覆面,隐约了她脸上的伤痕,更为她留下了神秘。
“来人,去御膳房做些糕点,送到含月殿,说是本宫送的。”段晗玥定是不愿意吃下段君琰送的东西,还得用她自己的名义,与段晗玥拉笼了关系,日子久了,定是能够有着完善对付席榕景的办法,能让他娶妻,想必那个妻子定有什么过人之处,亦或是当真是他心中至爱,她要的是他痛不欲生。
“奴才遵命。”身边的小太监转身便朝着御膳房跑去,轿子与她同行,那抬轿的太监自当不敢有任何的怠慢。
“天凉了,上轿吧。”秦莹莹瞧了瞧这皇宫那深不见底的尽头,这才松下了自己方才不肯开的口,身边的伺候的宫女,面上才这露出了笑容来,真心上前搀扶住她的手,将她扶上了轿子。
“娘娘,坐稳了。”
皇宫之外,太傅府之中,秋书挺着小腹,而席榕景则是坐在书房里面,未走出半步,宫中传来的消息不会错,他心中的担忧也越来越深,取过笔墨纸砚,写下一行字,塞入了竹筒之中,存放于墨宝之后。
“来人,扶夫人回房,日后若是没有什么事情,便伺候好夫人呆在屋子里面,不用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