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薛破夜微微一笑,收回匕。
赵天达不可思议地瞪着双眼,良久,才垂头丧气地道:“薛大人,你的本事,赵天达服气了。”
薛破夜呵呵一笑,跳下擂台,将匕交还给羽林卫。
众人这时对薛破夜都生出一种敬服之心,薛破夜不动声色间,飘然自若,耗尽赵天达的气力,乘其露出破绽,立刻一击而中,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已尽显大将之风。
若是薛破夜凭借正面相斗击败赵天达,众人还只是觉得他的功夫有两下子,但是这样不显山不漏水地轻巧取胜,却是让众人敬服不已。
薛破夜接过羊角银盔,戴在头上,嘿嘿一笑,平静地道:“诸位,咱们是不是该进大帐了?”
新任副总卫上任,那必定是要进营点兵的,当下西门雷藏便上前引着薛破夜前往大将行辕。
赵天达垂头丧气地从擂台下来,放下狼牙铁棒,却是对薛破夜的身影望去,满是佩服之色,而沈木一这时从他身边走过,瞪了他一眼,冷冷地道:“废物!”气呼呼地跟着薛破夜一行人而去。
赵天达怔了怔,半晌才叹了口气,跟在了后面。
薛破夜在众将官的协同下,一路巡视着向大将行,却见几十辆大车正停在兵器库前,搬运着东西。
西门雷藏见薛破夜疑惑之色,忙道:“大人,这是朝廷下的冬甲,今日入库。”
薛破夜点了点头,继续前行,一路上禁卫森严,杀气腾腾,果然不愧是大楚一精锐之军,精气神十足。
大将行辕宽阔雄伟,如同蒙古包一样的巨大厚实牛皮帐篷就在前面,四周俱是精锐的羽林卫守护,森严无比。
薛破夜行到近处,众羽林卫屈膝行礼:“属下参见副总卫大人!”
薛破夜挥挥手,示意众人起来,这才经过羽林卫掀起的大帐门,走进了大将行辕。
这便是羽林营之一的风火营总部,最高的行政办公地点。
薛破夜一进营帐,就闻到了一股炉火的味道,温热的很,原来营帐中已经生起了暖炉,大帐内却也简单得很,一尊巨大的楠木大案摆在正中,上面摆有笔墨纸砚和军令牌,左侧是一张很简陋的小床,上面的被褥干净而整洁,几张小椅子摆在旁边,甚至有一张小桌子,上面放着水果盘和盛满美酒的酒坛。在大案右侧,却是兵器架,上面摆放着刀枪剑戟,冰冷雪亮。
薛破夜背负双手,众人的铠甲也是呛噹直响,还真有几分沙场秋点兵的模样。
大案正中,有一张宽大的豹皮大椅,薛破夜快不行过去,毫不客气地在豹皮大椅上坐下,一扫案前众将,除了三大都尉和赵天达外,还有两个面生的家伙,薛破夜知道那也应该是校尉的人物。
果然,西门雷藏介绍道:“禀大人,这位是古河古校尉,这位是苏天宝苏校尉,另有三名品护校尉被调出行营,两位在宫中护卫,还有一名护卫御史钦差去了西河。”
薛破夜从令牌盒里取出一支令牌,似乎是放在手中赏玩,懒洋洋地道:“这阵子是谁在代管风火营?”
下面先是一阵冷清,片刻之后,才见沈木一淡淡地道:“丁副总卫去后,一直是卑职在代管风火营。”
“丁副总卫?”薛破夜冷笑道:“沈都尉,你该知道,丁逸行刺乾王爷之孙刘锦,证据确凿,被潘副……哦,对了,听说潘副都统如今也是秀林营的副总卫,当日逆寇丁逸已被潘副总卫领人诛杀,这已是不争的事实,以后这‘丁副总卫’切莫再提了。”
案下众人神色都很怪异,沈木一铁青着脸,没有说话。
薛破夜眼睛盯着令牌上鲜红的“令”字看着,淡淡地问道:“沈都尉,你是不是对本将有什么不满和意见?”
沈木一神色一惊,唯一沉默,摇头道:“卑职不敢!”
“砰!”
猛见薛破夜重重一拍桌子,喝道:“来人!”
外面立时奔进两名全副武装的羽林卫,躬身道:“属下在!”
薛破夜盯着沈木一,冷笑道:“把沈木一给我绑了!”手一掷,那根令牌顿时扔在了案前。
他号令一出,所有人都是震惊无比,不敢置信地看着薛破夜。
丁逸在时,沈木一是他心腹,深得丁逸的信任,所以沈木一在风火营的权势极大,丁逸外出,那都是沈木一暂代副总卫一职,在风火营可说是威风的紧,谁也想不到薛破夜在新官上任的一天,却要拿沈木一祭旗。
两名羽林卫对视一眼,害怕是自己听错了,呆在当地,并没有动手。
沈木一脸色煞白,望着薛破夜,连她自己也是不敢置信。
薛破夜见众人不动,从怀里掏出羽林营副总卫的兵符,丢在大案上,冷声道:“我的将令没有听到吗?将沈木一给我绑了。”
两名羽林卫这才反应过来,一咬牙,上前一左一右,便要押下沈木一。
沈木一一把挣脱,指着薛破夜道:“薛大人,卑职无罪,你为何绑我?”
薛破夜缓缓坐下,冷笑道:“本将今日赴任,你却私下怂恿赵天达与我为难,暗地里与我难堪,而且表里不一,虚伪的很,本将容不下你。”
“你……你公报私仇,你……!”沈木一指着薛破夜,气的全身颤。
薛破夜淡淡地道:“我不管你们说我是公报私仇也好,也不管你们说我是以上欺下,本将就明白地和你们说,我要带兵,重团结,上下齐心,若有人和我背道而驰,