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榕景冰冷的对着身边的婢女下着命令,秋书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从书房里面走出来的男人,她在这里门外等了这么久,换来的竟然是这么一句话,她嗤笑着。
“相公,六公主已经是皇后娘娘了。”秋书低声的说着,甚是没有底气,对于席榕景她从来没有一丝的底气,面对他,她犹如那个还未为人妇的宫女一般,见着他会脸红,会害臊。现下见着他,她会开始害怕,从何时起,他开始改变的,还是说从未改变,只是她未看清,未了解罢了。
“还不着夫人回房。”席榕景再一次的提醒后,书房的门被关上,她错愕的看着那紧闭起来的房门,身边的婢女一手搀扶住她的身子,她不敢动怒,也不敢有丝毫的悲伤,腹中还怀着他的孩子,新婚那夜在她的身上,那低语的名字,让她从此不敢在他的面前多说半句。
“夫人,外面凉,为了小少爷,还是快些回屋吧。”秋书如同木偶一般,被身边的婢女搀扶着走向了离书房最为遥远的西厢房,那儿僻静,更为重要的是,若是无心出来的人,只怕长年见不到府中的其他人,这便是席榕景的用心,将府中离得最远的屋子给了她,虽未再娶再纳,可她于席榕景而言,也如同虚设一般。
才走了几步,眼前没来由的昏暗了起来,她无力的软倒在了地上,手用力的抚着自己的小腹,那隆起的一块,正是席榕景的血脉,不管怎么样,都要保护好他的安全。
“求你,救孩子。”说完这句话,她当真彻底的昏倒在了地上,没有意识前,她看到了身边婢女的焦急,身子越来越冷。
“夫人!”婢女尖叫着,跑回去了书房,欲去敲响席榕景的门,可外面的呼救声,里面的席榕景根本不为之动容,女人之间的小动作,小把戏,他看得甚多。
“管家,夫人昏倒了。”婢女哭喊着,顺着手指方向望去,地上一片的腥红,管家彻底的慌了神。
“快去请大夫,夫人有小产之兆。”管家也顾不了这么多,他是席榕景亲自带来的管家,自当是知道这个秋书于席榕景而言的意义有多少,想也不想的抱起了她的身子,直接朝着西厢房跑去,地上的腥红如此的触目惊心,直到外面没有声响,席榕景才打开了房门,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地上的血迹,嘴角撇过一抹残笑,完全不在意这摊血,兴许就是他孩子最后存在的痕迹,关上了房门,他独自一人离开了太傅府。
“备马车。”马厩里面的车夫一脸震惊的看着此时还能安若泰山的出现在这里的席榕景,夫人临近小产,可席榕景一点都不在意的准备马车。
“是。大人。”席榕景出了太傅府,马车也已经备在了外面,他上了马车,想也不想的直接让车夫朝着皇宫而去。
“既然你这么想要见我,那便见一面吧。 ”席榕景心中已经有了准备,秦莹莹再度为妃,仅凭着对他心里的怒火与恨意,能做到如此地步当真不错。
他身上有令牌,但未经召见就进宫,着实的不妥,如今也顾不着这么多了,早晨便已经听闻她去了含月殿,那里面的人怕是因她为妃一事定是伤心不已,他清楚段晗玥对段君琰的感情,那并非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的事情,现下见她是必然的。
还是当初的绘荷宫,这里的名还是先帝亲笔提下,她当初在先帝面前的妩媚,令整个皇宫视她为敌,如今再度为妃,依旧还是选择了这个寝宫。
绘荷宫中,秦莹莹换去了一身的宫服,轻纱盖身,玉体裸露在外,看着甚是不雅,她悠哉的侧躺在软塌上,一手取过暧炉,丝毫不顾忌这外面的冰天雪地,面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目光不经意的朝着门外看去,这一刻她等得太久了,而她对他太过了解,今日就是她不去找他,他也一定会擅自入宫来见她。
“娘娘,席太傅在外求见。”想曹操曹操便到,秦莹莹嘴角咧开了一抹笑意,却不作答,那守在一边的通告婢女焦急的朝着门外看了看,一刻过去,秦莹莹依旧不作答,可外面的人却没有多少的耐心,大方的打开了房门,不经宣传就自己进了屋子。
“大胆,娘娘的闺房岂是你能进的!”身边的狗仗人势的宫女怒声的代替了秦莹莹大胆的指责着,一巴掌毫无征兆的落在了那个宫女的脸上,她刚准备起声骂回去,却看到了秦莹莹冰冷的双眸,如同双刃一般紧盯着她,“奴婢知错了,娘娘饶命!”那宫女倒是个机灵的主,一见主子神色不对,便慌忙的跪在了地上,秦莹莹不屑的扫了她一眼。
“都下去吧。”玉体丝毫不顾忌在其他男人的眼中暴露,席榕景面无表情的坐在了桌案边,正眼也不瞧她一眼,“席太傅好生优雅,日子过得甚是不错。”秦莹莹话虽笑着,可那存放于暧炉上的手已经紧紧的握成了一团。
“娘娘也甚是有福气,为当今圣上所青睐,能再为秦妃,臣不过是个下人罢了,劳不得娘娘惦记。”秦莹莹脸上微闪过一抹怒气,瞧着席榕景不动声色的模样,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她心中有恨,亦是有爱。
“本宫可是听说席太傅的夫人已身怀六甲,本宫近日无事,正想要请席太傅的夫人进宫来陪陪本宫呢。”秦莹莹只想要见一面那个被席榕景所挑中的女子所长何样,席榕景却不已为然的笑了笑,她所想为何,他又岂会不知,如此无关紧要的人,留下便留下吧。
“若是娘娘记挂着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