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给点收藏,开恩的话,红票大大的要!
???????????????????????????????????
车行辚辚,自杭州过北苑道,向南过徽州,沿着大楚大修的徽苏官道向苏州进。
天气炎热,路边的白杨树虽然依旧挺立如枪,但是叶子也是耷拉着,这酷热的天气不但让人闷热难当,就连知了也经受不起这燥热的暑日,没完没了地叫着,叫的路人心烦意乱。
徽苏官道是大楚工部十多年前的大作,也算是形象工程,所以不但道路宽阔平坦,而且道路两边也都有连绵的树林,也正是这些青葱的树木才让路人稍微能在炎热的酷暑中稍稍透出一口气。
薛破夜租雇的马车倒也漂亮得很,不但车厢华丽,拉车的骏马也是健壮高大,脚力和耐力甚佳,虽无黄金狮般难得,却也是马中精英,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经验老道技术娴熟的车夫。
一路行来,歇歇停停,却也并不劳累。
“我靠,一路上你都摆着张臭脸,是不是对这次行程很不满啊?你要知道,我带你出来,是让你见识见识,轻松轻松,别像焉茄子一样,来,给我笑一个!”薛破夜靠在车厢内,敞着衣服,看着对面死气沉沉的明虚。
明虚此时是一个书生的打扮,青山长袖,青帽掩头,倒真有几分文人的气息。
不过他一张脸上郁闷无比,自从认识了舵主之后,自己过得很不愉快,每日摆摊被人称为卖狗皮膏药的走街郎中倒也罢了,此番外出,竟然也将自己拉上,车厢内闷热无比,还要装作斯文人长衫戴帽,额头已满是汗水,咧着嘴艰难地笑了笑,解释道:“误会了误会了,掌柜的误会了,我是这样想的,您看这天气炎热,咱们好好歇着就好,这说多了话只怕浪费精力,不知掌柜所见如何?”
明虚称薛破夜为掌柜,这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前面还有车夫,总不能“舵主”“舵主”地叫着。
“所见个狗屁!”天气的闷热让薛破夜也没有了好心情:“你看看铁牛,不动如山,侵略如火,但脸上一直带着微笑,这才讨人喜欢嘛,我怎么每次看到你,总觉得你有种欠揍的感觉。”
铁牛人如其名,健壮强悍,赤着上身,解释的肌肉如同钢铁一般,汗水在黝黑的皮肤上流淌,油光滑亮,还真有几分健美先生的样子。
铁牛的手脚确实硬朗,如同铁石一般,这正是小潘按照薛破夜“手脚硬朗一些”的要求委派下来的,据说铁牛练得是外门功夫,横练十三太保硬功强悍无比,铁拳碎石,一脚踹出去,一头真正的蛮牛也会被踢死。
虽然身强力壮,典型的力士,但是铁牛的脸却始终带着微笑,似乎天生如此,完全没有力士具有的那种戾气强悍容貌。
但是薛破夜毫不怀疑他的本事,昨晚行路途中,正是他轻轻松松地捏死了一条拦路的恶狗,昨晚几人享受了一顿烤狗肉。
铁牛听到薛破夜夸奖,憨厚地笑了笑。
明虚苦着脸,双手卷在袖筒里,心中一直在后悔,舵主似乎对自己存在着偏见,想来是上次让他扮作琉璃子,得罪了舵主,无论如何,得立功赎罪,挽回舵主的好感啊。
铁牛不善说话,而明虚半天打不出一个屁来,所以一路上并不热闹。
马车稳健地前行,后面溅起阵阵灰尘,忽听前面的车夫叫道:“薛掌柜,前面有个茶棚,要不要歇歇?”
薛破夜看了明虚和铁牛一眼,两人都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自己,薛破夜嘿嘿一笑:“要不……歇歇?”
两人立刻连连点头。
马车在茶棚边歇下,薛破夜率先出了车厢。
果然是一处茶棚,很简陋,但是很干净整齐,想来是邻近的村民在这里挣些茶水钱,说来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若是有路人经过,说不得是要歇息喝茶的。
挂着“茶”的幡子一动不动,这炎热的夏天没有半点风,茶棚里已经坐了两拨人,其中靠南的一拨三条大汉都敞着衣襟,不停地拉扯衣衫扇风。
薛破夜望向前面,轻声叹道:“好漂亮的马车!”
在自己雇佣的马车前面不远,早就停着一辆华贵的马车,金祥楠梁,色泽金黄,顶部就如殿宇的枬角,极为美观,而且车厢宽大,拉车的更是两匹色泽雪白的千里神驹,精神健硕,在大热天依然不骄不躁,无论从哪种角度来看,这马车的乘客都是非富则贵。
马车边,更有两匹青骢马俏然而立。
薛破夜也很快就知道这华贵的马车是属于谁的,清晰地看到,茶棚内另一拨衣裳华美的显然就是马车的主人了。
那拨也就四个人,两个劲衣大汉和一名书生打扮的家伙谦恭地坐在桌边,而一名年轻公子斜倚在楠木椅子上,紧闭双眼,他的脸色说不出的苍白,死一般的毫无血色,整个人看起来极度的虚弱。
茶棚里都是长条木凳,这楠木椅子显然是他们专程带着,那年轻公子衣裳虽然料子是上等,但式样却简约的很,右手手肘拄在桌面上,左手一方丝帕时不时地擦着嘴唇,不明所以的人若是看见,恐怕以为他有洁癖。
他眼睛一直紧闭着,桌上摆着几份糕点,薛破夜微微一看,倒是看出两样,是那五色汤团,黄松糕,糖油山芋,一些精致的小吃而已。
这些高点小吃显然是冰镇过,旁边放着一支冰桶,里面放满了冰块,阵阵凉气冒出来,薛破夜一走进茶棚,就感觉到一股清凉之感。
“几位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