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人见到薛破夜和叶天翔走出来的时候,再愚笨的人也知道他们之间有关系,至于是什么样的交情,那就不为人得知了,肯定不像叶天翔所说是进去盘问,因为那位外乡人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一丝被盘问的痕迹,甚至连一点慌张的表情都没有,悠闲无比。
“宋老虎,你好大的胆子!”叶天翔处理澳门,冷着脸,对着呆若木鸡的宋老虎喝道,这一声喝,差点将宋老虎的魂儿吓飞。
宋老虎也是个久经场面的人,虽然从薛破夜的脸上看不出什么,但是从叶天翔的脸上却看出了门道,和大多数人一样,心知叶天翔和薛破夜的关系不简单,忐忑不安地行礼道:“大……大人,你这话是……!”
“你平日干什么我没看见倒罢了,今日竟在我眼皮底下横行霸道!”叶天翔虽然年轻,但是长久以来的身份让他自有一股镇人的威势,声音冰冷:“这事既然被我看见,也就不能不管。”看了一旁战战兢兢的范掌柜一眼,问道:“宋老虎又找你麻烦了?”
范掌柜瞄了宋老虎一眼,见他一双带着寒气的眼睛正盯着自己,一个冷颤:“是……没有……没……!”竟是不敢承认。
叶天翔看了薛破夜一眼,眼中的意思似乎在说明,你看,就算我要出头,都没人作证。
见范掌柜畏畏缩缩,叶天翔鄙夷地看了一眼,直接道:“宋老虎,这是我的朋友,是我结拜大哥,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误会,总之我这位大哥性情温和,不是一个惹事的人,出了这误会,十有八九是你的责任,你说呢?”说话间,指了指薛破夜。
宋老虎和旁边的丰头冷汗直冒,叶天翔是苏州的小太岁,今日竟然惹上了他的结拜兄弟,真是走了大霉运。
“大人,我……!”宋老虎惊得说不出话来,虽然在这苏州肆无忌惮,但无非是因为孝敬好了知府老爷,所以上面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真是得罪了小太岁,只怕日后还真没有好日子过,心里有些虚道:“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大人恕罪!”
叶天翔冷声道:“既然如此,还不过来赔礼。”
宋老虎咬着牙深吸一口气,缓步过来,抱拳道:“不打不相识,这位大哥,老虎今日得罪,莫怪莫怪,等你有空闲,老虎摆酒赔罪,对不住,对不住。”
薛破夜悠然道:“你倒是没得罪我,只是惹怒了我家兄弟,我早就和你说过,让你快走,别惹我兄弟。”说完,漫不经心地看了看一旁的铁牛。
宋老虎脸色青,瞥见叶天翔正冷冷地看着自己,只得走到铁牛身前,行礼赔罪,心中已是怨怒极深。
等到宋老虎灰溜溜地领人离开时,薛破夜看到宋老虎眼中泛起的凌厉杀气,那眼神,就想要将薛破夜等人千刀万剐,撕成碎片一样。
丰头是杭州府衙衙差的头儿,本名丰图,这次是邀着一些官吏在泰熙源宴请叶天翔,恭贺他得返苏州,楼上的动静就是这一干人出,实在料不到这次拍马竟然惹出事来,得罪了叶天翔的结拜义兄,悔的肠子都青了。
……
……
花溪斋。
苏州的酒楼当然不会只有泰熙源一家,花溪斋的环境更幽雅,而且菜肴也绝对不逊色于泰熙源,叶天翔便是带着薛破夜几人在这里用餐。
依旧是雅间,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各式菜肴,菜香弥漫,除了薛破夜和叶天翔,其他三个家伙已经很不客气地狼吞虎咽。
叶天翔心中一直有着“高人”两个字,看看呆呆地明虚,看看肌肉如铁的铁牛,只觉得都是莫测高深,非比寻常的高人,甚至于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的邵师傅在叶天翔眼里也是莫测高深。
“薛大哥,丰图冒犯了你,回去后我知道怎么办他,你放心。”叶天翔对薛破夜很恭敬,敬了杯酒,才问:“却不知大哥此来苏州,有何贵干?”
薛破夜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含笑道:“看来乔家的人是很难见到啊!”
叶天翔一怔,迅即明白:“薛大哥是要找乔家做生意?”心里有些奇怪,自己的恩公乃是高人,为何做起生意来。
薛破夜莫测高深地一笑,悠然道:“我想拜访乔家家主。”
叶天翔皱起眉头,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乔家虽然生意庞大,但是乔氏家族的人却是极少在人前出现,他们家透着古怪。”
乔公馆薛破夜已经去过,当然知道乔家的古怪,摸着鼻子问道:“常理来说,做生意的人都是朋友极多,为何乔家隐蔽不出呢?”听着明虚几人吃的叽喳直响,忍不住道:“你们几个小点声音,吃慢一些,别噎死,没人和你们抢。”
叶天翔也道:“几位大哥慢吃,不够再叫。”
明虚和铁牛倒也罢了,邵师傅知道这叶天翔是权势人物,竟然称自己为“大哥”,有些受宠若惊,这次的活儿真是够刺激的。
叶天翔转头向薛破夜解释道:“听说五六年前,乔家的人虽然不经常出现,但是当时乔家的老爷还没有过世,倒也时常在各家店铺走动,很多人都认识他,可惜乔老爷死后,乔家的人就更少出现了。其实也有人在奇怪,这乔家的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为何生意却这样好?”
薛破夜微笑道:“乔家虽然不出面,但是他手下的那些掌柜想来都是厉害人物。”
叶天翔一拍手,满脸钦佩,竖起大拇指道:“薛大哥果然是一针见血,说起来乔家如今依旧生意兴隆,最大的功劳就是那帮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