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薛破夜叹了口气,无奈道:“虎爷怎么像个孩子一样,还要上京告御状,真是孩子气了。其实事情也简单,不想受刑,你只要告诉我是谁指使你来放火的。孙秃子受你指使,你肯定也是受了别人的指示,虽说你虎爷在苏州横行霸道,恐怕还没有胆子擅自杀人?”
宋老虎身躯一震,脸色白,急道:“什么受人指使?你在胡说些什么,这件事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我说过,要想治我的罪,就拿出证据来。”
薛破夜和叶天翔互视了一眼,站起身来,摇了摇头,叹道:“只是一个名字!”再不言语,缓步走到铁门边,轻轻敲了敲门,铁门便被打开,薛破夜对着外面几个刑讯人员道:“去,叶大人让你们练练手。”缓步出了门,屋内的混浊气息夹带着血腥味,让他很有些不适应。
几个刑讯人员带着狞笑进去,重新关上了门。
薛破夜跺着脚步缓缓走出地下室,呼吸着新的空气,感觉说不出的惬意。
世界真是美好啊!
没过多久,屋内就传出宋老虎杀猪般的惨叫。
薛破夜相信这些刑讯老手一定能让宋老虎体会到什么叫做皮肉之苦,这个世界上,能够受尽酷刑而不吐露半字的人毕竟不多,像宋老虎这般作威作福惯了的家伙,抵抗力就更差了。
外面已经出现了阳光,阳光明媚,洒向天地间的每一个角落。
深深吸了一口气,薛破夜已经完全从昨夜的阴霾中摆脱出来,他本来就是一个很会调节自己心态的人,铁牛和邵师傅已经被叶天翔安排到医馆治疗伤势,虽然明虚的医术造诣精深,但是这些皮外伤的治疗药物并不可能随身携带。
这虽然是一次生死之间的经历,却也是一个提醒,提醒着薛破夜以后更要警觉地在这个时代生活,有些事情往往是在意料不到的时候出现,如果能意料到,那也就不是险境了。
人心险恶,世事无常!
宋老虎的惨叫越来越小,间或夹杂着叫骂和求饶,渐渐地,声音越来越静,直到最后听不见,也正在此时,一个衙差上来恭敬地道:“叶大人有请先生!”
重新进入地下室,重新闻到那股浑浊的气息,幽暗的地下室,血腥味更加浓厚。
“我废了他的鹰爪!”叶天翔一句话是这样说的。
薛破夜走近坐在老虎凳上的宋老虎,先前还活生生的宋老虎已经只剩半口气,急促地喘着气,但气息却极小,他的全身上下鲜血淋漓,而那一双善使鹰爪功的双手,十指已经疲软,无力地耷拉着,手皮裂开,都能见到里面的指骨,十根指骨此时全部断裂。
薛破夜摇了摇头,实在太残忍了,虽然薛破夜并不是一个很拘泥的人,但是对白色屋子内的白色恐怖还是有些吃惊,看来叶天翔的骨子里还是很残忍的,在这栋白色的屋子里,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受过严酷的刑罚。
“为了一个名字,弄成这样,值得吗?”薛破夜叹了口气,凝视着宋老虎问道。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