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士大儒听说以武见高下,自然也不便反驳,毕竟一局是以文为主,已经是极为公平了。
胡都统拍手道:“好,二少爷这样说,老胡无话可说,不愧是公平的很。却不知怎么个比法?是一对一地单打独斗,还是大伙儿群斗?”
众人又笑了起来。
谭子清亦是抚须微笑,为之莞尔。
“哈哈,胡都统说笑了,今夜是御史大人的饯行宴,岂能打打杀杀,那可是大煞风景的事情。”二少爷哈哈笑道:“这以武见高下也是分文斗武斗的。”
众武人一听还有文斗,都有些按捺不住,又开始喧哗起来。
二少爷忙解释道:“我这文斗武斗说到底,依旧是以武分高下的。”
胡都统听得有些糊涂,粗声道:“到底是文斗还是武斗,二少爷你说清楚了,一会儿文斗,一会儿武斗,我脑子都被你搅糊涂了。”
其实二少爷这话,在场大部分中都听出其中意思,只有一些勇武之辈,不懂话中玄机,才有些糊涂。
果然,二少爷解释道:“以武分高下的武斗就是胡都统刚才说的,大家一通乱打,谁最后没倒就是胜者。不过这武斗今日自然是不合适,所以只能选择文斗。”
胡都统似乎是个话多的人,又问:“什么是文斗?”
二少爷回过身,指道:“诸位请看!”
众人循着他的手势看去,豁然现那边的水池里,竟然有东西漂浮在水面。
不少人都站起身来,向池边张望。
薛破夜也长身而立,张目望去,只见在水面上竟然漂浮着一个木质小筏,小筏上立一根一人高的木棍,棍上放稳一个灯笼,那灯笼却是极小,只有两只拳头大小,灯笼里面红光闪动,那小筏随波起伏,灯笼也是上下左右晃动,漂浮不定。
薛破夜眯起眼睛,饶他聪明机智,一时也想不通二少爷要搞什么鬼。
谭子清却是悠然而笑,显然是明白了其中的关窍,也许他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出,或者应了那句“姜还是老的辣”,已经猜透二少爷的心思。
“二少爷,你这是……?”胡都统已经走出席位,向池边过去,疑惑地问道。
卢府这水池倒是极大,池中甚至有片片荷叶,音乐中亦能见到鱼儿在里面游动,那小筏离这边的岸上也有数十步之远。
二少爷朗声道:“既然以武分高下,咱们考的是真才实学的本事,自然不能比试谁的力气大,谁的力气小。”高声喊道:“上弓箭!”
小厮们显然是准备好了,便有数名小厮快步出来,三名小厮各抱一弓,弓有大小,另有数名小厮抱着箭筒跟在后面。
所有人立时明白,原来二少爷所说的文斗,便是要众人比箭,那池中的灯笼想来便是靶子了。
薛破夜本来已经消失的yù_wàng豁然升起,喜道:“我靠,比箭?”兀拉赤这位箭中王者可是耗费精力教了自己太多箭术,若说自己搏斗技能不行,这弓箭倒是大可一试。
不过他心里也明白,在场不少人行军行伍,想来会弯弓射箭的也不少,他们时常习练,练箭的年头只怕比自己长得多,虽然有兀拉赤这位大师级的人物传授的箭术在身,却也不一定能力挫群英,独占鳌头。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