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目的是要处理菊花和桃花的事情,绝不是窝在驸马府做师傅,如果情况有变,那么驸马府这个壳子,自己是一定要摆脱的。
希望有好运气!
二日一早,驸马府突然有客上门,而这位客人,实际上是怡郡主的客人。
薛破夜这个时候,正在指点怡郡主拉弦的巧劲法子,教的很认真,学的也很认真,花宫卫几人也都在旁边仔细聆听,近水楼台先得月,有这样神奇的箭术师傅,总是要学一学的。
直到一阵掌声响起,几人才回过神来。
花团锦簇中,缓缓走出一位贵人来,脸带微笑,拍手道:“好好好,听说小郡主新近得了一位箭术师傅,还当是虚言,今日偶听几句,才知果然是一位厉害的角色,妙妙妙!”
薛破夜皱起眉头,打量这人一番,只见在一棵观音竹下,一位褐色锦衣的年轻人站立旁边,一根紫色的玉带系在腰畔,踏着登云靴,头戴缅玉冠,叉着腰,看起来极为神气。
他长得算不上俊秀,但却很有男子魅力,皮肤微黑,眉毛也极浓,嘴唇粗厚,微笑间,很有亲和力,就像邻家大哥哥一般。
怡郡主一见到那人,立刻捂嘴笑道:“二表哥,你怎么来了?”
二表哥?
薛破夜松了口气,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原来只是个表哥啊,忽然觉得有些不对,怡郡主的身份,那所谓的表哥不是长公主方面的就是驸马方面的,无论哪一方,那都是京都了不起的人物。
若说驸马这面还好说的话,那长公主方面的表哥可就是……皇子!
看着年轻人身上散的气质和那一脸潇洒的笑容,薛破夜心中一动,如果让他判断这年轻人是否是一位皇子,他的答案是肯定的。
果然,年轻人向这边走过来时,花宫卫和几位部下都单膝跪地,恭声道:“参见二皇子!”
这果真是一位皇子!
怡郡主见薛破夜有些吃惊,低声道:“师傅,这是二皇子,刘子殷,都叫他殷皇子!”
殷皇子已经走近过来,伸出手来,道:“弓!”
花宫卫立刻将自己的弓箭奉上,殷皇子含笑接过,望了望前面的靶子,轻声道:“这里离靶子才二百来步。”转身后退,竟然真的走了百来步,这才停住脚,张弓搭箭,瞄着靶子,作势便要射箭。
薛破夜倒是好奇,莫非这位殷皇子也有三百步穿心的本事?若真是有,怡郡主想必也知道,为何不向这位皇子学箭?
“咻”!
箭离弓,竟然很凌厉地射了出去。
薛破夜一看箭势,松了一口气,作为箭中好手,薛破夜从殷皇子射出的箭迹就能看出这一箭的优劣。
这一箭固然力道凌厉,度也不慢,但是结合起来的准头实在欠佳,更重要的是,他射箭的法子很普通,通常情况下,这种箭势先强后弱,一开始看起来凌厉无比,但是只要过了百步距离,那么气势必衰,后继不上。
果然,殷皇子的羽箭过了百步距离时,竟然慢了下来,还没有到两百步远,就“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花宫卫几人都露出遗憾之色,但是谁也不敢嘲笑殷皇子的箭术,不过心里更是对薛破夜的箭术佩服万分,殷皇子的箭术更是反衬薛破夜箭术的高明。
殷皇子在京都自然是一个风云人物,很多人都知道,殷皇子颇有古之孟尝的风范,多养门客,三教九流的人物,只要殷皇子看得上眼,必定收录门下,所以他的门下也算得上人才济济。
曾经也有御史大夫们谏言,声称殷皇子收容杂乱,恐有聚众造势之嫌,但是皇帝陛下很轻松地就反驳了这些人,于是殷皇子依旧收录他的门客,而御史们也就不再多言,朝臣都知道,他们的圣上是一个固执的人,做出的决定几乎不可能改变,既然执意放任殷皇子,那么谁都不愿意去冒着得罪殷皇子的风险继续上谏。
“我现在才知道薛师傅的本事果然是非同小可。”殷皇子感叹道:“若不是自己射一射,谁知道三百步穿心是个什么样子,那是何等的困难。”
说话间,他走了过来,将弓箭交给花宫卫,含笑向薛破夜道:“我是子殷,很多人喜欢称呼我为殷皇子!”
薛破夜急忙单膝下跪行礼道:“草民参见殷皇子!”
殷皇子立刻上前扶起道:“薛师傅,不用如此多礼,有本事的人,我向来是不受他的礼拜,你是有本事的,就不必太过拘谨。“
他看起来真的很和蔼,也很阳光,黝黑的皮肤让他更让人生出亲切感。
在薛破夜看来,皇家的人,总要顾及颜面,总要高高在上,早那更要保持这所谓的神秘感,但是这一阵子接触的人,除了长公主没有过多的言语外,怡郡主,驸马爷,殷皇子都貌似很平易近人,也很没有皇家人物应有的架子。
“殷皇子过奖了,草民粗学滥艺,难入法眼,算不得本事。”薛破夜急忙谦虚道。
殷皇子伸手阻道:“人有本事,这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没有任何必要去掩饰。你的三百步穿心箭术,那可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除此之外,听说刘锦遇刺之时,你曾亲手击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